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我焦急地询问科勒,这家伙现在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科勒坏笑着挤了下眉毛,看了一眼公牛和我,抽出自己的匕首,拉住马缰说道:“大人您可别秋后算账就行……”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说时迟那时快,科勒使劲全力把匕首插进战马的脖子里,吃痛的战马人立而起,把我狠狠地翻下来,疼得我呲牙咧嘴的直哼哼。
公牛在一旁刚要说话,科勒指着他说:“现在你们都是死人,躺在那里别吱声!”公牛扭头看看我,我面目扭曲的点点头,肩膀上的伤口快要炸开了。科勒把匕首一丢,扯着嗓子嚷嚷道:“大家快逃命吧,大人真的死了!”周围严阵以待的重步兵们听到他的话都莫名其妙的一愣,然后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和公牛,特别是我身子底下被染得殷红的雪地(尼玛这是真的血啊!我比影帝还影帝好不好啦!),面面相觑了足有五秒钟,然后丢盔弃甲的各奔活路,甩了我一脸的冰碴子和泥水。
树林里刚刚收到信号撤出来的重步兵们看到这里乱哄哄的溃逃场面,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也都纷纷四散奔逃。不管怎样,城堡前的空地上到处是散落的盔甲和兵器,士兵们三三俩俩的夺路而蹿,还有两个宋兵甲躺在地上coy死人,场面上看起来像极了大军溃散……不用怀疑,这下我们真的就是溃散了……
科勒站在风中坚定地守护我的“尸体”,目不转睛的盯着城堡大门,任凭身边跑来跑去的士兵不停地撞着他的肩膀。我已经彻底绝望了,追悔莫及的数落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好的玩什么高深,这下可好,军队完全散架,再也聚不起来了。
“大人,他们出来了!”科勒兴奋地把浑身瘫软的我从地上扶起来,指着城堡大门喊道。
“那还不赶紧跑路!”我弹簧一样从地上蹦起来,胡乱的跟着几个士兵往前跑,科勒和公牛紧紧地跟在我左右,周围慌张的士兵看到起死回生的子爵老爷,全都不可思议的站住脚不动了,科勒挥着手把他们召集起来:“这是基督的奇迹!大人复活了!一切荣耀归于主!都过来集合!”这么说着,越来越多还没有跑远的士兵聚到我们身边,慢慢地成了些规模。
我发誓从初中运动会之后再也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距离,肺里面感觉像是在燃烧一样,每次呼吸都火辣辣的疼,公牛和科勒却气定神闲的迈着步子,脸都没有红一下。“变态!”骂了一嘴,我回头看了看追兵,登时一股说不清楚的力量从丹田直冲大脑,一阵小跑超过了所有人——敌人的追兵全是骑兵,而且就在身后不远的位置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两个落在最后的士兵被战马踏倒,生生的踩成了肉泥!
“列阵!”公牛一个急刹车站住,反手抽出了后背上的长剑,随着他的命令,二十几个和他一样背着长剑的重步兵结成三角形的攻击阵型严阵以待,科勒也迅速的取箭搭弓,瞬间射倒了冲在最前面的叛军骑士。我在不远处停下来,一摸腰间却发现自己的长剑早就不知道撇哪去了,只得大喊着命令道:“把叛军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走!”除了十几个吓破了胆还在拼命逃跑的士兵之外,大部分人都依着公牛的重步兵自觉一字排开,手里拿着各式各样能找到的武器,敌人的追兵也齐齐的拉住狂奔的骏马,双方对峙起来。
我眯着眼睛眺望远方,只见树林里冲出一队骑士,快马加鞭的奔向慌慌张张要关上城门的叛军,公牛留在那边的重步兵也配合的随着他们行动,我的计策貌似是成功了——当然,是在我们这百十号人打败敌人的追兵,并且兰尼斯特骑士率领一百名骑士夺取未知数量叛军拼死守卫的城门之后,负责任的说,我知道这有点扯,死马权当活马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