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唇雨点般落在棠凡月的绯红的脸上和白嫩的脖颈上。他的吻那么凌乱,那么粗暴,没有了往日的温软缠绵,仿佛发泄一般。
他左手抓着棠凡月的双手,右手胡乱的撕扯着她胸前的衣服。
“不要,明予念,你疯了,你放开我!”棠凡月奋力的扭动着弱小的身子,想要挣脱他密不透风的禁锢。
宽厚坚实的胸膛紧紧压着棠凡月,任凭她怎么挣扎,怎么怒吼,身上的人都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迹象。
此时的明予念已听不进任何的话语,愤怒、嫉妒和情欲霸占着他的理智,耳边仿佛有一个邪恶的声音不停地在重复:占有她,让她真正的成为你的女人,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你。
力气慢慢被消耗殆尽,心底陡然生出一种无力感,棠凡月惨淡一笑,‘明予念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真的要抹杀掉我们之间这脆弱不堪的情谊吗?真的要亲手扼杀我对你仅存的那一点点希望吗?’
失望的闭上眼,一滴滴泪水自眼角滚下,落入鬓发。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才勉强控制自己不哭出声。
明予念炙热的唇在触碰到那清凉的泪水时,身体猛地一滞,他抬起头,满含震惊的看向双眼紧闭的棠凡月。
她的衣服破碎不堪,唇角溢出丝丝血迹,眼皮不停的颤抖着,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明予念看见那样的她,愤怒与情欲瞬间褪去,浑身犹如一桶冰水自头顶浇下,透骨冰凉。
她真的这般讨厌自己吗?
绝望自心底蔓延,那颗自母妃去世后便坚如磐石的心,此刻痛的仿佛万蚁噬咬。他静静的看着棠凡月,眸光幽深,那双漂亮的凤眸氤氲起蒙蒙的薄雾。
棠凡月一直紧闭双眼,若她此时睁开眼,一定会因明予念那噙满痛苦与绝望的眸子而感到吃惊。
许久,明予念松开手,慢慢直了身子,转身离开。
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心神俱损,他身形极是不稳,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顿了顿脚,轻声说道,“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你没有心。”
他声音缥缈,幽幽的传进棠凡月的耳朵里,她怔了怔,拢了拢身上破碎的衣物,缓缓坐了起来。
看着那往日挺拔修长的背,此刻微微佝偻着,像一个战败的逃兵,慌乱的夺门而出。
棠凡月蹙眉,眼中尽是疑问。
…
翌日,当棠凡月收拾妥当准备返程的时候,被告知明予念已于昨天夜里独自离开猎场。
“王爷昨夜已经离开,吩咐卑职护送王妃回去。”叶枫俯身见礼,抬头看了看双眼微红的王妃,又回想起昨夜王爷的状态,动了动嘴角,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棠凡月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否则她真的不知道今日该如何面对明予念。
马车刚走了没多远猛地停了下来,震得棠凡月身形一晃,她稳了稳神,看了一眼身旁略带紧张的碧荷,对着马车外轻声问道,“叶枫,发生了何事?”
马车外,南廷身着雾灰色锦边弹墨长袍,胯下骑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气质琳琳的立在马车前方。
他突然出现,叶枫不备,待发现时已近在眼前,急忙紧勒缰绳,迫使马车停了下来。
叶枫微微皱眉,跳下马车对着南廷拱手行礼,“见过南廷太子。”
南廷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示意他免礼。
叶枫掀起车帘,回道,“是南廷太子。”
看见棠凡月,南廷扯了扯缰绳,近至身旁,淡淡笑了笑说道,“听闻宣王爷公事繁忙,已于昨夜离开。此处距京城路途遥远,甚是危险,不如由南廷护送王妃回府,可好?”
棠凡月怔了怔,片刻,回之浅浅一笑,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劳烦南廷太子了。”
“王妃客气,乃南廷荣幸。”南廷朗声道,眼中带笑,勒绳掉头,对叶枫吩咐道,“出发吧!”
叶枫瞟了眼南廷,点了点头,放下车帘,脚尖轻点,跃至马车上,手拉缰绳,扬鞭喝道,“驾!”
马车内,碧荷附在棠凡月耳边,低声问道,“小姐,是不是不妥?”
闻言,棠凡月微扯了扯嘴角。不妥?她也不知道。可是她却不能拒绝,也不会拒绝,因为他,也许就是秦逸。
一路无言。
…
回到王府时已过午时,棠凡月在碧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走至南廷身旁,曲身福了福,笑道,“多谢南廷太子一路护送。”
南廷没有下马,低头看了她片刻,笑了笑,说道,“既然王妃已安全到达,南廷就不多停留,先行告辞了!”
语罢,意味不明的看了棠凡月一眼,策马离开。
棠凡月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看着南廷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他到底是谁?为何给她的感觉很像秦逸,却又说不出哪里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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