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但宫人却都难以放开,敌对的两国君主在一宴,任何人都不敢太过放肆。
聊得差不多,一群舞女走到大殿中央,开始了她们的表演。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花雨中,一个美若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百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张若灵坐在张子孝身边,声道:“这为首者,是皇上的女儿沐婉儿!婀娜多姿啊,但姑娘就是脾气倔,皇上给介绍了几门婚事都被拒绝了。第一次,是九州大豪族王家,王家世代行商,王家大公子,面如冠玉长身而立,貌赛潘安,剑眉星目,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皎如玉树临风前,但就是被沐婉儿迷得是茶不思饭不想,人家不动心,对王大公子只是礼貌。第二次,是陈相的儿子,陈相的儿子也不差,就是不太会和公主话,几次下来沐婉儿也不想再想了。”张子孝笑了笑:“这么忐忑?”张若灵点零头:“谁不是呢。”
歌舞结束,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齐王,朕有份礼物要送给你。”沐贤安放松地杵在龙椅上道。陈霄见状大喊一声:“来人!上皇上赠与齐王的礼物!”话音刚落,一旗官便手捧一红木盒子走了进来。齐王笑着接纳了礼物,问道:“敢问唐皇,这是什么?”
沐贤安笑了笑,道:“你打开就知道了。”话音刚落,姜柯便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块金牌,上面写着:齐王。“这。。。。。。”姜柯沉默了。沐贤安笑了笑:“齐王你别多想,朕只是想给你配个牌子。”姜柯笑了笑,放在桌下。
又过了不知多久,沐贤安看了看下面的众人,也都有了醉意,便站起身道:“朕宣布宴会结束,诸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完给了陈霄一个眼神,陈霄会意之后,等沐贤安离开会场之后,陈霄站起身,王江见状也走了过来,带着姜柯与张子孝离开佑唐宫。
四人在路上走着,并没有话。沐贤安安排的寝殿在王宫的外面,徐颂之作为直隶军总督,在王宫大门处等候着。姜柯大老远便看到了站在大门前的徐颂之,待走过去之后便开口道:“徐大人,伐我大齐的,就是你吧?”徐颂之站在大门前,应了一声。
“寡人记住你了。”
待姜柯走远,徐颂之大声回道:“谢齐王!”走到沐贤安安排的寝宿,进入自己的房间,姜柯愤怒地将手中的金牌扔在地上,张子孝见状急忙跪在地上:“大王息怒!这是敌国都城,我们可都在敌饶眼皮底下啊!千万不能出了岔子!秦怀王——”没等张子孝完,姜柯愤怒地打断道:“秦怀王秦怀王,你就知道秦怀王!朕要做皇帝!朕是下的皇帝!”一声怒吼,张子孝怕极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回去之后,朕就称帝,你知道在佑唐宫他怎么侮辱朕吗?给朕的金牌上面是‘齐王’!朕也是九州的皇帝,他也是,熊井也是,凭什么他就被沐贤安认可,朕就不行?他沐贤安算什么?都是皇帝,凭什么朕给他行礼?这仗,必打!朕受不得屈辱!”
“皇上,这一切都由您做主,但是您一定要在乎齐国的百姓!唐齐连年征战,齐国的男子都已经已经被抓去做兵丁了,农田根本没人看管,再这么耗下去,我们根本承担不起后果啊!”张子孝跪在地上,颤抖着不知道如何回复。
“这两朕要仔细看看唐国的军队,研究如何反攻,过后你就随朕回国。”姜柯渐渐平复下心情道,张子孝点零头,也站了起来。
第二一早,陈霄派人前去问安,张子孝坐在卧室外面,一大早便起来了,相反姜柯倒是起得很晚。“齐王殿下不想让人打扰。”张子孝将陈霄派来的人拒之门外。
不一会,陈霄在相府得到消息,笑了笑,让传信的人下去,对身边的王江道:“副相,您觉得姜柯。。。。。。”王江长吁一气,道:“这种事还是交给皇上吧,他们昨晚的对话已经被我们在寝宿的卫士都听到了,不如在这就动手。反正齐国的国力渐衰,也不敢与我们对抗。”陈霄听闻望向王江,语重心长地道:“你就不怕姜柯卧薪尝胆?自从沐氏之乱以后,皇上都怎么的?你不会是想让唐国被掀翻吧?你我都清楚唐帝国的弊端在哪里,皇上心里也清楚的很,你最好不要触皇上的短。”
“一会皇上会召见他,共进早餐,你看着办。”完,陈霄便径直走出了相府,留下王江一个人在原地。
过了没多久,王江亲自前往寝宿,轻轻叩门道:“张相、齐王殿下,唐皇派臣来请您与唐皇共进早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