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震,慌忙间便要退开,曲言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宽大修长的手按上她的后脑勺,轻轻的便将她压向自己。
她温软的唇覆上他的薄唇,两人皆振了振,随机他强势的撬开她的贝齿,近乎狂躁的攻城掠池,风卷残云般扫过每一个角落。
“嗯……”封旋夏不自觉的低喃一声,软软的声音让曲言更加躁动。
这强势的吻持续了许久,最后渐渐变得温柔,他的舌尖温柔的抚摸着那暴躁席卷后的每一个角落。细细索索的落在她的心底。
许久,他才犹豫未尽,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两人都有些微微喘息,面色桃红。车内气息糜旎,一时尴尬无话。
但曲言内心却是雀跃无比,因为这次,封旋夏没有推开他。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她心里有所不同了能呢!
封旋夏突然想到了什么,寒意浓浓的看着曲言,问:“你是不是在山上就好得差不多了?”
曲言被她看得发毛,但还故作镇定道:“不是,下山到一半左右我才恢复的。”
封旋夏挑眉看着他,眼底写满了不信:“哦?是吗?”
“嗯,你在山上给我把过脉的。”
封旋夏摸了莫摸下巴,好像给他把脉的时候确实还比较严重。
然而,她错过了曲言眼底闪过的一抹精光。
其实,在把脉之后,她背他之前他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小丫头还挺精明。
不过,封小白兔还是斗不过扮猪吃虎的曲大灰狼。
很快,一行人便回到了京都,早在靠近京都之时,那些手下便都退下,暗卫都隐藏了,所以现在也就一个赶车的手下和车里的封旋夏曲言。
回到芳澜苑,封旋夏先将曲言扶到他的住处躺下,然后去给他熬药。
关于吃到东西虽然是由封旋夏全程监管的,但她也会有疏忽的时候,便叮嘱了他一遍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封旋夏站在书柜前,手中纸业翻飞,如飞舞的蝶翼,只留跳动的影子打湿墙角。最后,她终于放弃,叹了一口气将书随手扔到桌上。
自从从深林中回来,她已经在这里翻了两日的医书,照顾曲言的闲暇之余都待在这里了。只求能找出可以代替守宫的药材,然而,没有。
虽然这在意料之中,却还是有淡淡的失落。
她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秀眉皱成一团,如杂乱无序的丝线,无论如何也舒展不开:看来,能救顾儿的只有重海迷涯的植楮花了!
此次曲言的蛊,不但将捉到的守宫用了,连她珍藏多年的风狸胆也用了。那晶莹珠子便是风狸胆,被她用特殊方法保存了多年。
古书《酉阳杂俎·诺皋记下》有云:风狸,又名风生兽。如狙,眉长,好羞,见人辄低头。其溺能理风疾。
《桂海虞衡志·志兽·风狸》中也记载:风狸,状似黄猿,食蜘蛛。昼则拳如猬。遇风则飞行空中。其溺及乳汁,主治大风疾,奇效。
《无妄书》中记载:风狸血,久存显黑,有浓香,驱白兽。其精聚于胆,状如珍珠,食之,解万毒。
当然,最后一个是师祖无妄魔医在他的毕生心血巨著《无妄书》中所记。
她也确实用风狸血驱走了褐纹赤血蛇,用风狸胆解了曲言的蛊毒。虽然这些都是她为顾儿准备的,但是用在曲言身上她并不后悔。
反而庆幸这些东西救了曲言的命。
不就是重海迷涯吗!闯就闯吧。
明朗的早晨,温黄的阳光刚刚现身屋檐,似金光闪闪而又锋利的刀,将楼宇削去了一角。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这欢愉的声响似是在宣告着又一家店铺立起了。
“跟你说了不用这么高调,你怎么还……”封旋夏一脸无奈。
“没事没事,不就是放个鞭炮嘛!不热闹一点怎么行呢。”安瑾远一脸没关系,我是土豪的表情道。
“可是,我这是开医馆,怎么搞得想大型饭馆一般。”封旋夏压低声音。
“……”
“兄长,这毕竟是第一天,你不放个鞭炮别人都不知道这里可以看病呀!”安瑾远道,他神情老诚,眼睛斜看着封旋夏,满脸“你要相信我,我是过来人”。
封旋夏被他的表情逗乐了:“嗨!你小子,你这什么表情!”
“还有,怎么突然不叫大哥,改口叫兄长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啊,文绉绉的。”
“咳咳。”安瑾远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以掩饰脸上的那抹不自然,“这不是有人和我说叫‘大哥’太没有违和感了,感觉就想像黑道上的。所以就该改了个口,况且我本来就是个学识渊博的人。”
“嗯。”封旋夏挑眉,眼里满是笑意,“会用学识渊博,说明还是有学识的。”
安瑾远只觉得这句话似乎有点……怎么说呢,阴阳怪气,没错,就是这个感觉,但为什么阴阳怪气呢?单纯的小少年表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足足半分钟他才反应过来:“哦~你是说我蠢。”
封旋夏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温和微笑。
“不,不是,我……怎么就蠢了。”安瑾远不满的抗议,声音却越说越小,完美的彰显了他的心虚。
封旋夏拍了拍他的肩膀,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旋夏。”张芸芸见封旋夏朝自己走来,用一贯温细的声音喊道。
“嗯,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封旋夏有点意外的说,张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