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寿也是意外,一双无神的眼睛多了些光泽,诧异的打量着郑青:“为何不要?你是嫌赏太轻?”
“侯爷多虑了。”郑青忙解释:“十斤黄金是天大之赏,郑青无尺寸之功,受此重赏,于心难安。”
说得很认真,绝对不是作伪,曹寿又一次意外,略一沉吟,点头赞道:“金钱不能动你心,真是难得!你为人实诚,本侯身边有你这样的人,本侯欢喜。嗯,郑青,本侯给你双倍佣钱,你可愿意?”
“谢侯爷。”郑青这次领受了。
曹寿很是欣赏的打量着郑青,微微颔首:“郑青,你家贫,若有难处,你尽管开口便是。”
郑青迟疑了一下,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叩头道:“侯爷,郑青有两姐,二姐为人勤快,手脚伶俐,三姐能歌善舞,若侯爷慈悲,请允她二人入府为佣。”
“哦!”曹寿很感兴趣了:“她们叫什么名字?”
“回侯爷,郑青二姐叫卫少儿,三姐叫卫子夫。”郑青恭敬的回答。{郑青是何人,朋友们应该猜出来了。这是他的真实出身。}
“准!”曹寿点点头道:“来啊。快马去河东,要卫少儿、卫子夫入府为佣。”
曹寿的封地河东平阳郡。
门外传来应诺声。
“谢侯爷!谢侯爷!”郑青万分欢喜,不住冲曹寿叩头,甚是用力,额头上都出现青包。
“好了,好了!”曹寿异常欣赏的打量着郑青:“郑青,这次来长安,本侯最担心的就是这一路颠簸,这才要下人们找一个赶车能手,你未赶过车,你娘为何敢如此说谎?她就那么有把握,你一定会把车赶好?”
“禀侯爷,郑青别无长处,唯学东西上手快。”郑青微一迟疑,还是实话实说:“阿母知道侯爷仁慈,即使郑青露了馅,侯爷也不会怪罪,这才大着胆子说谎。”
“本侯仁慈?”曹寿很是意外,哈哈一笑:“本侯自小多病,只想做点善事,积点德,对下人不如先父那般严厉。你母竟然说本侯仁慈,哈哈!”
对这评价,他极是欢喜,笑得很是欢畅。只是才笑了几声,就不住咳嗽,不敢再笑。
喘匀气息,曹寿道:“郑青,你学东西上手快,就去学学剑术,做本侯的随身侍卫。本侯出行,你驾车相随,既可以让本侯少受些苦楚,还可以护卫本侯。”
“谢侯爷。”郑青对剑术有着特别的爱好,只是家贫,一直不能学习。
“本侯瞧你赶车,颇有章法,宛若在指挥军队一般。府中还有些兵书,是先祖留下来的,若你有兴,可以去读读。”曹寿有些累了,摆摆手,要郑青出去。
“谢侯爷!谢侯爷!”郑青这次的声调特别高,比得到万两黄金还要欢喜。
郑青一生最爱三样东西:兵书、宝剑、烈马!
到了平阳府,他可以接触骏马,本已让他欢喜不已,再有曹寿这话,就可以练剑,读兵书。平生三大爱好全齐了,他能不欢喜吗?
“隆隆!”
如雷的蹄声中,汉军在开进。旌旗蔽空,汉军红色的军旗与匈奴的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交相辉映,尉为奇观。
直道两厢,站满了百姓。百姓闻风赶来,为的就是一睹汉军风采,一见汉军开来,无不是欢喜若狂,齐声欢呼。
“汉军威武!”
百姓吼着汉军的战号。虽不如冲锋时汉军吼得那么响亮,那般富有豪情,却是热情不减,颇有声威。
“大汉万岁!”
汉军以此作为回答,一声呐喊仿若千个万个炸雷轰在九地之下,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哇!”
百姓发出一片欢呼声,汉军的吼声就是不同,富有豪气,有一种视死如归的超迈之慨。
“那是匈奴单于的王旗,好大的金狼!”
“再大也给大汉缴获了!”
“那是大帅!”
“大帅好俊!”
欢喜若狂的百姓指指点点,点评起来。
汉军一路行来,有两样东西最显眼。一是单于的王旗,金狼与众不同,很能吸引百姓的眼球。对王旗,百姓自是要点评一番。更多的是喜悦,王旗再好,还不是汉军的战利品?
另一样东西就是追风宝驹了。追风宝驹一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奔行起来,犹如一道白光抹过一般。虽然此时的汉军并没有驰骋,而是以正常的速度开进,追风宝驹一样显眼。
周阳骑在追风宝驹上,就很能吸引百姓的目光了。周阳俊朗,往往惹得百姓惊讶,不少少女因此而害了相思病。
俊朗的人儿本就吸引人,更别说还是威名正盛的周大帅,要她们不害相思病都难,那是梦中情人啊。这也是汉朝,若是在现代社会,周阳已经给疯狂的粉丝包围了。
“大帅,你还没订亲吧?”李广笑呵呵的,策马来到周阳身旁,若有意,似无意的打量着周阳。
李广竟然关心起周阳的终生大事了,这还是第一遭,周阳大是意外,愕然问道:“飞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帅,你瞧,那几个妙龄女子,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呢。”李广的大手在周阳肩头一拍:“以大帅的俊朗,建立的功业,只要你愿意,我敢打赌,投怀送抱的人比起我们汉军还要多。”
这话虽然夸张点,倒也是实情。程不识已经策马来到,笑着调侃起来:“我们与大帅走在一起,那是衬托,我们是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