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昔取下悬挂在太阳椅上的毛巾,温柔地为他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刚才醒来没看见你,以为你离开了……”
“你以为我会做出不告而别的事吗?”左宵默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我昨晚说过的话,一直算数。”
原来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凌小昔提到嗓子眼的心,猛地落回了原地,“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原谅我?”
“不然呢?我昨晚不是已经惩罚过你了吗?还是说,你想再来一次?”他充满邪气的目光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通,那炽热的视线,仿佛透过这单薄的浴袍,看见了她曼妙的身躯,凌小昔有种自己**裸站在他面前的错觉。
脸庞倏地粉红一片,将手里的毛巾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口中责怪道:“鬼才要和你再来一次,大清早的,你能不能说些有营养的话题?”
“比如,谈谈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左宵默微微扬起眉梢,似笑非笑地提议道,“既然连孩子都有了,我们可以补办手续,你把我吃干净抹尽后,就玩人间蒸发,害得我一直误会,难道不该考虑给我一个名分,恩?”
他的手掌霸道地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语气颇为幽怨,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凌小昔始乱终弃,抛弃了他这个黄金单身汉。
她嗔怒地瞪了满嘴胡言的左宵默一眼:“名分?你一个男人怎么好意思开口。”
“睡都睡过了,有什么难为情的?我只知道这种事需要自己努力去争取。”左宵默的态度极为坦荡荡,丝毫不觉得逼婚这种事,他做出来,有什么不妥。
凌小昔面部的神经微微###几下,忽然间有一种想要把他一脚踹到池子里去的冲动。
“考虑好了吗?”左宵默逼问道,手臂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怀中一带,食指挑起她的下颚,望入她那双明亮的黑眸中,等待着她的答案。
“你这算是求婚吗?”凌小昔索性抛开矜持,整个人顺势靠在他**的胸口,微凉的手掌游走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手指轻轻挑逗着他敏感的部位,明显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肤有瞬间的紧绷,她脸上优雅的笑容有扩大的迹象。
左宵默微微颔首:“是。”
“没有戒指,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这就是你所谓的求婚?”凌小昔不屑地冷哼一声,“抱歉啊,我可不会这么廉价的把自己给贩卖出去。”
左宵默被她的话逗得开怀,“这么说,只要有了准备,你就愿意嫁给我,恩?”
“等你准备好我们再详谈这个话题,要娶我,可不便宜。”凌小昔露出一副财迷的表情,大有要把他这座金山给吃空的想法。
“整个左氏送给你,作为聘礼,如何?”
如果被别的股东听见他这番话,恐怕会气得跳脚,哪有人求婚用整个公司做聘礼的?
可是偏偏,这个人却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左氏,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型企业,根本不是国内珠宝界的龙头。
“我应该把你这番话给录下来,然后等到股东大会时,放给他们听听。”凌小昔戏谑地笑道,“你这是打算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吗?”
“你会让我成为昏君?”左宵默凑近她的眼睛,唇几乎快要贴在她的红唇上,他喷洒出的鼻息,清晰地拂过她的脸蛋,一股酥麻的感觉,让凌小昔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只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让她有些难为情。
“不和你开玩笑,总而言之,在你没有准备好求婚前,我是不会考虑嫁给你这件事的。”凌小昔正色道,拍拍左宵默的肩膀,轻描淡写地便把这个话题给敷衍过去。
嫁给他?她并不觉得抗拒,只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想要得到用心的对待,婚姻是郑重的,她希望他能够带给她一个盛大的,难忘的求婚仪式。
“拭目以待吧。”左宵默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是他的,只要能够把她娶回家,他不介意满足她的任何需要。
纪文修诡异的发现,今天的老板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居然对工作完全提不起兴致,反而坐在电脑前,不停地浏览着网页,还时不时露出犹豫、挣扎、嫌恶的表情。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表情同时出现在左宵默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心头有一只小猫正在拼命地挠着墙,想要弄清楚,左宵默改变的原因。
“咳,老板,”纪文修抱着刚刚从企划部送来的文件,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这是企划部对此次刚拿下的大型项目做的企划案。”
“放在那边。”左宵默眼皮也没抬一下,注意力依旧集中在电脑上,正在专心地看着什么东西。
“老板,你一整天到底在研究什么?”纪文修索性破罐子破摔,挑明了自己内心的好奇。
他是真的想要知道,能够让一向无所不能的老板如此纠结的,究竟是什么事。
“你向人求过婚吗?”左宵默终于施舍地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求……求婚!?”纪文修瞠目结舌地瞪大双眼,“老板,你要结婚了?”
他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作为左宵默的私人助理,纪文修开始检讨自己失责的重罪。
“不,她要让先求婚,我想要给她一场难忘的求婚仪式。”左宵默淡漠地说道,丝毫不觉得被这样的问题困扰的自己有什么不妥。
爱情的魔力啊,纪文修在心头感慨道,曾经的老板什么时候为这种小事费心费神?即使是当年和白珍珍结婚,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