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不能动,慧竹说你的伤很严重,尤其是内伤,你的内脏都震坏了,要卧床养伤不能起床。”
轩辕睿忍痛把目光转向她,警惕的问,“慧竹?江湖女人。”
“是尼姑,是一个董医术的尼姑。”
“屋外像是有树林,我们身在何处?是在尼姑庵?”轩辕睿声音低弱的问,看似室内的简陋也不像是身居庵庙中。
“尼姑庵在东谷口,我们身在山谷里,离尼姑庵很远,这是慧竹师太建在山里的一处住所,只有两个尼姑住在这里,这座山名叫青竹岭,离千尺崖河边有十几里的山路。”
轩辕睿了解了情况,阖了眼,整个人不再骚动,平稳安静下来。
“睿兄,你定是饿了。”云潇起身点上灯烛,端来一碗水,碗太大,只得用勺子喂到他唇边。
轩辕睿含下一口水,抬眸看向她,默然惊诧她对自己的称呼。睿兄,久违了的称呼,比蜜还要甘甜。
“你吐了很多血,又被灌了很多药,嘴里一定很苦吧,来,张嘴,先簌簌口。”
云潇用盆子接了他漱口的水,把一旁被下捂着的碗罐拿出来,“你昏迷了三天,怕你突然醒来肚子饿,我每日都用棉被温着一碗粥守在床边。”
“潇儿,让你担惊受苦了。”轩辕睿心跳如故,看着她坐到床边舀一勺粥递到自己嘴边,顺从的张开口喝下。
“你为救我连命都舍了,跟我一起跳下悬崖,我欠了你一条命。”云潇儿的话语满含感恩,眸中浮动着晶莹水花。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来报答我,让我每日看见你就是报答我了。”轩辕睿凝神看着她内疚的表情,脸上溢出一抹虚弱的笑意。
他是否感动了她冷漠的心。慧竹为轩辕睿把了脉,说道,“轩公子挨过这最危险的三天醒来,已无性命之忧,贫尼深感欣慰,不过,公子伤势过重,失血过多,务必要卧床修养,七日内不可再动了。”
“晚辈谨遵师太医嘱。”起床时引起的剧烈疼痛挨过去,轩辕睿的话语顺溜许多,颔首抱拳,又拜一礼,“慧竹师太救我一命,晚辈拜谢大恩。”
“轩公子无须道谢,出家人慈悲为本,胸怀怜悯之心普度众生,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轩辕睿一展剑眉,唇角含了笑意,“慧竹师太潜研医术,济世救人,确是慈悲为怀啊,不过,清阳是知恩图报之人,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重如山。”
“公子重义重礼,贫尼甚为赞许。出家人早已淡泊尘世,公子不必耿耿于怀。公子失血过多,内伤颇重,出家人谨持戒律,庵堂的食物太清素,贫尼担忧公子的身体难以复原。”
“可否会留下病根?”基于他重伤躺在床上甚为虚弱,云潇脱口问道。
“也许身体会大不如从前。”
“啊!”云潇又焦虑又难过,用力搂紧他。
“潇儿无须担忧,我一向体质很好能撑得住,伤会慢慢养好的。”轩辕睿拍拍她抱着他的手臂给以安慰。
“都这样了反而安慰我,你留下病根,我一辈子都脱不了干系。”云潇嗔道。
“别怕,师太说的是也许,我岂会在那也许的范围内?”轩辕睿受用她担忧自己,又舍不得她如此焦虑。
云潇抬眼见到休木躲在慧竹的身后,痴着目光窥着床上的轩辕睿,忙又介绍,“睿兄,那位是休木,慧竹师太的徒弟,是她拼命把你拉上山的,如果晚救治一会儿你的命就没了。”
“多谢休木师妹救命之恩。”轩辕睿抱拳道谢。
“莫谢莫谢,师父说过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休木摆摆手,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以礼尊敬着,着实有些羞涩,慌了慌神,这才想起将药碗递过去,“轩公子,这是我师父为公子配的药,早晨熬好的已经不烫了,轩公子马上喝下吧。”
轩辕睿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去,递回碗时,微笑着向休木又道了一声谢,“有劳休木师妹。”
呦!这个俊美男子又向她道谢,而且还对着她温和的笑,那笑容真真的绝世俊美,晃眼哦!!
休木一阵心跳,禁不住又飞了一次魂,想盯着他的俊颜多看一会,又顾忌自己是尼姑身份,于是,红着脸扭身跑了出去,转眼拿来一件大红衣袍,笑着递到床上,“轩公子的衣衫破碎了,又粘了些污迹,小尼拿去溪边为您仔细的清洗干净缝补好,若不嫌弃,先披上这件新衣袍吧。”
“多谢休木。”云潇接过来放在一边,等着慧竹离去再为轩辕睿换上。
怎奈,休木却格外殷勤,大咧咧的上前把轩辕睿身上盖着的那件白色衣衫硬生生扯下来,然后,跑出房间去溪边洗衣裳去了。
“哎!休木你……”云潇诧异轻呼了一声。
“阿弥陀佛——休木!”慧竹一声呵唤,无奈的赔罪道歉,“徒儿粗鲁,请轩公子见谅。”
“休木确实粗鲁,她怎能这样……”云潇愤愤嘟囔。睿兄很在乎自己的形象,可这休木好生无礼,竟然在慧竹师太的面前扒了他的衣衫,好在睿兄身上缠满白布绷带,只露出双肩和两条健壮手臂。
“咳,不妨,率真之人,吾深感之诚意。”轩辕睿低头轻咳,眸中隐了笑意。
云潇把那件红衣为轩辕睿盖在身上,自言自语的埋怨,“休木本是空门之人,怎会有男人的衣衫,还是这么鲜红的颜色。”
“云潇姑娘莫要误会休木,这件衣裳虽是男子的衣衫,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