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洛桐定定的看着他:“我太害怕那样等待的日子。”
“恩。”容锦轻轻应了一声,站起来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却思索着她说的这个问题----要她去吗?行军打仗,是整体的事情,枪炮无眼,生死不过是一瞬间。
和暗夜的出生入死不一样,在暗夜,都是灵巧的行动,生死和结果,至少有一半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桐桐,在确定出军以前,我要悄悄去一趟国,或许对战局会有些用处。”容锦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明白。”洛桐轻轻点了点头。
…………
决定了先去国的行程后,容锦也不管1号回去闹些什么,仍然做出病休的状态,每日在家里与洛桐做做菜、画些画儿、晒晒太阳,甚是惬意。
…………
“这是容然。”容然小大人一样,站在画架边,对着画版上的小人儿指指点点。
“容然笑笑。”她身边的容若用手戳着画版上,小人儿脸上的酒窝,咯咯的笑了起来。
“戳你、戳我。”容然回过头来,用手指去戳容若的脸,一会儿又戳戳自己的脸,两个丫头的笑声,在这秋日的大院里回荡。
“这一对丫头,好生让人羡慕。”顾惜和傅荣站在院口,看着两个丫头蝴蝶似的飞来飞去,清冷的眸子里,是浅浅的暖意。
“是让人羡慕。”傅荣的目光,却只看着顾惜。
“要一直站在那儿吗?”洛桐看着他们:当真是一对碧人,阳光下依旧的一身黑衣,男的妖孽从生、女的妩媚生资,依旧是那样的风采迫人。
“原来,画画儿的洛桐是这样的。”顾惜的目光从孩子的身上移开,看着拿着画笔的洛桐,心里突然生出股心酸和不安----她生上天生有股安静出尘的气质,她原本就是属于暗夜之外的另一片天地。
锦少强行将她改变、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两人之间却从未真正的平静过----这样的她,可曾真正属于过他?
两个人的相处,只有爱情就够了吗?他们爱得如此惨烈、如此纠缠,甚至是不死不休,可是他们,幸福了吗?
“惜姐变得多愁善感了呢,傅荣,你这个老公没当好。”洛桐放下画笔站起来,将画版上的画儿取下晾在旁边的绳子上,一副闲静清雅的样子,让人不愿意再看到那个拿着枪,嗜血的洛桐----岁月静好,这样的女子,该有这样温柔的岁月,去温柔她的心、她的世界、她的未来。
“她就该多愁善感一些才好,否则真分不清,我是男人还是她是男人。”傅荣笑着走了进来,妖孽的脸在灿然的阳光下盛开,洛桐与顾惜相视而笑,轻轻摇头----曾经漫天寻找的有他、曾经害怕等待的也有他,而今,最是如初的还是他。
似乎,岁月过后,所有人都已改变,只有他----一直在原地等着他心爱的女人、一直将那颗最温柔的心留给最爱的人。
即使岁月沧桑、即使那女人已是满身疮痍,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里,她仍是最初最美的模样,从没变过。
他,象慕煦,
在很多方面都很像:那样的安静淳和、那样的温润如一。
想到慕煦,洛桐心里暖暖的,却又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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