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衍,你给我坐好了!”落樱拍拍他的肩。。
玉衍醉眼蒙胧的抬起头,一伸手,人又扒桌上了。
子彻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大笑出声。
落樱不由叹了口气,为玉衍辩解道:“其实他平日很谨慎的。”
“这个我知道。”子彻笑着细看玉衍,脸上全是兴奋,不由抚着下巴道:“看来我还是挺有眼光的。”
落樱奇怪的问:“你又要说什么了?”
子彻含笑,挑眉道:“有人抢,才证明是好东西啊!”
落樱气短,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醋意大发吗?
子彻正凝神看着她,又怎么看不出她疑惑,解释道:“我哥的爹爹和我的爹爹就是亲生兄弟,他们俩共侍母皇,从来都是其乐融融的。”
好奇怪的关系,直把落樱惊得檀口微张,她细细梳理道:“你和子荣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子彻点头。
落樱又问:“他爹和你爹又是一对亲生兄弟?”
子彻又点头,很正常、很自然的道:“他俩都是母皇的夫侍。”
落樱两手揉着太阳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子彻手杵下巴,眼露期盼的阐述着:“能和我哥同享一位夫人,我很乐意。”
“可我不乐意。”落樱断然而拒,她是仙奴女子,从未想过、也无法接受一女待二夫这种事。
见她反应巨大,子彻很是诧异,忙赔笑道:“我不过想想,想想也有罪吗?”
落樱知道他也喝得不少,瞅了他一眼,拍着玉衍道:“人是你灌醉的,就得给我照顾好他!”
子彻起身去抚醉倒的玉衍,轻声对落樱道:“人就交给我吧,你也早点儿休息,明早就要启程去燕京了。”
落樱也没在意他的话,见他俩走了,她也去了自己的营房。
第二日一早落樱就起身了。
子彻让人专门为她备了一辆蓝盖马车,车里温暖舒适、青香四溢。
落樱坐上马车,子彻也跟着坐了进来。还不忘自言自语解释道:“弥加都来了,我得回宫和我哥商议应对之道。”
落樱无奈,所幸马车还算宽敞,她也就忍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见子彻坐上了马车,玉衍像根大木头一样的杵在马车前问。
子彻很是自然的回道:“保护落樱姑娘啊。”
“我师父有我保护呢。”玉衍脸放笑意,拱手回道。
言语恭敬,行为却是反道而驰,玉衍敏捷的跳上马车,大刺刺就挤进了车厢。
数尺见方的车厢上,挤了两个高大的男人,马上就显得满满当当,害得落樱只能侧身而坐。
落樱觉得玉衍比较听她的话,于是对他道:“你带了些兄弟,还是出去带队吧。”
玉衍盯盯看着子彻,谦虚道:“公子不是也有一众卫兵吗,他更应该去骑马带队。”
子彻也是笑意满满,质问玉衍:“昨晚你喝醉了,是谁伺候你入睡的?”
玉衍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蹦出了两个字:“忘了。”
子彻脸露笑意,身子更往里面挤了挤,一脸无辜的样子道:“我昨夜为你揣茶、盖被,整整折腾了一晚上,今天就不能在车里休息一下吗?”
玉衍脸露难色,他看了看落樱,又再看向子彻,浓眉耷拉着切切道:“可这是我师父的车,要不我让我的属下再为你备一匹马车?”
“带队去。”子彻收回笑意,满脸一副看你装傻能装到什么时候的样子。
“不去。”玉衍长身端端而坐,摇头道。
子彻踢他,他任由子彻踢。
此时,车外军官报道:“公子,时辰马上就到了,带队的马匹还空着呢。”
子彻和玉衍各从车帘一边探出头,互指道:“让他去。”
军官和青花会的兄弟们都十分为难,一个个的左看看右看看。
二人更是雷打不动的对恃着。
结果,一队装备精良的武士和一行步伐整齐的骑兵,紧紧追随着一辆蓝盖小马车,穿山越岭、飞速前进。
一路上,玉衍和子彻真是阴晴不定。大凡谈兵论战,二人真可谓是英雄相惜、相见恨晚。如若牵扯到落樱,二人又是笑脸相迎、暗流涌动,一个比一个还倔。
他们一会儿喜、一会儿怒,最看不懂的是落樱,他俩喜时,落樱倒还能跟着喜,他俩怒时,落樱真不知要如何劝慰二人,最后搞得落樱的心境就像穿山的马车,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不由对二人叹道:“你两前世定是夫妻,相爱相怨,欢喜冤家。”落樱一这样说,两个男人就互看一眼,大刺刺的齐齐嗤道:“我要有这样的娘子,那可就算倒大霉了。”
所幸燕国不大,数日之后车队就到了燕京。
车到城门前,落樱带着玉衍辞别子彻。
“姑娘,即到燕京,就到我府吃顿便饭吧。”子彻并不想就此结束。
落樱看了看天色,婉尔笑道:“今天就不必了,要不你有空时,到我们青泽院坐坐吧。”。
“青泽院。”子彻复述了一遍,面露笑意道:“我定会前来拜访的。”
落樱对他拱手而笑,子荣与他,一码归一码,子彻心性坦荡,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玉衍带着落樱回到青泽院。
峪恒立刻就迎了出来。
“小姐……”见果真是落樱,峪恒笑从心来,急急迎了上来为她接下手中包袱。
“这就是我们家小姐。”进了青泽院大门,每逢遇到一个人,无论是伶人、侍童还是看护,峪恒都要郑重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