青莲实不愿吴用陷入其中,便悄悄的打发他往后广暂去。

夏婆子等一干仆妇见了,便重拾精神,一个个趾高气扬,扬眉茬色,不等她们开口,青莲便有交待:“你们既说阿朱偷了如懿翠,这就奇了怪了,难道如懿翠是一对。”

青莲虽如此说,心里明镜般清楚,早已知道大太太嫁妆中一对如懿翠,先时视爱如命,总不愿拿出来卖弄,没想到,要算计使将自己,真的是好狠心下的了大血本。

“姑凉,你少拿腔作势,装模作样,老婆子什么人物没见过,还怕你这样的年轻姑凉。”夏婆子一口一老,显得自己多大年纪多有体面。

青莲暗自好笑,想自己混沌未分就是一朵创世青莲,要是算计那个遥远,面前的这个婆子还不知道哪个泥土中下蛋呢?

夏婆子瞧见她脸上冷笑,心里也十分得意,料想这回给善保家的报了仇,还替大太太做了一样大事——————又想这回要赏自己两斗粳米,一壶老酒,便是真正的赚头。

青莲摇了摇头,便早已读清这个婆子的心思,不免可怜叹息她白活忙辛苦,到头来一无所得,岂不是叫人笑话。

自己又暗道:心思倒是不上道,就两斗粳米,一壶老酒,巴巴的打头锋,给人当把子,真是可怜!

青莲料到此处,也是正言明点,历还诸人,她转身进去,叫人请夏婆子一个人进来说话。

夏婆子胆量大,也不拿她当回事,摇摆扭捏似的跟了进去,只听她问道:“如懿翠可是在阿朱身上?……”

“可不是。”夏婆子吸着嘴说道。

青莲也不恼,她想此事颇费心机,可又不是自己的本事,正是铺絮繁密,陈其杂乱,又让人觉得烦锁废话,此时,她也不废话饶舌,只说:“你拿出来我看一眼,想必大太太的东西极珍贵,也是这世面难得一见的宝贝。”

“那当然,想我们大太太家世极盛,富贵无比,当年的嫁妆也是十里红妆铺到史家……”

“罢了,罢了。”青莲招手道,“就说重点,想你得意忘形,也必须要拿出我没见过的——————惊世耀眼之宝。”

夏婆子嘴角翘得老高,一副榴莲丑样的冷笑道:“好,你看。”

青莲也冷笑视之,只见夏婆子好端端,认真真的拿出一寸方的檀木盒,喜形于色地递了过来。

“看你得意几时?……”青莲暗笑,“说什么偷,倒是好端端的拿出来,认真仔细的包放了,哪里像是被偷的,反而是……”

青莲也不在想,只是看了一眼,便伸手去接檀木盒,没想到夏婆子递了递,却不松手,小心翼翼的盯着,仿佛怕它跑了。

“怎么,怕我偷了?……”青莲冷道。

“哪里?只是如懿翠珍贵,我是怕姑凉手软,有些闪失。”夏婆子辩道。

青莲眯会儿眼,说道:“这么珍贵,怎么不拿放好了?……”

夏婆子冷笑:诚心拿你把柄,还要做真的,也太高抬贵举了你。

青莲懒得理会,轻轻的往那檀木盒子上摸了摸,立即一道古怪透过盒子,变化到盒中。

夏婆子肉眼凡胎,哪会知道青莲当面做了手脚。

青莲笑道:“你不放心我,就自己打开盒子,我远远的瞧它一眼。”

夏婆子冷哼一声,想想也是,今日故意拿她,还怕她跑了不成。

“也好。让你明白,免得赖人说我们诬陷你。”夏婆子慢慢的打开盒子,谁知青莲冷冷一笑,只作不知,“啊呀!这盒子的东西真是宝贝啊!”

青莲“啊”字拖得老长,夏婆子疑心看去,只见盒中哪里有什么如懿翠,倒是一支没有镶什么宝贝的银簪子。

“咦,这不是我们大太太的如懿翠,奇怪了,我看了好几回,小心翼翼的拿来了,也不曾给过人手,怎么会?……”夏婆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越是急转,越是害怕。

青莲笑道:“这倒好了,我也不曾动手,盒子里面没了什么,还是少了什么,换了什么,可不干系我身上。”

夏婆子登时瞪眼疑心看她,青莲又笑道:“怎么,你想栽脏陷害到我的头上?……”

“阿朱?……你也过来看一看,可是这个东西。”青莲唤了一声阿朱过去,“我说大太太的如懿翠如此珍贵,怎么会如此随便给人偷了一次,又偷一次?……”

“我也不想问了。你回去吧!把这没眼钱的东西拿给大太太看一看,想着日后别拿出来说现了,免得别人不知道,倒还巴巴的急不得让别人知道,原来你们嫁妆都是地摊货?……”

“你……”夏婆子想争不能争,只能看着青莲又疑又气,心里奇怪,却也无话可说,自己一时没主意了,也只能软怏怏地出去带人走了。

青莲见一群仆妇走远了,忙将阿朱扶进房里,心中一酸,说道:“都怪我害了你,没想到为了一个丫头,倒祸了一个丫鬟。”

阿朱明白此意,心想姑凉不是神,岂能料到大太太那边如此心思歹毒,算计陷害。

又想:古人说“树大招风,人为名高”,姑凉性子脾气,待人接物,都是与世无争,孤僻厌俗的,岂知这样的人物,也是有人要陷害,要妒忌,要怀恨——————若是别家不理论,可这眼下史家,却是官宦门第,这天下为官之家如此又有什么道理?……

阿朱悲之又悲,青莲笑着解劝:“但凡是有才气的,总是免不了遭受困境之厄,如果这时不能自我脱度,了无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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