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枫了然云潇一个人在冷宫闷一天,心情一定不好,清浅的笑了笑,“娘娘肚子饿了吧,快起来洗洗,用过膳再睡)”
云潇一丝食欲都没有。
蒲枫见她精神萎靡,眼睛红肿,低声问,“娘娘哭过了?”
“心情不好而已,别在意我的情绪。”云潇淡淡的拂过满腹哀哀。
蒲枫了然被罚冷宫的人都有一肚子委屈,云潇定是白日思虑过度,免不得难过流泪,便不再多问,打来水让云潇洗洗脸,然后把饭菜从食盒中拿出来摆到桌上。
“娘娘,饭菜还温热,快吃吧。”
云潇心情沉重,一口也不想吃,可一天水米未进,肚子在咕咕叫,身子虚脱的严重,只好坐到桌旁提起筷子,默默吃几口垫饥。
蒲枫是个勤快人,打来井水把地板仔细擦一遍,桌面和窗台擦得铮明瓦亮,打扫完屋子又把云潇换下来的衣裳拿到井边,浸到水盆中搓洗干净,然后把云潇吃饭的饭碗拿去洗,忙完已近三更天。
云潇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记起轩辕睿说过今夜要来,可都快三更也没见他的人影。哼,在他心中她已经不重要,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新宠白玉兰,怕是根本就不愿见到她,现在这时辰,定是跟白玉兰在床上欢愉作乐呢。
面对情殇,云潇的心痛楚的碎裂,鲜血淋淋。
“娘娘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快一个时辰了,想什么呢?”蒲枫关好房门,解下围裙,疲乏的过来问候。
“枫姑姑,歇着吧,以后这些事白天由我来做,不用你天天夜里这般劳累,你只管晚间过来陪我作个伴。”云潇微抬起红肿的双眸,低沉的说道。
“娘娘贵体千金,怎能做下人的活计?服侍娘娘是奴婢的职责,娘娘还是好好的静养身子。”
“真是辛苦枫姑姑,天色已晚,歇下吧。”云潇嗓音暗哑的低沉一声,不想多说什么。
“是,娘娘,奴婢服侍您躺下。”
云潇躺在床上又浑浑落入噩梦。
蒲枫吹熄灯烛,也躺下了。
云层遮住了星月,夜更深沉。
四更时分,突然,一个黑影从冷宫高高的宫墙上悄然跃进,打开院门,搬进来一个油罐子,然后,敏捷的穿过寂静的院子,躬身摸到了正房的窗下,捅开窗纸,伸进一根竹管向里面吹进迷烟……
须臾,冷宫燃起了大火。
“火,快看呐,着火了。”远处巡夜的太监终于看见火光。
看着宫中一偶火光冲天,映红了宫阙深沉的夜色,几个太监伸着脖子议论一番:
“好大的火,好像是冷宫。”
“哎呀,冷宫住着皇后娘娘。”
“快去禀报皇上。”
太监们慌了神,急忙行动起来,禀报的飞速奔向宁寿宫,救火的跑向冷宫,一路乱嚷着。
“冷宫走火了,救火啊!”
咚!咚!咚!有人敲起铜锣。
“起来,快起来,都别睡了。”一个太监敲响了李元的房门,“李元,走火了,快起来救火!”
李元打开房门,歪歪斜斜的捂着肚子,“不知怎么就吃坏了肚子,今儿晚也已经泄了三次稀水,两腿正发着软,站都站不起来,更是跑不动了。”
“咳!你还真会挑时候泄水,好了,进去歇着吧。”
“哎,多谢公公照顾。”
太监都跑去救火了,李元倚着房门悲伤的落下一行眼泪,“枫姑姑……”
哭了一会,见院子里没有人了,李元站直身子回房关上了门。
“冷宫走火了,救火啊!救皇后娘娘啊!”
太监们气喘吁吁的跑进冷宫大门,看着窜出一丈多高的大火都傻眼了。
冷宫的房梁子噼里啪啦的向下倾塌,房屋被熊熊大火吞噬,莫大的火苗窜的比房屋还高,冲进去救人已经不可能了。
皇后娘娘葬身火海没救了!
消息传到承祥宫,安兆庸带着哭腔到龙床前推着皇上呼唤,“皇上,皇上……”
然而,皇上酒醉深寐,怎么唤也叫唤不醒。
“皇上,皇上,冷宫走火了,走火了……皇后娘娘还在冷里呢,皇上……呜呜。”安兆庸叫不醒皇上,焦急的跪在地上叩头哭泣。
宫内一夜喧嚣,直到黎明时分方才安静下来。
早晨,太阳缓缓升起,一缕阳光透进龙帐,轩辕睿缓缓睁开眼,慵懒的唤人服侍,“来人。”
“皇上奴才在。”曲乐推门躬身进来应道。
“几时了。”
“回皇上,已经到卯时了。”
“卯时。”轩辕睿机械的重复一句,怔了怔,忽然惊诧大喊,“什么?卯时?朕竟然睡到卯时?!”
“是,皇上,已经到卯时了,太阳出来了。”曲乐被皇上的惊诈吓的两腿哆嗦。
“卯时,早晨了。”轩辕睿看看窗外,黯然自责地掐掐疼痛的脑袋。
昨天去冷宫看望云潇,她竟然误会他要害她的性命,离殇的情绪很是悲沧,令他受到莫大的震动。他愧疚万分,不知怎样挽回他与她之间的离异。
他不能再浑噩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挽回将要逝去的爱情。
他决定放下身段,以真情感化她。承诺晚上去冷宫陪伴她,向她解释清楚,化解心怨。可是,他竟然背弃承诺一觉睡到大天明,云潇对他的误会岂不是更深了?!
轩辕睿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低吼,“为什么不叫醒朕!”
“皇上,您息怒。”曲乐吓得一脸哭相跪在地上,“皇上昨天喝的太多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