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屠苏道:“因为徒儿是天才。”
申屠巍然失笑,突然觉得叶屠苏还是挺有趣的,说他谦虚吧,有时候是挺谦虚的,可有时候又格外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信到了自大。
叶屠苏笑道:“谦虚乃礼,君子需守礼,自信乃骄傲,做人需骄傲。”
“不错!”申屠巍然楞了片刻,随即笑起来道:“你说的很多,做人需要骄傲,而且,你说的也不错,我体会于你的剑意,看的出来你在剑道上的确有着不俗的天赋,何况,我也该有一个徒弟了,只是,还是得问问你,愿不愿意。”
叶屠苏道:“自然是愿意的。”
申屠巍然道:“你却别答应的这般快,要当我的徒弟,却也不是那般简单的,我可以将自己的一身本事传授于你,不过,从今日起,你便要多两个一生之敌,你可愿意么?”
“一生之敌?”叶屠苏道:“不知道这两个一生之敌是谁?”
申屠巍然道:“隐剑楼的天剑骆成君,还有隐剑楼的楼主一柄剑!”
叶屠苏有吐血的冲动,这是要玩死自己么?怎么又跟骆成君,还有隐剑楼扯上了关系。
申屠巍然道:“你可知晓南宫北这个名字?”
叶屠苏摇摇头道:“从未听闻。”
申屠巍然道:“一柄剑是隐剑楼如今的楼主,而南宫北便是一柄剑跟骆成君的师父,也是隐剑楼的上一任楼主,当初我仗剑于禁地,自认已臻剑道巅峰,对于隐剑楼的名头颇为不屑,便前往隐剑楼挑战,单人独剑连败隐剑楼三大长老,逼得南宫北出手,我们交手一天一夜,直至灵念渐近枯竭,最终惜败于他,至此,我才知道自己的剑道仍有不足,仍有可追寻之处,便拜入古月楼苦修,观遍古月楼中的剑道藏书,闭过数年之久,直到剑道之途大有精进,便出关欲再挑战南宫北,却没有想到,南宫北已然魂飞魄散。”
叶屠苏好奇道:“那么厉害的家伙就这么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申屠巍然道:“清楚这事儿的恐怕只有骆成君跟一柄剑两人,而至那一天起,无法挑战南宫北便成了我的生平憾事,不过,好在南宫北总算是留下了传承,他虽然魂飞魄散,却留下了骆成君跟一柄剑这两个亲传的徒儿。”
叶屠苏拍马屁道:“以师父的本事,一柄剑跟骆成君联手,也定然不是您老人家的对手。”
“胡闹!”申屠巍然吹着胡子,脸上隐现愤怒,显然叶屠苏的马屁给拍到了马腿上,“我怎么能跟一柄剑与骆成君两个小辈计较,即便是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我丢不起那个人!”
叶屠苏恍然道:“所以,你就想找个徒弟跟他们两个打,如果打赢了,自然也就代表着南宫北不如你。”
申屠巍然哀叹道:“无法跟南宫北一战,终究是我的心病,可南宫北都已经化成天地间的一灰尘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虽然此法有投机取巧之嫌,却也是化解我心结的唯一办法。”
叶屠苏道:“师父,你放心好了,我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成你心愿的。”
申屠巍然笑道:“哪是这般容易的,那一柄剑早就炼神返虚之境,而那骆成君听说去了巫山闭关,现如今好似也回来了,那修为恐怕也迈过了炼神返虚的门槛,单凭着修为,你便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那骆成君跟一柄剑,我却也是见过的,这两人天资极佳,在剑道一途上可谓天赋卓绝,你要想胜过他们,还需勤于努力。”
叶屠苏不满道:“师父的意思是我的天赋不如他们两个,那您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我教了许多弟子,却始终未收徒弟,因为我一直都没有找到比一柄剑跟骆成君天赋更好的。”申屠巍然道:“而你虽然不如他们,但已经是我见过最好的那一个了,更重要的原因则是我的时间不多,能够在这时候让我忽然遇到你,我相信也许是一种机缘,亦或者是天道的指引。”
叶屠苏蹙眉道:“我听不太懂,您的意思是因为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了,所以就拿我这个还不错的凑合一下?”
申屠巍然失笑,笑的很是畅快,拍拍叶屠苏的肩膀道:“你就这么理解也无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