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道要你带我回去换什么?”落樱一只手拽住风临的胳膊,一只手挡着仆面而来的风,由指缝中看着风临问。
风临抬着头,心无旁怠的往上飞。
落樱回头看见子荣正飞追而来,她立刻问风临:“如果我猜得没错,是蓝道挖了你的眼!你为何还要为他效力?”
风临神色顿了顿,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我全家十口人还在他手上!”
语毕,风临似乎发现了子荣,他一手吊着落樱,回头去确定子荣还有多远。
谁知,子荣没有了声音,落樱也看不见他!
显然风临还没有适应没有眼睛,他还在张头四下里环顾,即便什么也看不见。
风临细听了一会儿,又掐着落樱往远处飞。
就在他转身之际,一个浅蓝身影已经飘在他面前。
子荣立刻抓住了风临的手,想要让他松开,可风临那肯放掉落樱。
“子荣,气聚玄宁!”落樱一心只想从风临手中逃走。
子荣沉了目色,咬了牙关,额上青筋暴起,狠狠拽了风临的手,瞬时就把他的手当中撕断。
风临反仆而来,子荣忙于拉住失了重心的落樱,来不及回身招架,不想风临举手聚气,一股黑云就朝着子荣天宁盖射去。
“子荣!”千钧一发之际,落樱提醒道:“回神护体,聚灵抗击。”
子荣眼色一顿,立刻便领悟了这月影心法第二层,心神之技,立刻闭眼凝神,调动起体内久藏的神魂之气。
黑云直击子荣,刚到子荣头上,就像被一只大手捏碎般支离破碎。
接着,子荣睁眼,一只手圈着落樱,一只手伸过去抓住风临的枯爪。
风临更像只疯了的狗,不要命的朝子荣钻来。
“你必须得死。”子荣咬牙,眼中冒着骇人的怒火,他扯住风临的手,只听脆脆一声爆骨音,风临的手指暴开,裂口里骨碎成粉,延着风临的残体暴裂而上,刹那间他就措骨扬灰于自结的黑雾之中。
惨烈的一幕直刺进落樱心里,昔日英姿勃勃的大将,如今竟成了风中尘。
子荣转身,眼中溢满了失而复得的欣喜,于空中将落樱揽腰抱起,抱她的头紧紧贴于自己胸膛上,慢慢落地。
“可伤到哪里?”一落地,子荣把落樱抱得紧,俊目微瞪,急急而问。
尽管落樱再三摇头,他还是抱着她快步往三清观里去。
梨花道和他的徒儿站在院里,被刚才那场惊险无比的打斗所惊,呆呆并肩站在院中。
子荣也不理他们,直那了间耳房,用脚踢开门,轻轻将落樱放在床上,伸手抄起她的手腕,细把了一番脉,确定无误之后,才得以松了口气。
梨花道人,忙追了进来,看到子荣脸色平复,不由问道:“门外那人是谁?”
落樱半靠在床上,细叹了口气道:“他是仙奴将领,被奸人所逼,前来找我寻仇。”
梨花道人还欲再问,又想着寻仇之事大多不光彩,忍了忍便再不出声。
落樱看出了他的神色,轻笑道:“说来这还与你们帮主有关,许是玉衍抢了风临手中的战俘,仙奴皇帝便以此为由迫害风临,逼他前来抓我。”
“那小姐以后怎么办?”梨花道人又问。
落樱看了看子荣道:“兵来将挡,我们也不是任人迫害的人。”
梨花道人见落樱神色安宁,不由放下了心:“我观中无轿,只有一辆马车,如果二人不嫌弃,我让道童送你们回凤鸣。”
子荣点头,抱了落樱上车,让她横坐在自己膝上道:“马车颠簸,我做你的人皮靠椅吧。”
马车往回而行,落樱坐在子荣暖暖的怀抱里,却冷冷的叹了口气:“昔日的风临,身长体高,武艺不凡,是个傲视群英的将领。”
“他把你抓走时,我真担心他会一把将你扯碎。”子荣低想了想道:“所以我也恨不得一把将他扯碎。”。
落樱细想了一番道:“战俘被劫,的确是件有失军威的事,但也罪不至死,蓝道不仅对他处以极刑,想来还挟持了他全家,逼着他往绝路上走。”
子荣抱着落樱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轻吁一口气道:“还好你没事,以后我们要更小心了。”
落樱低头,看到他垂目而思,两束如远山之黛的浓眉微微皱在一起,玉面更如幽空之月,沉静凝重。
想到他刚才救了自己,落樱咬了咬唇道:“谢谢你。”
子荣抬头,正对上她柔柔的目光,眼中徒然一沉,抬头就吻了落樱的唇。
子荣的唇,柔软而冰凉,落在她唇上,令她眼神一措。
“不用谢。”子荣沙了声嗓,压着内心的激动道:“我是你的护卫,保护你是我该做的。”
落樱垂目,细看着子荣洁白如玉的面庞,还有那极好看的、尖挺翘秀的鼻子,让她不由想到那日就是碰了他的鼻子,他才顶住了她的后腰。
马车微颠,山路寂然,一布之隔便把车外车内变成两个世界,车厢里就只有二人四目相对,二人相叠而坐,鼻息交措,怎能叫人不胡思乱想。
子荣见落樱面上泛起红晕,轻笑道:“我是你的厨子、你的大夫,还是你的护卫,自然是要喂饱你、呵护你、保护你。”
他伸手轻抚落樱的唇,目色也随着呼吸的急促而沉下。
落樱被他抚得薄唇痒痒,面上泛起浅笑,也抻手抚着他的面庞道:“你是不是不想说,你是我的夫侍,哪你还要负责什么?”
子荣先是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