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抬了头看他一眼,手一伸,捆住展昭肩膀,笑道:“今儿白个,我这兄弟生了我的气,这气消了,白爷爷一时高兴,冷落了佳人,还请姑娘莫怪。”
绿意浅笑:“五爷哪儿的话,展大人不生气是大事,奴家等等又何妨。”
展昭斜眼看白玉堂握着自己肩头的手,抬手,'啪'的一声脆响。然后笑眯眯看向绿意,道:“绿意姑娘,展某只是想问姑娘几个问题。”
绿意笑道:“刚刚五爷已经问过绿意了,展大人不妨回去问问五爷,绿意还有些私事,这会儿实在是脱不开身。”语罢,瞟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抬头,朝绿意淡淡点头,暗道了句'聪明,知道五爷要好好作弄一下这别扭猫'。
展昭看了眼身后忙着揉被拍红的手背的白玉堂,无奈答应:“展某想问得事,相必白兄已经都问了,那展某不打扰姑娘了,这便告辞,不送。”言罢,朝绿意拱了拱手,与白玉堂一道离开。
刚出了西街,展昭伸手,拽了拽白玉堂的衣袖:“白兄?今日之事是展某的错,展某不该发脾气,扰了白兄的兴致。”
白玉堂背对着他往前走,道:“展大人哪里有错?是白某人唐突了展大人,该白某人道歉才对。”
展昭听他换了自称,心中火气全消,又扯了扯他衣袖,道:“白兄莫要在生气,展某在这陪个不是......白兄,这好像不是回开封的路吧?”
白玉堂道:“这是往白爷爷府邸走的路,以猫儿的意思。”话音一顿,白玉堂突然回身 ,道:“猫儿是舍不得白爷爷离开你那猫窝了?”
展昭脸又红:“白,白玉堂,你怎么......”
“我怎么?”白玉堂凑过去,冷着一张脸,倒是让展昭忽略了他眼中的戏谑:“不识好歹?”
展昭张张嘴:“展,展某不是这个意思。”
白玉堂再也绷不住了,'哈哈'笑出来,道:“展小猫,你真是太有趣了。”见展昭又要发怒,白玉堂一把攥住他的手,正色道:“出师后,白爷爷自己在江湖上混了五年,除陷空岛四位兄长和三个嫂嫂外,就连白家人与我说话都是小心翼翼,而你是除大嫂外,第一个敢与我发脾气的,其他人,总是敬而远之,把我当了瘟疫一般。”
展昭微微偏头,看着他:“然后?”
白玉堂微扬下颌:“我说展小猫,干脆进了我白家门吧。”
展昭笑眯眯:“然后天天和你吵?”
白玉堂一愣,伸手摸他额头:“你怎么不生气?”
展昭摇头晃脑:“便是生气,你也如此,展爷何必生气,气坏了展爷自己的身子。”
白玉堂扶额:“猫儿,你可学坏了。”
展昭负着手继续往前走:“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展某变成这样,白五爷要负责。”
白玉堂勾唇一笑:“好说,白爷爷这辈子都对你这猫儿负责。”
展昭笑着应下:“好啊。”
白玉堂快步赶上去,拽住他的胳膊,一脸严肃:“猫儿,你可懂白爷这负责?”
展昭挠头,奇怪的看着他:“负责,还有什么意思?”
白玉堂扶额长叹,'果然是只呆猫!'
展昭继续歪头看着他,一双猫眼儿睁的溜圆,满眼好奇:“到底什么意思?”
白玉堂看着他,心脏一晃,再一晃,心跳漏了一拍。这猫,不知道自己长的多祸国殃民吗?尤其在加上这好奇又带无辜的眼神,简直了。白玉堂扶住自己胸口,这猫是在诱惑他还是在考验他的定力?
好吧。白玉堂伸手捏住展昭下颌,他白玉堂的定力不好,一点都不好。然后凑过去,在展昭唇上浅浅一啄。
展昭懵了,'嗖'一声窜上房顶,双手紧紧捂住脸。这天真热啊,过几天在热些,他可怎么过啊!
白玉堂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印在自己唇上,刚刚那柔软的触感依旧在。不知不觉的,‘斗猫’竟成了逗猫。唇角一勾,笑得异常温柔。这猫,真好亲。慢慢来,总有一日,他要按着他亲个够。
“猫儿。”白玉堂笑眯眯的朝展昭招招手:“你不是想知道那绿意的事么,来,白爷爷告诉你。”那神情好像在说'猫儿,来,让白爷爷再占会儿便宜'。
展昭脸上红晕未退,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道:“天晚了,展某不打扰白兄休息,白兄明日再告诉展某便可。”
白玉堂闻言,脸瞬间撂了下来,冷声道:“展大人这是在和白某见外了?也是,白某与展大人四年前不过是一面之缘,相熟也不过区区数日。”语罢,迈步就要离开。
“展,展某不是那个意思。”展昭见他误会,急得直挠头,赶忙解释。从房顶上跳下来,急忙拽住他的衣袖。
白玉堂回身,脸上哪有什么不悦之色,眼中满满的全是戏谑。
“白玉堂。”展昭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语气满是无奈。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戏耍好几回,他真是连气也气不起来了。只得道:“很有意思?”
白玉堂点头:“还不赖。”然后伸手,把展昭滑到面前的一缕长发顺到耳后。这猫,头发又黑又软,手感当真不错。
展昭叹气,与他并肩而行,问道:“白兄问那绿意什么了?”
“大概是你想问的,你白爷爷手段多,必定比你能问道的东西多。”白玉堂负了手,慢悠悠走着,语气很是随意:“绿意姓刘,江南人士,不过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该是与这案子没什么关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