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们没能得手,否则我必不轻饶。”李成轩破天荒地开口表态。
空空儿努了努嘴:“我师兄妹盗墓十几年,只有那一次空手而归,王爷还真是厉害。”
“不打不相识嘛。”郭仲霆笑着插话。
西岭月的心思可不在他们师兄妹的“英雄事迹”上,反而好奇地问:“王爷当年到底犯了什么错,会被先皇罚去守陵呢?”
这一次不等空空儿答话,便听郭仲霆咬牙切齿地道:“这根本不是王爷的错!都是会王出入青楼,闹出了人命官司,却陷害在他头上。外祖父误信此事,才罚他去看守皇陵三个月!”
原来还是手足倾轧!
“王爷为何不解释呢?”西岭月实在想不通。
“解释有什么用?人赃并获!”郭仲霆越说越是愤恨,“这么些年,若不是父亲母亲出面斡旋,王爷的名声会比如今更差!”
早在西岭月与李成轩初相识时,她便听裴行立提起过福王的大名,说他如何纨绔放浪、口无遮拦、花天酒地云云。后来她渐渐了解他的为人,还以为那些只是他的伪装,却没想到都是其他王爷的“功劳”。如此想着,西岭月也替他感到不平。
空空儿亦叹了口气:“要我说就是王爷太有能耐了,样样都好,才惹得你那些兄弟眼红。”
众人都以为如此,纷纷点头附和。
“好了,说正事吧!”李成轩显然不愿多谈此事,眼见时辰不早,便说起了明日的计划。
好在精精儿和空空儿经验丰富,大家商谈得也十分顺利,不过其间发生了一件小事。
是空空儿对萧忆一见倾心,商谈时不住地向他暗送秋波,还两次打断李成轩的话,询问萧忆的年纪和婚配状况。待听说他已和淄青的李忘真定亲时,空空儿明显流露出遗憾之色,惹得其余几人颇感不适。
除此之外再无风波,众人便各自回府养精蓄锐。
翌日十月初一,距离皇太后的寿宴恰好剩下整整十日。广宣禅师如期举办了一场法会,打的正是“为皇太后殿下生辰祈福”的名号,在安国寺内散花燃灯,悬缯烧香,广邀各路高僧前来祝祷。
甄罗法师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她找不出理由拒绝此行。
按照计划,李成轩和郭仲霆会配合广宣禅师,将甄罗法师绊住一整天。西岭月便与萧忆、空空儿、精精儿一行四人来到甄罗法师在长安的住处——位于安国寺后街口的清修苑。
四人本以为苑内会有下人或是甄罗法师的徒子徒孙,甚至还准备了迷香等物,却未料到苑内空无一人,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去了。
放眼望去,这不过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小院子,坐北朝南。第一进是待客厅,东侧配了一间茶室,西侧是讲经室;第二进是甄罗法师所住的正房,左右除了耳房之外还有东西两间厢房;最后一进是佛堂,还未走近便能闻到浓重的檀香味,另有供人打坐、休息、誊抄佛经的地方;最后面一排矮小的屋舍是柴房和灶厨。
整座清修苑古朴老旧,清静宜人,和它的名字非常相称。
空空儿见状嗤之以鼻:“王爷真会大材小用,来个尼姑的住处,又没油水。”
“师妹!”精精儿沉声呵斥。
空空儿立刻噤声。
西岭月和萧忆却敏感地发现一个问题——并未发现甄罗法师那三十个箱子。
这宅子的布局摆设都很简单,佛堂里也没见多少经文典籍,那么甄罗法师口中的三十箱旧物,她在洛阳修行时收藏的东西都在哪里呢?
退一万步讲,即便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摆出来,可单单是那三十个空箱子也至少要占据一间屋子。然而这里没有。
西岭月几乎笃定地道:“精大哥,烦请您勘测一下,我怀疑这里有密室。”
精精儿环顾一周,凭经验作答:“这里不像有密室。”但保险起见,他还是摆开了他的风水盘,在地上测算方位。空空儿也跳上房梁四处观察,寻找着密室的机关。
然而这般找了半个时辰,一无所获。精精儿遂收起风水盘,笃定地道:“县主,以我多年的经验分析,这里并无密室。”空空儿也点头附和。
但西岭月仍不死心,便将自己带来的圆木珠子拿了出来,像在镇海寻找李衡的密室那般,挨个屋子测试。
精精儿见状露出赞许之色:“这法子虽笨,却也有效。”
只可惜西岭月把三进的屋子全测试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几人站在佛堂里皆很丧气。
“会不会她把箱子弄到别处去了?”空空儿猜测。
排除了所可能,唯有这一个结果了。西岭月叹气道:“只好再想别的法子了。”
四人遂走出佛堂,决定离开。然而当西岭月一只脚跨出门槛时,她又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精精儿:“精大哥,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你是说柴房和伙房?”
西岭月点了点头。
精精儿断然否定:“我从没见过密室建在那种地方,烟熏火燎不说,万一走了水,密室也就毁了。”
西岭月知道精精儿是机关高手,可她骨子里就是有一种执着,促使她必须求证到底,于是便提起裙裾绕到了佛堂后面。
“嘿!县主可真固执!”空空儿调侃地笑,也跟着她走了过去。其余两个男人亦跟上。
西岭月先推开柴房的门,入眼是一捆捆柴火放在地上,堆砌如一座座小山,周围还有不少干枯的柴草。
萧忆也走进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