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听到了周围的呼喊声,薛蟠临昏迷的时候,心里却想到,这次算是自己真正意义上在大海上打仗了,也算是旗开得胜了吧,就是在漫天火炮中,想要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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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郇昶秘密进宫觐见了郇昰,他上呈了一份密报。
“看不出来三哥也是个大义灭亲的人啊!”郇昰看过了折子,眯起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里面,居然还有他们的掺和,真的是嫌弃命不够长了。
郇昰呈上的正是东平王在九门中的内应,四王八公连成一气,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肯定是王子腾?他是不是嫌弃日子太好过了。”
郇昶心中微苦,这都是他那过世的父皇指的好婚,要不是摊上了贾元春那个阴阳怪气,永远不知道在自傲一点什么,又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被打击了一点也不剩的人,他还真的不会那么关心贾家,进而盯上了王家。
“臣弟猜测王子腾那头应该是还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东平王的手中,才会同意他逼宫的行动。”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五城兵马司发生了哗变,殷溪带领着一大队人马,包围了兵马司,在那里搜出了逼宫叛变的证据。原来在五成兵马司中,有人已经投靠了东平王,只待他的人马到达天津卫,就里应外合,攻入紫禁城。
可是他们不知道,郇昰在先前早就有了准备,只是伺机而动,找到隐藏颇深的背后第二个人。没有想到郇昶倒给了一个意外之喜,查出了王子腾就是九门之中的叛变之人。
郇昰看着跪在地上的郇昶,他知道这件事情与郇昶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他家侧妃不太正常的事情,宫里面多少有点听闻。好像是庶长子死了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一开始真的是没有身体上的大病,估计是一种争宠的手段,可是一来二去,郇昶根本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贾侧妃假病变成了真病。
贾家人也有时会去骚扰三王府,多半被郇昶给推了,但这也让郇昶关注着这群会闹出事情来的人。没有想到盯着盯着,当真抓到了一条大鱼,王子腾与东平王私下往来的事情被郇昶发现了。
“皇上,其中的隐情与义忠亲王还有着关系,当年江南的甄家与王家相熟,他们在那时的堤坝案中,还有很多没有查清楚的事情。再往前推二三十年,那些银子到底是入了谁的口袋,是不是只有义忠亲王掺了一脚,真的很难说。毕竟按照时间算,大哥那个时候也是才入朝。很可能那时崛起的四王八公,也是暗中推手。”
郇昶的这番话说的不尽不实,含含糊糊,要是换了一个人听也许就搞不清楚了。但是,郇昰是十分明白的。就是十多年前的那场堤坝案,让他与三哥彻底地分道扬镳,再也不可能心平气和的以兄弟相称。那一个差点要了他命的案子,其实查的不清楚。
江南水深,死了一批人,倒了一批官,很多的事情就弄不清楚了。郇昶与甄家也不一定干净,但是按照郇昶的聪明,甄家大老爷无故暴毙后,他必然不会再趟这个浑水。到底是谁算计了谁?是义忠亲王,那个废太子,他的大哥做了所有的错事吗?恐怕不是。
而是应了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二三十年前,太子入朝,想要获得自己的权势,想要夺得江南的利益。没有根基的废太子只能忍气吞声,与其他的势力相争中,退后一步,各取所得。在江南,各种势力捞着他们的银子。这里面有着墙头草的甄家,也有着见风使舵的王子腾所代表的王家,还有着已死的西宁王,以及蠢蠢欲动的东平王。一张张密密麻麻的网,纠缠在了一起,很多人不能用好与坏,对与错来判断。他们的立场复杂,相互牵制着。
这事情外人不清楚,但是半只脚踏了进去,马上又退了出来的郇昶却是心有余悸。他再清楚不过那个混局中的乱战,王子腾不一定希望东平王逼宫成功,但是他犯下的错,包括了那些挪用公款,导致了堤坝惨案的发生等,这样的把柄落在了东平王的手中。所以,他不得不配合一下。
“臣弟,搜出的证据表明王子腾也是在静观其变。他是相信皇上可以镇住乱臣贼子的。”郇昶抬头看了眼郇昰,王子腾不是真的要反,只是做做样子,迷惑一下东平王刚,希望借着皇上的手除了东平王,也就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了。
“行了!三哥你起来说话吧,不要跪着了。”郇昰端起了茶杯,这些过往的纠结真的是够烦人的,把东平王那个老头先一步抓起来真是对了。
此时,殷溪却是敲响了外门,“皇上!山东急报——”
殷溪的脸色不太好,他把密信交给了皇上,为什么报上坏消息的总是他。郇昰没有想到东平王会提前出发,在海上与薛蟠狭路相逢。当他看到了信上写的,薛蟠薛蟠失血过多,重伤不醒的时候,整个御书房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见缝插针的赶出了一张。。。
周末再多更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