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穿过喇叭声一片的熙攘马路,回到宿舍的时候,二楞已经起身,正在小破屋外面的井边用凉水冲澡,看到刘芒进来,憨笑道:“叉哥,回来了。”

刘芒从兜里拿出来一些草药,递给二楞:“自己弄碎了一半糊伤口上,一半喝了。今天干活儿的时候有点眼力见,别死命的干,咱们也不是按件算工钱,王老四到现在都没提工钱多少的事儿,八成是以为咱们傻帽好糊弄,先对几天,等咱们站稳了脚跟,就换个地方,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二楞啥也没说,就是憨憨的笑,用力的点头,他从小就是叉哥的小护兵,跟着叉哥几乎就从来都没有吃过亏,他对叉哥有着绝对的信任,甚于信任他自己。

刘芒拍拍二楞的胳膊,走进宿舍,在墙角找了个破脸盆出来洗了洗身上和衣服,换上一身灰不拉几的旧衣服,看起来精神许多。

刘芒长相寻常普通,瘦小枯干,除了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和一口雪白的牙齿,他这张脸的其他部分都乏善可陈,放在一起无法吸引住注视的目光,用刘瘸子的话来说,就他这长相,最适合当杀手或者间谍,扔人堆里不用化妆,谁能找出来谁就不是人了。

刘芒借着窗户玻璃反光,用二楞随身带着的小刀子把青黢黢的胡茬子刮干净。洗漱完刘老四就带着一堆东西来了,三下五除二糊弄完肚子,就去了四通物流的大院,开始了一天的苦力工作。

二楞今天学乖了,没有像昨天那么实打实的干活,别人怎么干他就怎么干。刘老四见状有些不是滋味,却也不敢说什么,他怕这愣小子上来那股子虎劲,把他给撕吧碎了蘸酱吃。

刘芒昨天硬挺着干了一天,找到了一些门道,今天伤口好了很多,干起来就没有昨天那么费力,基本上能和二楞干的一样多,让刘老四没有话说。

一天时间转眼过去,夜里十二点多,刘老四为了给连日来加班加点熬夜干活儿的苦力们鼓鼓劲,难得的大方了一下,去宿舍旁边的大排档里消费了一下。

刘老四这批货多赚了些钱,心情高兴,拿出两张老人头拍在桌子上,对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气魄十足的说:“哎,张大美人,给我照这些钱来,没别的,就一个原则,吃好喝好还要肚子饱!”

“哎呀,四哥这是发财了啊,小院,赶紧给四哥上一壶龙井,要女前的啊。”老板娘抛了个媚眼给刘老四,刘老四嘿嘿一笑,悄悄在老板娘肥硕圆滚的屁股上拧了一把,看到老板端着烧烤出来,又是嘿嘿一笑,笑的很暧昧。

其实老板已经看到了刚才刘老四和老板娘的那点小勾当,从刘芒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瞅见大排档老板刚出来的时候,薄薄的嘴唇微抿了一下,握着不锈钢托盘的手指用力捏了一下,如果刘芒没看错,那虽然单薄但应该也不柔软脆弱的托盘边上,已经有些变形。

刘芒看到这一幕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希望当这位老板的手捏在刘老四喉咙上的时候,可以干脆利落些,让这位貌似忠厚实则虚伪贪财的老乡别死的过于挣扎和难看。

刘老四罪不至死,刘芒却最讨厌染指别人媳妇的男人,死了活该,为民除害!

老板娘从老板手里接过托盘,扫了一眼那变形的地方,不屑的冷笑一下,也没有看自己丈夫的脸色是否好看,笑盈盈风骚的在几张桌子间走了一圈,托盘里的肉串没了,她雪白七分裤上却多了好些油渍和黑印,其中最多的都是在她那摇曳生姿的小腰后下方,那异常丰隆的后丘上面。

老板已经回到了后面,当当的不停用刀砍菜板,刘老四笑着问这干啥呀,不过了啊,老板娘吃吃一笑,大声说:“不过了,明天就拆伙,四哥,明天我可就无家可归了,你这大老板能不能给我一口饭吃,一个地方睡啊?”

老板娘特意把那吃和睡说的颤颤巍巍,眼神净往刘老四的下三路描,那里已经撑起了老大的帐篷,看着就知道那里藏的兵器实力不俗。

刘芒这桌人都哈哈笑,笑的都很浪,刘老四色迷迷的盯着老板娘那葫芦一样夸张诱人的身材,说道:“张大美人,你这话说的,那还用问吗,只要你找到四哥头上,四哥能不好吃好喝伺候着你,让你夜里睡的要多香就有多香?四哥是那种不知道冷热的男人吗?来,陪四哥喝两盅,你家男人不会拿刀出来砍我吧,哈哈哈。。。”

小院端着茶水从屋子里走出来,他低着头,眼底闪着寒光。他的目光扫视着刘老四的身边,最后落在了刘老四的身上,寒意更胜,杀气腾腾。

刘芒从见到小院的第一眼起,就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劲,而此刻他注意到小院看刘老四的眼神,更加确信这个年龄应该和自己相仿的少年,想要做些不太温和的事情。

小院很冷静,刘芒从他坚定冰冷的目光中看出了这一点,就是不晓得刘老四究竟和他有什么过节。

“哈哈,他娘的,上次我去吃饭,有个傻比就要砍我,结果给老子废了,正。。。对,正当防卫,老子一点事儿都没有,还差点。。。”

小院走到了他的旁边,眼底的寒光已经无法遮掩,握着茶壶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开始倒茶!

刘老四的大嗓门戛然而止,嗷的一声跳起来骂道:“麻痹你个小崽子,怎么干活儿呢?眼睛瞎啊,把热水往老子裤裆上倒,老子家伙要是坏了,就他妈剁了你!”

倒水的小院一脸的惶恐,手中却突然间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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