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回了……回了榕城的新房再……行不行啊……”赵邀嗫喏着说道,说话间,还轻轻做了个往旁边挪移的动作,但其实根本就没移开一丁点。
听得赵邀这样问,杨柯心中笑了笑,从赵邀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他半点都不会感觉奇怪。这不是说赵邀没做好准备或是没有成为女人的觉悟,事实上,从定下婚期的时候,赵邀就已经有所准备了,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是缘于害羞和矜持,其实是在做着无谓的挣扎,这些赵邀自己也是明了的。若是她不这样说,杨柯反倒会怀疑他娶的是不是赵邀了。
杨柯点了支烟,搬了根凳子坐到赵邀面前,伸出手,手指上带着明晃晃的铂金指环,指环上镶着四颗璀璨的钻石。赵邀也同样伸出了左手,无名指上也是一只铂金指环,和杨柯的戒指不同的是,她手上的指环镶嵌着满满的钻石。看着两个辉映的戒指,想起这戒指所代表的意义,赵邀清丽的脸上荡漾出了笑容。
杨柯是在提醒她,她如今是他的老婆了!
看了看这一对钻戒,杨柯再次吸了口烟,抬头看着媳妇,语重心长地问道:“知道这两个戒指的意义吧?”
赵邀抿着嘴,眼中有些笑意,轻轻点点头。
“你是学文的,那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出嫁从夫吧?”
再次点点头,赵邀说道:“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三从四德里的一句话,这不是成语呢!”
呃……杨柯嘴角蠕动一下,继续说道:“好吧。这不是成语,那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面对这个不学无术的老公,赵邀也是有些无奈,翻了个白眼说道:“知道啊,不过这也不是成语啊,是俗语呢!这句俗语是从“嫁稀随稀,嫁叟随叟”的谐音演化而来的。稀就是少年,叟是老头儿,古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结婚前都不知道对方是老是少。是美是丑。等到举行婚礼之后。无论是好是坏都已成定局。只能认命了。它真正的出处是出自《红楼梦》,研究过红学的人都知道。”说完,赵邀神情中闪过一丝得色。抿嘴笑望着杨柯。
其实杨柯是在故意和她打岔,目的是为了消除她心中的紧张感,这点她是清楚的,杨柯虽然并非是学文的,但也不至于白到连俗语和成语都分不清的地步。
“胡说,就那本黄书,怎么能……”
“《红楼梦》不是黄书啊!”赵邀瞪了杨柯一眼,此时一提起这个,她就想起当初杨柯跑她家去借书的情景,当时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些书……
“好吧。我承认,咱们研究的不是一个版本。”说着话,杨柯再次深深吸了口烟,然后在嘴里含着也不吞下去也不吐出来,伸手将烟头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随即抬起头来,对着赵邀就是一口烟雾喷了过去。
赵邀没提防,见得烟雾袭来立即崛起小嘴闭上了眼睛,忙乱地伸手扇着烟雾,脑海中开始思忖,等下要如何惩罚杨柯。可就在这时候,一个火热的身躯扑到她身上,随即,她就被这男性躯体带来的巨力压倒在床上。
旁边传来“砰”地一声响,随后就是物体滚地的声音,却是杨柯动作过大,将刚才身下的凳子给踢倒了。
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杨柯那又无赖又邪气的笑容,这笑容让她感觉极为亲近又有些迷乱,杨柯嘴唇闪动,耳边传来他有些谐谑的话语:“那你知道什么叫革命洪流不可阻挡,邪恶的yù_wàng无法压抑吧……还想拖到回榕城,媳妇儿,你这态度有问题啊,你说说,我该如何惩罚你?”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引诱和yù_wàng,混合着灼热的气息扑到耳边,赵邀身体立即泛起一阵阵酥麻感,肌肤有些发烫,随后慢慢荡漾开一圈圈地潮红。原本睁开的双眼也再次紧闭起来,头也偏向了一侧,身子有些轻颤,那长长弯弯的睫毛偶尔会闪动一下,证实着女孩内心里的不平静。
这种亲密的接触以前不是没有过,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现在他们是合法夫妻了,杨柯以前会压抑自己的yù_wàng,现在却不会了。如今的杨柯,她能从他的肢体、言语和眼神中看到炽热到毫不掩饰的yù_wàng,这些眼神和肢体触碰都让她心中凌乱,茫然无措间,一颗心“噗通噗通”地似是要跳出来一般。其实,内心里还有些雀跃和欢愉,那种向往和等待,她自己都能清晰感觉得到。
一只手轻轻贴上了她的脸颊,带着些许热量,然后微微用力,将她原本偏向一边的俏脸板正,随后杨柯的嘴唇就贴了上来,含住她的上唇,轻轻吮吸……
少顷,赵邀略带羞涩地回应起来,只是这动作却不如以前流畅,显得很笨拙,仿若是回到了第一接吻时的样子。亲吻之间,传来一声戏谑地轻笑,更使得她羞不可抑。
对接下来会发生的,她有准备,为此她甚至还旁敲侧击地询问过一些同事,但那些八卦女口中所说的,各不相同,最终也没在脑海中形成什么概念。妈妈也略略说了些,但面对母亲,其实比和同事讨论这些还令人羞怯,她只是红着脸听着,却并没太听见去。事到临头,却也仍然免不了紧张,对女孩子来说,尤其是如她一样的传统女孩,面对着从女孩到女人的转折之时,这样的紧张是难免的。
身下这羞怯又矜持的女孩双目仍然紧闭着,在亲吻的间隙中,小嘴会翕合着喘息,偶尔会从喉间发出一声天籁般的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