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有人给你递水;饿了,有人给你做饭;冷了,有人给你暖被窝……那是男人无上幸福呀!
拿着锦袍,回到房间。许茹眼尖,却是瞧见了,一把夺过来,展了开来,东瞅瞅,西瞧瞧,笑道:“阳儿,这是哪家姑娘给你做的?这针线活儿,没得说,上等!”
于针线之事,她是行家,眼光独到,一眼便能瞧出好坏。
“阿母,这是张通给我的,哪是哪家姑娘,莫要乱说。”周阳嘴硬。
“张通?”许茹一听这话,捂着嘴直笑:“阳儿啊阳儿,张通又不是妇人,怎么做这些针线活儿?准是灵儿姑娘做的。阳儿,打仗你那么厉害,这些事儿,怎么就想不到呢?阳儿,你不是妇人,不了解女儿家心事。灵儿姑娘对你有意,这才做了这袍子要张通送来,这送的不是袍子,是情意。”
这谁想不到?你又何必说得那么明白呢?
“阳儿一个大男儿汉,还害羞了,不及人家灵儿姑娘。”许茹笑得更加欢了,取笑周阳:“阳儿,马上就过年了,娘把灵儿姑娘请到家里来,你和她好好处处。”
周阳正有此意:“但凭阿母吩咐。”
“这才是为娘的阳儿!”许茹笑得鼻子眼睛挤到一起了。
把袍子披在周阳身上,又是一通好点评:“灵儿姑娘真是好眼光,这袍子做得多合身。就是为娘给你做,也不过如此。阳儿,你老实告诉为娘,你是不是偷偷告诉灵儿姑娘的?”
“差不多!”周阳眼睛一眨,调笑起来:“阿母,你现在才想到。”
“阳儿,你还跟为娘来这一套。”许茹给周阳逗乐了。
“公子,阿娇翁主来了。”柳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翁主?”周阳还没有说话,许茹倒先笑了,催促道:“翁主好久没来了,阳儿,快去看看。翁主可乖呢,人可好呢,我也去。”
阿娇刁蛮人,爱发脾气,竟然成了好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可是,阿娇在许茹面前,许姨长许姨短的叫得好不亲热,在她眼里是天大的好人。
阿娇这小蜜蜂来了,准有事,周阳隐隐有些头疼。给他讲故事倒不是问题,问题是怕她突然其来的想法,别玩着玩着就来句“周阳,我要天上的星星,你给我摘下来”,那就惨了,在哪里去找上天梯?
母子二人赶到前堂,一下子呆住了。来的哪只阿娇,刘彘、南宫公主、阳信公主、隆虑公主全来了,一众人伸长了脖子,饶有兴致的在前堂里瞧着,好象前堂有西洋镜似的。
她们整日在宫里,于外界所知不多,很是好奇。
“公主?”许茹万未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公主,嘴巴变成了圆形。
“见过许姨。”南宫公主冲许茹盈盈一福,亲亲热热的挂在许茹胳膊上了。
“公主!”许茹上次参与盛典,和南宫公主唠得很欢,一见南宫公主就象见到亲女儿似的亲热,搂着南宫公主,笑得脸上的笑容叠了一层又一层,眼里全是美妙的星星。
“见过王爷!见过公主!见过翁主!”周阳上前施礼。
“免啦!”刘彘大模大样的一挥手,自有一股王爷之威严。
“哇!周阳!”阿娇夸张的尖叫声响起,一蹦过来,熟练的挂在周阳胳膊上,催促起来:“周阳,人家想听你讲打匈奴的故事呢,快给人家讲哦!”
周阳暗松一口气,只是听故事,不是要天上的星星,这难不住人。
右胳膊一紧,有人挂上了。周阳一瞧,竟然是刘彘,只见他挂在周阳胳膊上,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周阳,快快讲来!阿娇姐姐要听什么,你就得讲什么。”
“嗯!彘弟弟。”阿娇很是幸福的一扬小脸蛋,一脸的笑容,打量着刘彘。
你这个fēng_liú帝王,还真是名不虚传,时刻不忘讨女人的欢心,周阳腹诽不已,笑道:“王子,翁主,先喝杯茶。”
“不嘛!人家要听故事,快讲哦。”阿娇心急之人,哪里能等待。
“快讲!讲好了,本王子有赏!”刘彘好象相声里捧哏,马上就催促,这讨女人欢心的本事很熟练。
阿娇很是受用的昂起了头颅。
周阳强忍着笑意:“翁主,你听故事可以不吃茶,我讲故事就得吃茶。要不然,我讲得口干舌燥,把精彩的给忘了……”
“吃茶!吃茶!”阿娇没二话,做事绝不拖泥带水,马上就嚷起来了:“上茶!上茶!快上茶!”吼得山响,好象这是她家里一样。
“上茶,上茶,快点上茶!别磨磨蹭蹭的!”刘彘紧跟着吼起来,又是博得阿娇幸福的眼神。
这可苦了一众佣人,奔前忙后的送上茶水,匆匆离去。许茹、周阳招呼一众王子公主吃茶。阿娇端着茶盅,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只一口气功夫,就喝光了。
茶不是这么喝的,要品,要慢慢的喝。可是,为了听故事,不能慢,要快。
刘彘与阿娇的牛饮截然不同,端着茶盅,细品起来,一丝礼仪不失。
南宫公主端着茶盅,樱桃小嘴张开,慢慢的品着,一副皇家公主的端庄大方之态。
阳信公主和隆虑公主虽是不失仪,却是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周阳,静等他说故事。
周阳暗叹一声,今儿这苦差事是跑不了,不把他们打发走,什么事也别想做。只得清咳一声,开始给他们讲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