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所长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小邪兄弟,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
我忙摆了摆手,道“不是,不是啊咱们去查的档案上,死者不就是叫宋文静嘛”
这时候宋文琦父母也走了过来,用愤怒的眼神扫了我一眼,怒斥道“你这瓜娃子说话注意,别再咒我们家文静了”
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对不对绝对不对我嘴上不好再争辩什么,可内心深处却一直有个小人对着我嚷嚷。
“郑所长,你们去殡仪馆吧我打的去”
说完瞟了一眼满脸煞白的宋文琦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叫她宋文琦还是宋文静了。
走出屋门,我听到宋文琦父亲十分生气地问郑所长“这孩子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出了门,小跑着就到了小区门口。
坐在出租车上,司机还问我脸色咋这么白,我也没心情跟他解释,随口敷衍了一句便不再理他。
到所里,我先找到了老黄,他竟然在职工公寓和休班的门卫老头喝酒,三个人守着一包花生米,两小袋子咸菜,还有说有笑的。
看到我,老黄滋着牙喊“小邪,你也来喝两口吧”
我心里骂道“喝你个大头鬼啊”。
我把老黄拉到一边“你记得咱们去档案室查卷宗时,三年前死的是宋文静还是宋文琦”
师叔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好像从始至终都没看是你一直跟我说死的是宋文静,活的是宋文琦”
这一下,我糊涂了。
老黄问我出了啥事,我也没心思理会他,转身就跑去了档案室。
档案室的老王是个老警察,恪尽职守,就是不让我进去。
“王大叔啊上次我跟着郑所长看的那份卷宗,没有看清楚,想再看看”
“那可不行,没有领导的允许就是警察局内部的人,也不能随便查阅的”。
我好话歹话说了一大堆,他就是不让我进。
“老王大叔啊你到底怎样才能让我进去”
老王想了一下,道“这样吧你给所长打个电话,他只要同意,我就让你进去。”
打通局长电话后,我进了档案室,再次翻开那份卷宗。
这一刻,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双手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小心翼翼翻开牛皮纸袋子,找到了记录死者信息的那一页。
宋文琦我看到“宋文琦”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怎么是宋文琦呢我明明记得是宋文静啊难道上次我看错了可是可是不应该啊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世上存在宋文琦这么个人。
坐在档案室里,我愣愣地寻思了好几分钟,仔细地忆了整个事情的始末。
档案是不会错的,唯一的解释是我上次因为先入为主,看错了。至于“宋文琦”三个字,大概是之前听宋文静提起过的缘故。
离开档案室,我再次找到老黄师叔,他们三人已经喝的大了舌头。
“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死的那个果然是宋文琦,真是邪了门啦”。
老黄师叔笑了笑“这个不重要,来喝几口吧酒能壮胆,晚上咱们还有事”
我也没琢磨他这话是啥意思,只觉得心中十分压抑,便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一次我只想把自己灌醉,也不客气,连续喝了好几杯,只喝的头晕目眩。
迷迷糊糊的,我就听到老黄师叔轻轻对我说“好好睡一觉,晚上还得去殡仪馆”。
殡仪馆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人就睡了过去。
喝醉的滋味真它娘的不好受肠子都吐出来了。
幸亏有王阡陌在一旁悉心照顾,又是热毛巾,又是红糖水。
大约傍晚时分,老黄师叔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你小子就这本事,还装什么大尾巴狼”他拍着我肩膀,略带嘲讽地问。
我也没心情搭理他。
“咱们的道法道术博大精深,可以运用在各个方面,自然也可以用来醒酒。”
说着他指导着我运气打坐,果然随着一股热流从小腹蔓延到四肢,我已经醉意全消。
“走吧今晚有正事,你换身衣服,带好木剑,我在大厅等你。”说着也不等我话,就出了门。
我赶紧换了身衣服,紧随其后到了大厅。
老黄师叔和韩队长在小声交流着什么,看到我出来,勾了勾手就朝向门口走去。
三个人上了车,我才得空问道“大晚上,咱去殡仪馆干啥我记得你是说过去殡仪馆吧”
“去数个数,顺便了解一个人。”师叔一边整理挎包,一边随口道。
汽车很就开进了殡仪馆院里,故地重游,却依旧难掩心中的紧张。
庐山路殡仪馆还是十分冷清,估计昨天出了事后,别说“客人”了,就是本馆的职工也大都躲了出去。
我们再次找到冯馆长,他似乎比昨天憔悴了很多,双眼红红的。
看到我们,他苦笑一声“真是多事之秋啊你们跟我来吧”
从他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我能判断出,他昨晚应该一宿没睡,今天馆里也一定还发生了很多事。
冯馆长带着我们去了停尸房。
在路上,老黄师叔问他“今天没有尸体送去活化吧”
冯馆长又是一声苦笑“倒是想活化”
停尸房黑色的金属大门紧闭着,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老周周瘸子”冯馆长喊了两声,门“吱呀”一声开了。
露出了周瘸子狰狞可怖的脸。
“冯馆长你们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