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屋内,根本没人发现欧阳羽的到来,更没看见他眼底快速划过的神色。
屋内。
在听见杂乱脚步声时,谷瑶儿就知有人来了,并且人还不少。
可那又如何?当真她怕名誉被毁?
如果怕,她怎么会来欧阳羽屋中换衣服呢?
只能说,太过巧合,就是预谋与阴谋了。
二者不管是哪一个,事后都要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
“谷小姐?”欧阳欢最先反应过来了,惊呼一声,但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主要是没想到谷瑶儿会在她大哥这屋换衣服,有此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不待谷瑶儿接话,欧阳静按奈不住了,蹦跶了出来。
“大家不要看了?还不转过身去?”
表面这话明显是在维护谷瑶儿,可细细品来,深意何止是维护,大有欲盖弥彰之意,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啊!
谷瑶儿瞧了一眼说这话的欧阳静,不紧不慢穿着她的衣服。
这时乔欣眉头一皱,狠狠瞪了一眼了欧阳静,转身离开了。
深宫后院,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听多了,见惯了,乔欣已麻木了。
“谷小姐?”直到这一刻,谭金戈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进了屋,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谷瑶儿衣服刚好穿完,从屏风后,不紧不慢走了出来。
“谷小姐,为何你会在这儿?”谭金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事实。
在她眼中的谷瑶儿,虽然柔柔弱弱,却并不是不知羞耻之人。
可眼前这一幕,又如何解释?
谷瑶儿看了谭金戈一眼,那一眼,很冷,令她贝齿大颤。
她什么都没解释,抬脚,迈着优雅步伐打开了房门。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每个人看她的目光各不相同。
有鄙视的,有唾弃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同情她的目光。
其中有一束目光让她无法忽视,那是一种厌恶外加阴戾的目光。
谷瑶儿抬目朝这束目光主人看了过去,见是欧阳静,她心底阵阵冷笑。
“谷小姐?你怎么会在我大哥房里更衣呢?”
欧阳欢想得没有其他人那般龌龊,只是觉得纳闷,她就问了出来。
“你问你大哥。”
谷瑶儿朝前而去,穿过人群,朝外走去,明显没有解释的意思,这时欧阳羽身影也进入了众人视线。
“谷小姐?”
谷瑶儿路过欧阳羽身旁时,他低声唤了一声,可是她脚步却未停。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欧阳羽那上翘的嘴角,才慢慢放下。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呀?”欧阳欢有些头疼了,觉得谷瑶儿不该一走了之,那样只会令众人多加揣测。
欧阳羽瞧了一眼自己妹妹,脸色变得很难看,恼怒低吼道:“谁让你带她们来我院的?”不去解释,他怒意呈现的太明显了,看在众人眼里,有些话不说,众人也自行补脑了。
欧阳欢被欧阳羽这么一吼,委屈至极,提起裙摆,小跑离开了。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谷瑶儿毕竟是丞相大人未婚妻,欢儿姐姐就是问问,还不是怕你惹上是非吗?”欧阳静气呼呼说得此话,说完这话,拔腿就去追欧阳欢,留下众人面面相视。
“滚……。”欧阳羽怒喝剩下没离去的人,那表情,那神色,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下午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傍晚,此事太后得知了。
太后都得知此事了,丞相大人想不知都难。
谷瑶儿前有当街被人调戏一事,后有在欧阳羽房间换衣服之事,这让栾君逸情以何堪?
“相爷,您要三思呀!”
栾君逸要去找谷瑶儿问问为何会在欧阳羽房中换衣服,却被如影拦了下来。
“放肆!”他一声怒喝,怒从心起。
栾君逸自从与谷瑶儿订婚后,事事不如意,现在自己未婚妻未过门,就给他招来这样的是非,让他如何能沉得住气。
如影懂他家相爷的怒,可他们刚刚查清,暗中打压他们的人不是谷瑶儿,他不想他家相爷因小失大。
“相爷?您真的在意她的名声吗?咱们的大业要紧,将来等您复国了,您想怎样她,属下都不会拦着您……。”
如影的这番话,令栾君逸不得不冷静下来。
是呀!自己已失去皇后这一助力了,本就被砍去了一臂,在失去谷瑶儿这一助力,复国更不知何年何月了。
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想上门找欧阳羽理论,明显不理智,去问谷瑶儿,明显不妥,这口气,他有种难以下咽之感。
如影一看,婆口苦心一顿劝,栾君逸虽然生气,可也知,自己不能在任意妄为了。
……
尚书府,欧阳老夫人屋中。
此刻欧阳欢,欧阳静姊妹跪在地中间,主位坐着的人是欧阳老夫人。
老夫人双手按在拐杖虎头之上,脸色十分难看。
欧阳修端坐在下方,瞧了一眼自己母亲,抿了一口茶,一声不吭。
他正对面端着的人是欧阳武,欧阳修的弟弟,欧阳静的父亲。
除了他们几位,屋内还有欧阳羽,以及欧阳武妻子与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欧阳欢,你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老夫人大怒,怒吼道。
欧阳欢吓得一个激灵,眼眶一红,委屈的落下了眼泪。
“在咱们府上闹出这样的事情?你还哭?你有何资格哭?”欧阳老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