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偃手中有一部《鬼谷子》,朱买臣原本一樵夫,贩薪为生,怎能一边伐薪一边诵书?还有严助,若无张辟强从中授书,他们岂能有所成?”青衣人笑道。
“啊!”景帝的嘴巴再次张大了。
主父偃,朱买臣,严助之才,景帝非常赞赏,却是没有想到,竟是出自那一门派。
“就是董仲舒,若无张辟强提点,岂能用儒家的名义,大行法家之术?”就在景帝的惊讶中,青衣人的话更有震憾力了:“董仲舒好天人感应,与那派祖师的星相之学不正相符?”
“……”
景帝的嘴巴张得圆乎乎的,可以塞进两个鸡蛋了。
“只不过,张辟强神龙现首不见尾,他们得了好处,不知是得自于张辟强罢了。”青衣人把景帝的吃惊样儿看在眼里,笑道:“就是申公,也得这一派遗惠。”
“那是,那是!”景帝终于明白过来了,笑道:“若不是先生相告,朕至今还蒙在鼓里呢。战国之世,贵派虽与那派齐名,若论纵横之才,却远远不如那派。商鞅、孙膑、庞涓、张仪、苏秦,都是绝世大才,贵派却未有如此多的大才。”
略一停顿,笑道:“久闻那一派的学问了不得,今日这般看来,还真是不得了!主父偃、申公、董仲舒、朱买臣、严助,都是不错的干才!”
青衣人笑道:“那派调教弟子与战国之际大为不同了。战国之时,商鞅、孙膑、庞涓、张仪、苏秦之辈被祖师亲自指点,而如今,张辟强只是授之以书,连面也不见,能悟多少算多少。主父偃他们能悟到如今这程度,其才智不容小觑!”
“呵呵!”景帝的兴趣更浓几分:“张辟强如今在何处?”
“他在忙着陪养新的传人。”青衣人笑着回答。
“叫什么名字?”景帝深知那一派传人的影响有多大,有多厉害,眼睛猛的睁大了。
青衣人摇摇头:“他们是世外高人,何须名姓。叫阿猫阿狗都行。”
“呵呵!”景帝剑眉一拧,有些惊疑的问道:“周阳是不是出自那一派?”
周阳先是一个纨绔子弟,紧接着就大变样了,到了边关上,竟然打成了名将。景帝着实好奇,周阳为何有这般变化。
“呵呵!”青衣人畅笑起来:“不是!张辟强走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周阳会君子豹变,如此会用兵!”
一提起周阳这个爱婿,景帝就是欢喜,笑道:“朕还以为他得到张辟强的指点,原来不是。呵呵!”
周阳这个爱婿,无师自通,还有比这更让景帝欢喜的吗?
“有些有人需要调教,有些人不需要,他会悟。周阳就是会悟的那种人。”青衣人点评一句。
一句话,说得景帝眼睛眯到一起了。
“皇上,张不疑之事,不知皇上可否准允?”青衣人打量着景帝。
“既然有这种事,朕自当免了张不疑的城旦舂。”景帝点头道:“可是,这毕竟是先帝的旨意,朕得找个机会,就算逮个由头吧。”
“谢皇上!”青衣人冲景帝道谢。
景帝回礼道:“先生,朕也有个请求。”
“皇上言重了,有事尽管吩咐。”青衣人忙道。
“朕是想把周阳托于先生。”
景帝剑眉一挑道:“周阳年纪轻轻,就为大汉立下如此大功,随着时间的推移,匈奴一旦给击破,他的功劳会更大。一旦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只有杀却。若是杀了周阳,一是寒了南宫之心,二是损失如此名士,岂不痛惜?朕是想请先生,若一旦出现不测之事,请先生出手,把周阳带到万古堂。”
“皇上尽管放心,周阳如此年纪就用兵奇诡,不下于白起孙膑之流。若是让其死于斧钺之下,岂不可惜?此事,在下自当出手。”青衣人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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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养心殿。
景帝焦虑不安,不住踱步,时而摇头,时而叹息。
“母后!”景帝轻呼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窦太后不吃不喝这事,还真是让景帝烦透了。对自己的母亲,不能来硬的,只能哄着。可是,说尽了好话,窦太后就是不吃不喝,日渐消瘦,要景帝不烦都不行。
让景帝烦心的,不仅仅是窦太后逼宫这事,还有这事引起的后果。朝中已经议论纷纷,长安市中更是谣言四起,别有用心的人造谣说景帝不孝,不能尽孝道,不能讨窦太后欢喜。
各种各样的谣言都有。
若此事再不解决,麻烦会更大。要解决此事,就得解开窦太后的心结。要讨窦太后的欢喜,只要景帝答应了窦太后的要求,立梁王为储君便可。
可是,这事干系太大,就算景帝同意了,群臣未必同意。虽然梁王的势力不小,收买了不少大臣,可是,象主父偃、申公、董仲舒这些能员干吏会同意吗?
这一闹起来,必然是朝野震动,轰传天下,甚至发生dòng luàn,发生战争都有可能。
春陀站在殿门口,把景帝焦虑的样儿看在眼里,甚是忧虑。他追随景帝数十年,很少见过景帝如此焦虑。
春陀眉头一拧,似乎下定了决心,上前道:“皇上,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景帝望着窗外,头也没回。
“皇上,你何不召回周阳试试呢?”春陀小心翼翼的道。
“周阳?”景帝霍的转过身,打量着春陀,有些哭笑不得:“春陀呀,周阳是很精明,很会打仗。可是,要解太后的心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