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上百人手里不是拿着木棍就是砍刀,还有一个年过半百的猥琐老头喊打喊杀叫的最是凶狠。“夫君,你们这是做什么!”红娘子说了一句也不等气喘吁吁的沈星回答就转身安慰起那两个被吓的瘫坐在地上的少女。“你们别怕,这些人不是来抓你们的,他们是奴家夫君的人。”
沈星按着胸口蹲在地上直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目视前方三十多个人瘫倒在那哀嚎不已,兰儿春儿衣衫不整,裙摆被扎在了腰间露出的两条白晃晃的小腿正有力的踩着两个猪头脸,“你们几个臭娘们,有种就弄死本公子,啊……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你知道他是谁吗?京兆府伊是他……啊……当朝礼部尚书,啊……兼东阁大学士温体仁……啊!是我爹……啊……”“呸,狗官。”兰儿几个连续重击两个猪头终于没了声音昏死过去。沈星捂着脸不忍直视,真他妈太暴力,太血腥了。
闻讯赶来的巡查捕快,和城内辅助稽查的锦衣卫也被这骇人的场面给震惊到了,三十多个手持武器的高门家仆面对几个小家碧玉的丫头居然毫无反击之力。为首的锦衣百户任天能在京城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混的风生水起自然不是一般人物,看了一眼满脸杀气,面对官府手里仍旧紧握横刀的武先路等人,又用余光扫了扫躺在地上的温家小少爷京兆府公子,他一把拉住了正要上前锁人的捕头韩一功。
“韩捕头,今日事情恐怕不是你我想的那么简单,敢对首辅家人和京兆府出手的人,没有点依仗没那个胆子,你看那几个赶来帮寸的汉子个个身手凡,我等冒然用强掏不得好处,可能还会惹的一身麻烦。”韩一功名为京城捕头实质上就是府尹家的打手,这一身官衣脱与不脱就是王家一句话,平时王家少爷惹的那些祸事能够风评浪静基本上一半都有他的功劳,所以这几年他在王府尹的关照下也是过的有滋有味,京城面上好些人对他这个小小捕头才能尊敬有加。
可如今王家公子躺地上进气的没有出气多,他哪里还能听的进去话,这不是打王家少爷,这明明是砸他韩一功的饭碗,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他朝任天一拱手便抽出了腰间的戒尺“任百户,缉拿盗贼,维护京城治安本是我等本分,如今天子脚下,这群狂徒居然持械明目张胆的伤人,还当真以为大明没了王法吗?小的们给我全部锁拿了。”
沈星终于缓过气来,听见捕快们的吆喝声才慢慢的站起身子,因为刚才实在跑的太快,对于他的这样的胖子真的是超过了身体的负荷,“慢着,慢着,各位官爷在下是江南酒家的少东家沈星,今晚的械斗事出有因啊,你们也瞧见了是他们一大帮男人围堵我家娘子和几个丫壊,明明有不轨之举,她们出手反抗纯属自卫。”
韩一功听完语嘴角冷冷一笑心中也有了计较,“江南酒家,好大的口气,好一个自卫,你这胖子可知你家娘子打的是何人,他们乃是当朝首辅少公子温必来,京兆府尹少爷,王权和,你们捅破了天知道不!”他边说看向朝自己逼近的几十个拿刀的汉子,心头也是一阵慌乱,但还稳住了阵脚又故意提高些声音道“你们一介平民敢暴力拒捕吗?那可是形同谋反诛九族的大罪,韩某劝你们一句乖乖束手就擒,等待法律的制裁。”兰儿冷哼一声单脚一踢把身边的一把砍刀挑起握在手中。
“狗官,当我们是三岁小儿吗?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知道是这两条蠢狗强抢民女被我家少奶奶阻止,你现在却还要说什么锁拿制裁,信不信本姑娘一刀结果了你。”韩一功被兰儿的架势吓的连退好几步,“死丫头,好胆,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分明是闯贼余孽,任百户天子脚下这等流寇公然抗法你们锦衣卫难道还要袖手旁观不成。”听见韩一功的话,任天一咬牙手中的秀春刀也是轰然出鞘,手下一百多个锦衣卫也纷纷亮刀结阵。
他看了半天其实心里也一直打鼓,这七八个女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大户人家的丫头,个个杀气凌然不说,面对自己上百个衙役锦衣卫竟然毫无惧色,分明是见惯了此种场景,还有那几十个领头的汉子,无论身形,气势,除了边营中那些个身经百战的老兵身上能看到,寻常人哪里会有,莫不是让韩一功这家伙说中,自己负责朱雀街治安管理,可万一出了闯贼逃脱的事情,那自己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权衡利弊他毫不犹豫的站在了韩一功这边。
兰儿身手不错,可脑子就不怎么样了,见人家说中自己身份心中一急,还没等沈星说话居然提刀就砍向韩一功,平时只做些缉拿小偷小摸而且还是手下代劳的韩一功这下可就吓尿了,戒尺横起没当住不说还被震的脱手飞起,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眼看就要闹出人命,沈星大声呵斥着兰儿,可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场所有人虽说都剑拔弩张可那也是做做样子,哪里知道兰儿这样火爆说干就干还狮子搏兔用尽杀招,韩一功看着就要落下的冰冷刀锋绝望的闭上眼睛,心里也开始后悔没听任天的话。
“姑娘出手未必太过毒辣,莫非见身份被说破要杀人灭口不成!”任天不愧是锦衣卫百户,非是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可比,挡下兰儿的必杀一刀,又连连逼的兰儿身退,兰儿一身所学皆出红娘子,乃是战场搏命之技,招招看似凶狠独,凌厉,但却少了些技巧,加上毕竟是女子在力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