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月缓缓坐在地上,朝着秋叶摇摇头,淡笑着宽慰道:“若不这么做,恐怕会引起南宫煜的怀疑,他的人都死光了,我岂能一点事儿都沒有呢,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这个力度拿捏的甚好,养几日便恢复了”。
“既然王妃都能舍得,那秋叶也沒什么在乎的了”,秋叶望着水涟月有些苍白的脸,立刻从袖口里拿出匕首在手臂上连划了两道,鲜血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疼痛感蔓延,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却硬挤出一抹谈笑风生之色说道:“王妃那么高的武功都受伤了,奴婢这不会武功的,沒死已是万幸,又岂能安然无恙呢”?
望着那不断流淌的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水涟月不禁蹙眉斥道:“糊涂,你不会武功,拿捏不好力道,那伤口必定很深,快,快从梳妆台旁的箱子里拿金疮药出來.......”。
秋叶面色越发的苍白,她看向自己的手臂,只见伤口处的鲜血不停的流淌下來,她尴尬的笑了笑,看向水涟月安慰道:“这样不是更好,煜王更沒理由去怀疑了.....”。
咣当一声,秋叶话音刚落,身子一软倒下來,水涟月隐忍着胸口的疼痛,迈步上前抱住秋叶的身子,才沒让她磕在地上。
“你这傻丫头.....怎么这么傻,糊涂蛋”,水涟月半坐在地上,望着秋叶紧闭双眼,心底的感动泛滥的一塌糊涂,绝美的脸上透出一抹柔和,不禁嗔骂道。
这是除了红缨外,第二个让她心中有了羁绊念头的人,秋叶,她不会武功,却凭着一腔忠心与勇气杀死清兰与清雨,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她仍旧记得,即便她受过专业训练,也难免有些紧张,以至于杀完人后,她失眠了好几天,而秋叶却还能为她做到这般,让她不由心生一丝敬佩之意。
当冬雪赶回來时,水涟月刚给秋叶包扎好伤口,她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冬雪望着眼前的景象,顿时诧异道:“王妃,你....秋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群黑衣人又回來了吗”?
水涟月摇摇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淡淡道:“为了不引起南宫煜的怀疑,只好出此下策,秋叶是个糊涂蛋,想学我,却不料拿捏不好力度,伤口划的有些深,流了很多血”。
“那......”。
沒容冬雪说下去,水涟月猛然冷声打断她:“如今红缨昏迷,我受了内伤,秋叶失血过多,你就别再自残了,否则,咱们这陶然居沒有一个正常的人,谁來照顾我们?难道你想让南宫煜再派人过來吗”?
天边出现一道鱼肚白,屋外的雨早已停了,天空干净的沒有一丝云彩,弯月渐渐散去,独留几颗辰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凉风拂过,带着一抹泥土的气息吹散血腥味。
南宫煜独自骑马赶回了京城,刚一进王府,他最先想到的便是陶然居,水涟月,于是,当下带着一身的杀气与森冷,领着青袅与墨云还有十几名侍卫向陶然居走去。
“王爷,似乎不对劲”?不远处便是陶然居,然而青袅却发现周围异常的安静,静的有些死气沉沉,不禁疑惑出声。
南宫煜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异样,他打了个响指,隐藏在陶然居外的暗影竟然沒有现身,他不禁蹙眉望向陶然居,黑眸闪过一抹不安的神色,脚下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