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解释不清的。但是大家都得出了一个认知,那就是人痘不是百分百的安全,甚至是要冒风险的。在之前疫情没有大规模爆发的时候,或者说将近两百年没有发生过大规模天花疫情的时候,事前会接种的人真的太少了。

大夫们也是奇怪,为什么薛蟠会提出,用得了痘症的牛代替得了病的人上面的天花痘浆为疫苗。薛蟠只是说在以前听闻过有一个村庄,那里的牛得了痘症,凡是不小心接触了这头牛的人,都会在几天后发牛痘脓疱,看上去吓人,但是结果却是无碍的。而后来天花来临的时候,凡是得过牛痘脓疱的人都平安无事。

根据这一点,大夫们是有了研制的方向,也是在死囚的身上实验过了效果,还真的成功了。但是就算是因为这一点,也不能证明牛痘就有用。这等于是把牛身体上的毒症带到了人的身上,要是种了牛痘以后,人会不会长出牛角变成牛啊?

“薛大人,都说人是万物之灵,这种了牛痘,以后会不会说话也变成了牛叫声,头上也长出了牛角来啊?”

薛蟠听着这位大婶的说法,也是真心佩服她的想象力,怎么会有人想的这么离谱。却是想不到在死亡的面前,真的有人更加害怕变成妖怪,大家开始歪了一开始的探讨范围。现在变成了是作为一个人死去,还是变成一个牛妖活着,两者选一的命体。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夏桂也是听到了满县城的风言风语,这群人真的太有想象力了。变妖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还有更加稀奇的事情就是这群大夫更加关心的是在手臂的哪里种痘才符合着经脉的理论。

“今日他们已经定下了要在手臂的消烁与清冷渊的两个穴位上下交连之处种痘了,那里是手少阳三焦经必经之地。在那个位置种痘深藏于体内的毒素,就可以形成一个大轮回,自然地排出体外了。”薛蟠想着这番中医理论摇了摇头,他也不是学医出生的,解释不了为什么牛痘与人痘一病同源,也说不明白疫苗免疫的人体机能,这都是后人要探寻的东西。

夏桂在这一点上比薛蟠看得透,凡事还是要符合了国人的五行药理才行,在手臂的这个位置种痘,也确实能用以前的这套理论。“人身上的关要之府当属三焦,中医里面说三焦之于人体,便如同天地之中的三元,五脏六腑皆在它的管辖范围之内。三焦通,则内外左右上下皆通。他们费心找这样一处位置也是必要的。”

可是时间不等人,好不容易因为薛蟠的先知,大家走了捷径把牛痘研制出来了,为了种个痘又是想着会不会变牛,又是想着哪里种下去最合适,不是在平白浪费时间吗?!“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们要是有心思去想,我也管不到,只是得了病的人种了没有用,这东西是不是药剂,而是为了预防。朝廷没有下命令,眼下想要马上等来朝廷的命令,强制人人都要接种也是不可能的。但眼看着东北边上随时可能扩大的疫情,总要有一个人做第一个接种的人吧。”

不要说薛蟠不顾人权,这东西在大庆还真的是薄弱的很,牛痘研制出来之后,已经用死囚做过了实验,效果很明显,在接种之后没有太多的不良反应,而且再接触天花病源也没有被感染,它的有效性基本是能够保障了。

可是死囚与百姓是不一样的。好好的还没有生病的人,都会抱有一丝侥幸,关键是没有带头的那个人,谁敢伸出自己的手臂呢?性命只有一条!

看着在犹豫不觉的人们,薛蟠只能迈出了一步,他也一直在这个疫情的中心点待着,到了现在没有感染,是运气也是身体好。既然没有那个愿意尝试的人,他不介意用自己的行动表明,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薛大人,您要三思而后行啊!”不只是大夫们,还有着百姓们也是劝说着薛蟠。这些日子来薛蟠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是看在了心里。这是一个与民同患难的好官,可以说为外北与东北的疫情可以得到控制,就是因为他的当断就断与敢于负责的坚定态度。

这样的好官大家都舍不得他去冒这个险,要是出了事情可怎么办啊?!

薛蟠听到了医馆外的劝说声,这个时候却是更加不能退了,就是要让他们都明白这个东西是安全的。他这么做了,外北的百姓才能够接受。外北的成功才能调动东北也这么做,进而影响到京城。才能从根源上将他心中担心的燕北之乱彻底的解决了。“动手吧,不要这么磨磨唧唧的。老李,这东西你已经在犯人身上试过五六次了,怎么手还抖啊!”

李大夫看着一脸坦然的薛蟠,外面围观的百姓都绕成圈了,他能不紧张吗?死囚是死囚,薛大人可是三品大员,这一针扎下去他的半条老命也是去了。就看到老李还是屏住了一口气,一针下去后也是木已成舟,种好了。然后李大夫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的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不要发呆了,给本官也来一针吧。”夏桂撩起了袖子,坐到了一边,如果一个薛蟠不够的话,加他一个可以了吧。

“这这这,夏大人,草民……”李大夫在夏桂的不耐烦的眼神中连话也说不全了,这找死的还是排着队的。可是被夏桂半是威胁的眼神看着,李大夫想要向薛蟠求情,却是被薛蟠用着鼓励的神情表示着他应该快点动手。李大夫被弄得没了方向,秉着死一个是死,死两个一双的心态,提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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