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话中依旧带着笑意，但是却让乔天华恨不起来。
也是，她本来也没说要解除与姜艺璇的合作关系，只不过是又跟自己合作了而已。
“可以。”
闷声说了一句，他这都已经掉坑里了，也不介意掉得更深一些。
“话说，你也不怕我们俩除了合作关系之外，还是很好的朋友？”
曲涟看着对面蔫下去的人，心中那邪恶的因子冲上心头，总想逗逗他。
“得了吧，”乔天华抬眼看了她一眼，“相处这么长时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俩有啥关系好的，每次你都是避之如蛇蝎好吗？”
哎呦，她避得那么隐晦，竟然还让他给看出来了。
话不多说，既然是找她想要摆脱姜艺璇的，收了订金就要帮人办事。
“行了，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了。”曲涟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杯咖啡。
看着曲涟不拿自己的钱当钱的举动，乔天华既郁闷又无可奈何。
行吧，点就点吧，也不怕咖啡因摄入过多晚上睡不着觉。
盯了会儿对面那人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乔天华把自己的手机抽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处理的消息。
没有……
今天好像有点闲。
“我给你出点损招，所谓损招，就是对你们两人都有点伤害，但最终却不会闹得太僵。做人嘛，凡事留一步。”
似乎是在思索曲涟这话中的靠谱程度，乔天华并没有对其做出回答。只不过，那放回去的手机证明他确实有在听她说话。
曲涟也并不介意这些，反正自己是把事情说出来了，至于对方听不听，那就不是她需要考虑的范畴了。
“这样啊，我当初接姜艺璇的单子的时候，对她这个人也算是有所了解。还是她爸爸提供给我的一手资料。所以说，我说的方法不一定绝对有效，但是对准的点，都是真实存在的。”
又喝了一口咖啡，曲涟看了看窗外的车水马龙，接着说道：“她这个人啊，最大的倚仗就是她的容貌。每个人包装充实自己的当时都不一样，她选择了见效最快的一种。”
“当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在容貌上取得了不错的成就，让那些光看脸的男生们对她趋之若鹜。奈何，她的学识不行。专业课还勉勉强强，至于专业课之外的，一窍不通，甚至说的上是略有厌恶，不愿意接触。”
“而你……”曲涟盯紧对面似乎是在认真听她说话的人的眼睛，“突破口就在这里！”
抬眼看了一下把这些说得神神叨叨的某人，乔天华在心中不赞成了一下，只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合着还是要从这种地方突破，他也不是没想过，就是吧——劳神费力，懒得浪费时间。
“你看啊，你见过她课下有哪个时间段不是在享受？像是找人出去逛个街，看个电影什么的，反正都是一些花钱费时而又没啥大用处的打发时间的消遣方式。就比如说具有学术性质的那些地方，就比如说博物馆什么的，没见她去过吧。”
曲涟对着他挑了一下眉，右手支着下巴勾唇笑道。
只不过，对面的人可没有表现出一副附和的样子，而是稍微有些不耐烦。
好吧，能让他这个装作绅士的娃娃把这么明显的不耐烦表现在脸上，也算是自己做的铺垫有些过多了。
“我，在这之前根本就没留意过这号人！”
乔天华虽然表面上笑着，但是那话中大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所以，”他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麻烦你快点说重点好吗？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尤其是今天还要去查自习，时间不多，麻烦麻利点！”
“行行行行！”曲涟连忙双手伸到自己的前面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尴尬地往地上扫了一眼之后打住了自己一步步娓娓道来的念头。
“这么说吧，简而言之，姜艺璇这个人特别反感历史类的东西，所以说，你可以假意可她好，然后专门往历史博物馆什么的地方去。”
“哦，对了！”曲涟一拍脑门，一副计上心头的样子指着乔天华，“你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啊，刑具博物馆，还有那啥，国家博物馆。去那里，多逗留逗留，顺便讲解讲解。保证啊，见效快，你还能增长见识。”
真是……好像是什么好点子一样。
乔天华就这样一边喝咖啡一边像盯着白痴一样的眼神等着曲涟把话说完。
“咳咳，说实话啊，你说的这些地方，我早就去了不知多少次了。”
额……
曲涟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有点尴尬啊……
“哎呀，这感情好啊，那你连提前准备都不用了。哈哈……哈哈。”
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悄悄瞄着手机屏幕。
瑶瑶啊，就等着你给我打电话救场呢！这次翻车翻大发了！
也是两人心有灵犀，曲涟这边念叨着，瑶瑶那边就把电话给打过来了。
“不好意思啊，我去接个电话。”
曲涟站起身向对面的人微微弯了下腰以表歉意，对面的人也一脸淡然地挥了挥手表示理解。
只不过，看着曲涟走向卫生间的背影，乔天华的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桌子上的咖啡还没有喝完，乔天华盯着他们两人的杯子——不加糖的黑咖啡，有意思。
将自己杯子里剩下的那一口咖啡喝完，乔天华干脆掏出手机开始浏览网页。
良久，或许是八九分钟，也或许就是三五分钟，曲涟一脸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