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到二姑姑从头红到脚的搭配,子彻先落樱一步摇头道。
“怎么不好了!”二姑姑悻悻质问侄子。
子彻走到落樱面前,一双眼柔柔看着她道:“这姑娘气质脱俗,红色会误了她的清丽。”
接着子荣就开始忙前忙后,不一会儿,落樱眼前就出现了一套素丽不凡的简装:月白色锦缎短袍,系的是淡绿白烟腰带,即素雅又不失娇俏,比落樱自己想要的还多些清新。
想来二姑姑也觉得很称心,不过她还是有所不解:“可是现在是冬天,这身衣服未免太单薄了。”
落樱也留心到了这一点:“会不会太冷了?”
子彻脱下身上的白裘道:“这个,送给小姐了。”
二姑姑一声就喊了出来:“这可是十八只白狐拼成的,至少也得五千两银子呢!”
落樱忙挡手道:“这,我不能接受。”
子彻不谎不忙对落樱解释道:“那你看看,这店里有合适你的披风、大氅吗?”
落樱扫目而观,均是一些嫣红艳绿,着实找不到一件合乎心意的。
子彻对二姑姑笑道:“您不希望我照顾姑娘不周,让她久久不能离开洛城吧?”
二姑姑当然不愿落樱与她侄子纠缠不清,马上笑道:“是啊,即然出了事,就得交代得妥妥贴贴,以免后患啊。”
子彻把白裘交到落樱手上劝服道:“骑马急行,非得有个挡风的才行。”
落樱也不愿再和他姑侄二人罗嗦,放下软毯就进了衣轩换新衣。
青白相交的素衣落落大方,再披上白裘,更是显得落樱如雪莲一般妙丽。
她走出衣轩时,子彻眼神一愣,嘴角不由泛起笑容,目光始终无法从落樱身上移开。
落樱感觉得到他的惊艳,避脸不看他,直视着店门道:“行了,我们现在去买马吧。”
“哦”子彻呆怔怔难回神,也不顾二姑姑为他披上的软毯,只拉了拉毯边就跟着落樱走出衣铺。
“马市在不远吧?”上了车,落樱问子彻。
“不远。”子彻好容易抽回目光,想了想道:“但我想你现在应该去吃点东西。”
落樱看了看天色,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午膳时间早过,况且天气寒冷,经过一翻折腾的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子彻抽鞭启马道:“走,我带你去吃洛城的传统美食。”
落樱初到洛城,要说美食,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反正都要买马,那就随子彻去吧。
很快,子彻的马车就停了,他邀落樱下马。
“沁馨园。”落樱复述着餐馆名,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门楼,黄木沉沉,一看就家百年老店,让人不禁想进去看看里面的桌椅陈设、食具餐盘是多么的古朴雅致。
一位小二急急迎了出来,看见子彻就朗声挥手道:“子彻将军,请上座!”
和小二那么熟,看来这个子彻是常下馆子之辈。
落樱跟着他迈步,不想他却突然转过身来,挡手就道:“姑娘等等!”
落樱被他挡得不由身往后缩。
子彻利落弯下身子,只见他伸手就拉住落樱的裘衣衣摆。
“你这是做什么?”落樱忙缩了缩脚。
子彻也不抬头,手追着过去就为她卷起裘衣的长摆,只是落樱一退再退,他边追边解释:“怕你又绊着。”
落樱想到刚才自己被长裘绊倒的情景,才知他的良苦用心,不由停住脚任他卷,可是头还是忍不住左顾右盼,
这光天化日、当街之上,毕竟是男女有别,子彻的亲近之举令落樱心生羞意。
很快白裘的长摆被卷出一道毛绒绒的边,再看子彻,他从玉冠上取下两根银绾子,一边对襟扎一根,把那绒边固定得稳稳的,落樱不由前后打量,光看着就能想到这卷边随步伐跃动的样子,就像裁缝顾意做的俏丽装饰。
“好了。”子彻起身拍手,饶有成就的对着落樱讨笑。
落樱收回目光,看着子彻极不自然的笑了笑,两世为人,她还第一次享受男子的殷勤,一时不知如何应付。
“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子彻回以极其自然的微笑,推着落樱的肩就进了沁馨园。
子彻果然是当中常客,才一踏门,第一桌的胖食客就与他打招呼:“哟,是子彻啊,来一起喝一杯吧!”
但很快食客就注意到子彻身前的落樱,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复又对子彻道:“难得你带夫人出来同乐,我们这酒还是改天喝吧。”
落樱正欲开口解释她不是什么夫人,谁知迎面就来了一位抬着酒的老头。
老头抬着酒,对着子彻眉飞色舞道:“子彻小弟,以前总是见你与一班小子一起,还以为你还未婚嫁,今天才知道你是有主儿的草啊!”
“我……”落樱正欲开口。
老头就举杯硬把她的解释压了回去,他满脸笑意的看着落樱道:“来来来,初见弟媳!怎么说都是要喝一杯的。”
落樱刚才低头看酒,子彻已经伸手挡住,对老头道:“吕叔,酒伤娘子身,你让我喝一坛可以,让她喝半口都不行。”
就在老头脸色微霁之时,落樱转头看向子彻,人活两世,这也是男人第一次为她挡酒,不觉心头暖暖,原来被人心疼的感觉是这样的。
子彻二话不说抬起酒杯就一口饮完。
先打招呼的食客不由起身搭住老头的肩,笑道:“老吕,人家小夫小妻的,你怎么就不会看势头?”
老吕再看落樱和子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