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心中情绪翻涌,但是面上不能露出来一丝一毫,就怕被父皇的探子看到了。

原来如此,父皇等的就是这一天吧。如果自己与薛蟠不是早一步知道了前朝宝藏的始末,在他被薛蟠成亲的消息闹得心绪浮动的时候,还能够冷静地处理这个问题吗?说不定自己与蟠儿就有了隔阂,嫌隙一起又要花费多少的时间才能消除。

父皇知道他的话自己不一定相信,他也不打算让自己相信,只要对于薛蟠一样的不相信就达到了目的,所以说完了一辈子心术的人,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趁之机。

不过太上皇也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费尽苦心才与郇昰说了这番话之后,关于薛蟠的三十岁之前不得成亲的批命,在京城满天飞了。大觉寺的方丈透出的口风,说是这是薛蟠在儿时渡过死劫的代价。要是女子嫁给了他,两者只能活一个。

前几日还在上蹿下跳忙个不停的人,傻住了,他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抓住方丈问个究竟?当然大觉寺的方丈是世人眼中的高人,大家是不能去触这个底线的,于是只能拐弯抹角的打听。薛家爆出了这样的事情,当然是闭门谢客。

问不了薛家,那不是还有一个什么秘密也兜不住的贾家吗?不久大街小巷中打听八卦的人,就得到了可靠的情报,从薛蟠的亲姨妈,王夫人那里得到了证实,这个批命是真的,还是很久之前就有了的。

大家都泄了气,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样回家洗洗睡了?当然不是,做人不能死脑筋,薛蟠不行还有别人啊,谢穆早就订婚了,林瑜不是还在吗,也是他们前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被糊住了,没有注意到还有这样一个大好青年。薛蟠成功地把祸水东引,林瑜也开始尝到了走到哪里都被人家热情招待的待遇。

郇昰此时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在心里即鄙视自己高兴薛蟠不用娶一个妻子,却也有些为他难过。“蟠儿,这个批命真的不是你编的?其实,要是你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娶一个妻子也不是……”

“五哥!”薛蟠打断了郇昰的话,握住了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不如借着这个关口把这些纷乱的情况说清楚了。“批命当然不是我编的,而是爹娘告诉我的。他们心中早有了准备,甚至知道的比我还要早。难道你真的想要我娶妻,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已经有了妻子是事实了,所以你也想要公平一次?!”

看着郇昰的为难的脸色,薛蟠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感到了一种心酸,这样的公平需要太多的感情,才能够站到了对方的立场上,忍受住心中的痛苦,“五哥,我做不到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一想到和不能信任的人躺在一张床上,我就感到背脊发麻,这也许是大场大病的后遗症,这个批命不是编的。爹娘都知道这个情况,当初他们还试探过,结果我差点没有把那个奴婢给杀了,他们也是彻底地相信了。”

薛蟠这番话不是再开玩笑,前世的朝局混乱,他的后院中有隐藏多年,最后在关键时候来刺杀他的人,这种枕边人是夺命者的事情,不是比喻而是真实的事件,那之后他就只习惯一个人入睡,更不喜欢房中留的人多,死亡的阴影一直都留着心中。

在十二岁的时候,薛父还没有说出批命之前,不死心地让一个美婢来试探过,他在家中的警觉性不算太高,昏沉中感觉到身边有不能接受的气息时,真的下了狠手,也是外面父母一直关注着,不然那人就当场毙命了。

郇昰没有想到薛蟠还有这样的病,一直以为薛蟠只是不喜有人近身而已。不过,郇昰随即担心了更重要的一点,紧张地问,“蟠儿,你确定除了这个症状之外,真的没有别的后遗症了?”

“没有了!”薛蟠肯定地回答,然后严肃地说,“郇森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薛家的家主,不要看着现在是我在掌家的样子,其实薛蝧才是我与父亲定下来的继承人。等他长大的那天,也就是我离开的那天。这样的话,我根本不可能娶什么妻子。有句话我没有对你说过,从头到尾我只愿与你一起过,你我身处的位置注定了不可能朝朝暮暮,但是我相信我们可以走到最后,白发苍苍的时候,也能在一起看日升日落。”

郇昰第一次听到了薛蟠的表白,环抱住了薛蟠,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边上,感觉着在血液流动过的声音,始终不得安稳的苍白的心在荒芜了二十多年之后涌入了一股暖流,将过去过去的冰冷彻底地冲垮。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有了这样的感情,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我们一定可以的。”郇昰久久没有放开薛蟠,他知道薛蟠言出必行,自己终于等到了薛蟠的肯定的回应,此时只希望这一刻可以成为永恒。在过了很久之后,郇昰才在薛蟠的耳边低语着,“没有谁可以把我们分开,谁都不可以。”

薛蟠听出了郇昰语气里面的坚定,或许还有对于某些人的嘲讽,然后转而想起了太上皇,那人如此善于攻心,一定是对郇昰说了一些什么。“是不是太上皇那里……”

郇昰放开了薛蟠,两人整理了一下衣衫。“父皇只是把宝藏的事情说了,他觉得你应该会为了薛家不得不牺牲一下自己,就是不知道他知道批命之后会怎么想。”

“攻心为上,太上皇一定会以为这是我放出来的谣言吧。他善于谋划布局,也就会把自己给绕进去。他没有想要你相信他十分,只要我们之间


状态提示:第八十二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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