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璟琛拥着怀里女孩儿瑟瑟发抖的身子,绵柔的吻依次吻过她的双眼,温热的薄唇贴着她的肌肤来到额头,吻过鼻梁,最后附在她的鼻尖,似乎只要他在微微进一步,便是女孩儿柔润的薄唇。
理智令她归于清醒,洛婉晴从失魂中醒来,大叫了一声,“郁璟琛!”
郁璟琛似乎被她唤醒,薄唇恋恋不舍的贴在她鼻尖,停了好一会儿,接着轻轻松了吻。
她撑着他的胸口,鼻息交融间,她猛烈的喘息,可丝毫难抵暗涌而来的紧张。
男人撩起指尖梳理着她微微凌乱的鬓角,声音温柔,“去洗把脸,我让敏姨把晚餐送上来。”
说罢,他缓缓松开了她。
忽然脱开那个炙热的怀抱,洛婉晴掩着胸口,极力平复着呼吸,她低下头,逃也似的快步进了浴室,接着反锁带上了门。
背抵着浴室的木门,洛婉晴一阵猛烈的喘息。
郁璟琛望着女孩儿跑开的背影,轻柔的抿了唇,今天她好像少做了一件事,似乎没有像上一次那般怒气冲冲的甩给他一巴掌。
是忘了么?一会儿回过神来,她是不是还要补上?
男人勾唇,莫名的笑了。
不一会儿,浴室内传出花洒落水的声音。
洛婉晴坐在浴缸里,打开冷水开关,冰凉的自来水从头顶直接淋下,浇的她彻骨冰凉,同时也让她清醒了许多。
她恐慌刚刚那种令她心跳的感觉,那种想推开却又无法逃离的束缚,像是宿命,令她奈何不得。
她害怕郁璟琛那种直达心底的温柔注视,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成熟男人撩人于无形的手段,她唯一清楚的是,这样沦陷下去,她绝不是郁璟琛的对手。
冷水激的她不住地打着寒颤,却也让她一点点清醒,她提醒自己,不能沉沦,不能迷失,甚至她一遍遍的暗示自己,不能对他动情。
对于一个曾冷漠的吐出对她没有兴趣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对她动真心?
她也许只是他身边近在咫尺偶然令他起了兴趣的玩偶,又或许是她身上藏着他初恋的某些影子,毕竟那天他对她说“把头发留长”的时候,目光中透着留恋……
过了好一会儿,郁璟琛听到门响,洛婉晴从浴室中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裹着一层水气。
男人蹙了眉,快步走了上去,“伤口沾水了?”
洛婉晴点了点头,这是她受伤后第一次淋浴,伤口结痂了,感染的可能性已经很小,适度沾水其实无碍。
可郁璟琛似乎如临大敌一般,眸色紧然。
“坐下,我给你换药。”郁璟琛大步走来,顺手提了药箱。
洛婉晴盘手裹紧了双臂,“不要紧,不用上药了。”
她闪躲着回避,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胡闹,说了不许你留疤,赶快坐下。”说着他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她穿了一件一字领的打底衫,领口很宽,他只需轻轻一勾手指,就能看到她肩上裸露的伤痕。
好在她很配合,没有动,郁璟琛很快为她换上了药。
洛婉晴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模样,郁璟琛将桌上的饭碗向她面前推了推,“吃饭吧。”
桌上四菜一汤,都是清淡的素食,洛婉晴拿起了碗筷,小口压下一口饭。
郁璟琛坐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脸上,“今天实在不舒服,闻不得怪味,晚上不能给你吃肉了。”
洛婉晴点了点头,接话说:“敏姨说得对,我确实只顾自己,没有顾你的感受,我真的不知道你对肉类的反应会这么大。”
男人淡笑,“敏姨夸大其词,没那么严重,只是那碗鸭血……”
郁璟琛冷哼了一声。
洛婉晴抬眸看了他,他果然晕血,而且是那种极严重的晕血,“晕血是一种病,是可以治愈的。”
“嗯。”他浅浅的应了一声,嗓子似乎不舒服,伴着一声轻咳。
“喝口水吧。”洛婉晴将面前的水杯递给了他。
男人接过,也许她还没有发现,在这个家里,他的杯子都是专用的,就连餐具也一样,旁人碰不得,然而她递来的,他却接了,似乎并不介意那是她用过的东西。
吃完饭,庄敏进来收拾碗筷,临走时不忘嘱咐洛婉晴好好照顾郁璟琛。
敏姨越是这般提醒她,洛婉晴心里越发觉得愧疚。
直到晚上上床之前,她看到了床上那条根本不足以覆盖两人的绒毯,忽然就觉得所有的愧疚莫名就淡了。
早上郁璟琛提出要换被子的时候,没有质疑的是她,所以现在郁璟琛说她任性,无法反驳的也是她。
她辩不过他,去衣帽间顺手拿了一件他的大衣,也不顾那衣服有多金贵,盖在身上,翻身一裹,闭眼就睡了。
洛婉晴似乎累极了,前一晚她就彻夜未眠,所以躺下不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郁璟琛合上书,低眉扫了她一眼,女孩儿睡得香熟,他终于可以旁若无人的盯着她。
两个人之间依旧隔着她的枕头,她死死地抱着,像是守着最后的阵地。
他笑了,那模样很是可爱,抛开她清醒时处处提防的样子,此时的她真实了许多,清透的苹果机,脸上是少女满满的胶原蛋白,令人心动的感觉,楚楚动人。
郁璟琛小心的拨开的她的手臂,轻轻的拿走了那个碍事的枕头,长臂一身,把她拥在怀里,一并将身上的毯子也扯了一半过去,将她包裹严实。
折磨了大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