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什么鬼?他还有同伙吗?”
位于高楼的狙击手念叨着,放下了手里的狙击枪,蠕动着向后退去,准备换一个狙击地点。
对于这种高手而言,打一枪便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固定在一个位置上死守反而是取死之道。
眼下的目标变得多了起来,他暴露的几率也越发的大了起来,若不趁早离开,只怕是会重蹈覆辙,甚至于丢掉性命。
狙击手想着,觉得脖子上的疤痕越发的瘙痒了起来,那伤口愈合过的幻痛又在这种情况下反复了起来。
他平息了下心中的痛楚,却是没由来的想起了那个人。
俊美得如同古代的才子,却是最为危险的刺客世家的传入。
赵缀空。
一样的冷冽,一样的杀机卓越。
握紧了手中的枪械,他飞快跃下了楼道,试图从下面一层的过道窗户跃往另一个高楼。
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的躲开刺客的侦查。
跃动着,喘息着,从楼道之中攀岩而去,落地起身。
架好狙击点。
“现在的世界,不需要你们这些旧日的余辉了”
他喃喃道,看向了狙击视镜。
只是,视野里那晃动的人影以及躲藏了起来,看样子又得等待时机了。
等待那一击即中的机会。
“他们是什么人”
铭烟薇漂浮在意识海里如此问道,刚才的那一次袭击,她的直感一点警惕之意都没有发觉出来。
这令得她对于自己的天赋产生了怀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灵了?
“大概是国家的人吧”
魏无道攀附着高楼外的墙壁,如同壁虎一般飞快向着目标前去,整个人在风的干预之下如同隐形了一般,任何光线照耀而下都只能微微看出一道折射来。
“国家?我还以为是黑道仇敌……”铭烟薇心念浮起,旋即那一种无名的恐惧浮上了心头,那是面对着远超自己想象的敌人之时冒出的无力感。
“我们不会被通缉吧?”
“……你才想到这一点吗?”
魏无道说着,攀上了窗户,手掌轻震,一丝真气便透过手指传递了过去,如同最为锋利的刀刃一般,随着他手指的举动将玻璃画出一道能够容忍他进入的圆形来。
“我们不是以风王的名义在为民除害吗?”
“从来没有过,我们只是为名除害,不是人民的民,而是名义的名。”
魏无道回答道,吸附着玻璃窜了进去,落地无声。
“我还以为……”
“你不是从来都明白这一点吗?我本身的邪恶”
不待铭烟薇说出自己的话,魏无道便毫不留情的揭露了她一直试图隐藏以及难以释然的东西。
铭烟薇一直在疑惑着,她身体里的这个背后灵,有时如同慈父严师一般循循诱导她修行,小心呵护着她的生活,但有时候却又全然不在意这一切。
为了展示力量,便以最为凌厉,最为深刻的方式。
以她的身躯去杀人。
用这样一件事来让她铭记,所谓的生命在面对强大的力量面前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但除了这一件事之外,他足以称得上最友好的人了,从不过问她不想说的,在她高兴的时候陪她欢喜,在她悲伤的时候给予关怀,纵然只是用她的身体来完成着这一切。
但她却没法去无视。
友好的让人想一直沉浸在这样安详的气氛里,但凶恶之时便如同恶狗,暴躁难当。
若不是没法摆脱,她是断然不想与这样的人共用一个身躯的,准确来说,是不想这个外来者占据她的身躯。
“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生活呢,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像我们一起生活的那样,我都愿意将自己的生活割裂一半给你了,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好好的生活呢?”
铭烟薇在意识海中飘荡着,不住的发出着心中的疑惑。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力量是一件十分无力的事情,如果说我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样的力量,那么我也许只会是一个普通人吧,一个不甘于平凡的生活,奋力挣扎在人生的道路上,只为了生活的更好的普通人吧。”
“也许在数年之后,我会忘记一切的意气风华,忘记当初微末时许诺的种种,只为了眼前的苟且而努力的活着”
“但我终究是不甘心的。”
魏无道说着,脚步轻缓的踏上了楼道的边缘,在不远处的一个矮脚楼的天台之上,正趴伏着一个人影。
透过那黑暗视觉,魏无道可以看到他那专注而冷寂的眼神,那只为了夺取目标性命而存在的眼神。
那是一个合格的狙击手。
“但你现在的力量足够你在这个世界纵横了吧?,只要你夺舍一个富人,一个亿万富翁,一个身居上位的人。财富,美色,权利,一切都唾手可得不是吗?”
铭烟薇反驳道,细细的思考着魏无道的话语,但最终她将这些怨言抛在了脑后,她很好奇,他在恐惧着什么。
“我记得你问过我修行的功法是什么,但那时的我没有说,对吧?”
魏无道反问道,感应着这一片区域的煞气,灵力,缓缓的运转着诸天灵煞归元决来,超乎铭烟薇想象的种种能量涌入了她的身体,在与她修行的功法完全不同的脉络上运行着。
“这就是你修行的功法吗?”铭烟薇好奇道,她试图记下这功法的运气图,但却赫然发现无论从哪一个脉络作为起始点都能完成一个大循环,并且循环之中镶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