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轩辕恒是个皇帝,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过我们?”慕容华鉴有些担忧道,“孩儿从来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什么?”
“哼!你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杀了你的亲兄,又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有意嫁祸当朝大将军么?”
慕容嵩冷笑道,“还说什么不相信?有的男人,有时为了一个女人,多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就如太上皇当初为了卫太后,不仅连命不要,最后更连皇位都不要。”
“难道轩辕恒也是这样的男人?”慕容华鉴跪在地上,疑惑地看着父亲,“我看他怎么也不像。”
“哼哼,”慕容嵩冷笑出声,神情却是带着冷酷的得意,“有时看上去越是冷漠之人,用起情来便越深。轩辕诺可以为了霜儿连命都不要跳下悬崖,轩辕恒或许也可以。你的五妹,有这样的本事!即使如今因避嫌有意冷落霜儿,听闻轩辕恒也同样没有召寑过其他嫔妃一次。独宠一个后妃至此,这对于一个帝皇来说,本身便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看来,父亲对轩辕恒的性子,是摸透了的。”慕容华鉴笑道。
“但是,”慕容嵩收起冷笑,神情变得极其严肃,“他放过我们的前提,是我们不再让他抓住任何马脚。如今你杀了亲兄,或已引起他的注意。因此,作再不可有任何轻举妄动,方可保得一时安稳。”
“父亲所言极是。”慕容华鉴笑着答道,为自己看来已大难不死,也为父亲终于不得不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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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众人各怀心事,三日还是一眨眼便过去了。
想着今天是纬儿的百日之喜,慕容映霜决定暂时忘却一切的忧心与烦恼,开开心心地陪纬儿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
皇宫宴请皇族与百官的喜宴,定在中午时分。
慕容映霜早早便开始准备,不仅为纬儿穿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王爷小蟒袍、小蟒靴和小冠帽,她自己也用心打扮了一番,为的是,不让小楚王的母妃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也为了,今日将是她与轩辕恒久别月余之后的首次相见。
如此漫长的一段时光,她与轩辕恒虽同住在后宫之中,却始终一面也未见过,实在令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以他在慕容华章之事发生以前对她的热切而言,他虽说可以为了避嫌而不公开来见她,却为何在深夜之时,也不悄悄来见上她与纬儿一面呢?
想他的皇弟轩辕诺,以往若想见她,想来便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屋顶飞身越窗而入,来去自如。
以轩辕恒的武功,不可能做不到同样的事。可他竟墨守成规至此,实在让她有些不解。
有多少次,她曾驻足窗外,盼着有一个人,如那个曾经的蓝色身影般飞身而入,却总是莫名失落。
从何时起,她渴望看见的不再是那个蓝色身影,而是那个,不是一身黑袍便是一身纯白的他了呢?
有时,意识到自己的无望等待,她不禁失笑。
九五之尊的他,又怎会做出如轩辕诺那样越窗入屋之事?
对了,还有他不来见她,也并非外人所说的为了避嫌。而是如他的言,不想因她而失了理智与分寸。
看来,他真的做得很好。
他便这么轻而易举地,彻底将她淡忘了。
“无忧长公主驾到!”
华碧苑外,突然传来内侍的一声响亮通传。
莫说慕容映霜,便是连房内的轻歌、漫舞等人,也惊讶不已。
含章殿,尤其是华碧苑向来守卫深严,闲人不入。即使是卫太后前来,也往往会事先派宫人先行进来通报。
为何,无忧长公主轩辕梦儿却大摇大摆地摆驾而来?
“轻歌,抱上纬儿,我们且下去看看。”
慕容映霜早已穿戴打扮完毕,正准备出发赴宴,此时不禁略带讶异地与众人一道下了楼,走出华碧苑大门。
一身盛装、光采照人的轩辕梦儿,正带着一群宫人与内侍,如众星捧月般立在庭苑之中。
“无忧长公主大驾光临,本宫竟是事先不知,实在有失远迎!”慕容映霜含笑说道。
想到大哥被毒杀之事让她的长附马霍萧寒坐了一个多月的冤狱,她不免有着深深的谦意。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说出那谦意来。
“慕容昭仪不必客气,本宫今日是奉皇上旨意,特来迎接小楚王前往濯龙园,参加他的百日喜宴的。”轩辕梦儿也微微笑道。
“原来如此!”慕容映霜闻言不禁一喜,“无忧长公主亲自前来迎接,实在是纬儿的荣幸!”
轩辕梦儿无声地一笑,对着身旁一名宫女吩咐道:“如画,快去将小楚王抱过来。”
“是,长公主!”那名唤如画的宫女应了一声,便走到了轻歌身前,伸出手欲将轩辕纬接着来。
轻歌犹豫着,没有将小王爷交出去。
“如画,怎么一点小事儿也办不好呢?”轩辕梦儿带着傲然的笑意,柔声轻责道,“本宫让去你抱小楚王,你却抱不过来。”
“呵,长公主,依本宫看,实在不必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