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奴动手是命令,他一动手,汉军全部出手,挥着手中的汉剑猛砍。
此时的匈奴,终于明白过来,他们走眼了,他们小看了汉人,这是一支真正的汉军!而且,还是一支胆大包天的汉军,竟然敢冲到他们的营地里来!
这是数十年,汉军从来没有过的举动!
“是汉人!”
“杀!”
“杀光汉人!”
尽管处于汉军的包围中,尽管身不着甲,腰不挎刀,数十年积累下来的傲气仍然在匈奴身上展露无疑,还在做着白日梦。
然而,当建章军锋利的汉剑把他们的脑袋一颗接一颗的砍下来时,他们方才知道,眼前的汉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武艺精熟,一把汉剑运用如风,每一次起落,必然会有一颗头颅落地。
转瞬之间,就有数十颗人头在地上滚动,颗颗双眼瞪圆,他们是至死也不信,汉军会有如此大胆的行动,敢突袭他们的营地。
他们的嘴巴不住张阖,很想问一句“你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可是,再也问不出来了,只能带着这个疑问,去问他们的昆仑神!
匈奴带着换得茶叶、丝绸、瓷器这些日常用品的愿望而来,没想到,竟是撞上死神了。仓猝间,哪里能够抗挡!两百多人,没有一个人着甲,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挎着弯刀。那些带刀的匈奴拔刀相迎,可是,他们又哪里是建章营的对手。建章军之精锐,就是单于本部兵马也占不到便宜,更别说他们这些一个小部落的私兵了,只有给砍杀的份。
“砰砰!”
人头一颗接一颗的滚落在地上。
最开始给杀的匈奴,一脸的惊讶,难以置信之色。到后,被杀的匈奴很是不屑,那是他们清醒过来,却依然瞧不起汉军。紧接着被杀的,就是一脸的骇惧,那是他们见识了建章营的可怕之处,吓破了他们的胆!
敌人的恐惧是最好的鼓励,建章营士气大涨,砍杀更为勇猛。
周阳手中汉剑一挥,一颗人头飞起,一篷鲜血喷出,溅了一身。
汉剑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从一个匈奴脖子上掠过,这个匈奴喉间多出一道血痕,手指周阳,倒在地上,鲜血这才从伤口上涌出来,染红了地面。
汉剑高高举起,重重劈下,一颗完整的头颅好似给劈开的葫芦瓢,一分为两。颅骨中的白色脑浆格外显眼,瞬间为鲜血染红,红白相间,流得到处都是。
汉剑再起,刺穿一个匈奴的咽喉,汉剑拔出,一个透明窟窿出现,瞬间为鲜血填满。
一把汉剑在周阳手中上下翻飞,击、刺、洗,变化多端,匈奴不是给刺死,就是给劈死,或是给削掉脑袋。
随着一颗又一颗人头落地,周阳是越杀越顺手,越杀热血越沸腾,到最后,双眼充血,舌头伸出,舔着嘴唇上的血液,仰天一声咆哮:“杀!”
匈奴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好象田野中的稻草,任由建章军收割似的,整个战斗不到一盏茶时分就结束了。
间或有匈奴想逃走,却给精于骑射的建章军射杀当场。
等到战斗停下来,整个营地里没有一个活着的匈奴人,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匈奴的脑袋和身子分开,一颗一颗的人头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乍一看去,好似屠场。
鲜血来不及浸入土里,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血湖,在日光下,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格外美丽,份外妖饶。
“呼呼呼!”
周阳吸了老长时间的气,方才平静下来,让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真不容易!
略一打量自己,一身的血,整个人象个血人。用手一抹脸,入手的是温温热热的红色液体,血液还没有冷却。
再看身边人,个个如他一般,血红的人,血红的马,血红的宝剑滴着血!
战斗虽然结束了,却是人人兴奋,这是数十年来难得有的战斗。以区区四十rén dà战两百多人,这在汉匈战史上还没有过!
“是汉军!”
“我们得救了!”
冲出二十多个人,有男有女,个个衣衫破烂,却是脸上带着无比的惊喜,好象久别的游子见到亲人似的欢喜。
冲周阳他们跪下来,不住叩头:“谢汉军救命之恩!”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是给匈奴掳掠的汉朝百姓。匈奴掳掠汉朝百姓,是为了奴隶,这些百姓给匈奴掳掠后,过着非人的生活,个个骨瘦如柴,引得周阳他们一阵咒骂。费了好一通言语,才把他们破碎的心安抚住。
“兄弟们:我们打了一个胜仗,一个大胜仗!”赵破奴右手使劲在空中挥舞着,有着用不尽的豪情:“匈奴杀了我们的父老乡亲,就会把他们的头颅挂在腰间,我,命令你们,把匈奴的头颅挂在腰上,回去领功!”
“诺!”
兵士们跳下马,开始捡拾匈奴的头颅,每捡起一个,挂在腰间。
捡一颗,挂一颗,不多一会儿,周阳的腰间就拴了八颗头颅,略一晃动身子,八颗头颅左摇右晃,伤口处的鲜血飞溅,甩得到处都是。
周阳他们捡拾人头之际,获救的百姓帮着打扫战场,牵引战马。
最后一清点,这一战总共杀了两百二十六个匈奴,而汉军没有一人身亡,只有三个人受了点轻伤。这点轻伤,比起训练时受的伤都不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一个漂亮的零比两百二十六的伤亡比!
这是汉朝创建数十年来的第一次!
汉朝以如此强势的fǎn gōng,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