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兰湘月没想到池铭说来说去,竟是说到了自己身上。也不怪她没想到,实在是从前池铭并没对她有过什么非分动作和示爱言语,哪怕便是调笑,也不曾有过。哪里料到今天这货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因此想也不想,直接便拒绝了。
“看,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池铭微微一笑,然后站起身,哈哈笑道:“看看把你吓得,脸都白了,我是故意逗着你玩儿的呢。好,薛娘子还等着要盘子,你既吃完了,我给她送过去。”
一边说着,便拿起了桌上两个盘子,待走出去后,一张强作笑容的脸便立刻垮了下来,连肩膀都塌了一半,怔怔看着面前的廊柱半天,方垂头丧气往厨房里走去。
对于这个结果,他心里早已经清楚,谁让自己从前荒唐,爱错了人呢?兰湘月这样的女子,再怎么宠辱不惊,在看到自己对萧怜月的诸般呵护后,为了她自己,只怕也是要将一颗心巩固的铁桶一般,再不肯交付给自己了。
只是,明白归明白,真正听到兰湘月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池铭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虽说这些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他却还是忍不住要奢侈的抱着一丝期望。
罢了,便这样吧,本来也就没脸再去缠着湘月,既是辜负了她,那这一世里,她想要什么,自己就给她什么;她不想要什么,自己也不强迫她就是。大不了一辈子做和尚,这一年不也是这么过的?爹娘也已经有了孙子,自己也有了小龙,勉强算是说得过去了。
池铭这样想着,方觉心里好受了些,把碟子送到厨房给薛娘子收好,他这里走出来,四下里看了一眼,只见院中几棵杏树桃树枝头都打了花苞,因想到这一路南下,倒也是一片大好春光,虽说扬州凶险重重,但恰是这样机会,才有可能建奇功,一时间,不禁又是踌躇满志起来。
当下正要举步去书房,便见通儿在院门边探头探脑往里看着,他便道:“进来吧,什么事儿?做贼似得望,不会是找你媳妇儿吧?”
通儿于是进来,嘿嘿笑道:“真不是为了找她,爷,刚刚奴才听见几个小厮在那里闲话,好像说秦大人这次也跟着咱们下扬州,这是真的吗?”
“什么?秦东林?”
池铭吓了一跳,连忙道:“不可能,没听着信儿啊,他不是都调回钦天监了?怎么好好儿的又想起下扬州?再说,那里哪有官职给他?”
通儿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好像是良子刚才去街上,遇见了秦大人的小厮,说话时说起的,奴才想着,秦大人精于算数,到扬州,到正经可以做账房或库上的人,他和咱们又是一条心,爷得了他,倒真是得了左膀右臂似得,也没什么不好。”
“难道他真的会去做个同知或是通判?”池铭也疑惑了,正想派人去打听,便听院门外又有个婆子报道:“爷,二门外来传信,说是两位秦大人登门拜访,现正在厅中候着。”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甩不掉秦书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