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米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山洞顶,在十二宫处用灵气点燃的长明烛的明黄光芒下,显得隐蔽且晦涩。

麦米转头,看到一个巨大的狰狞蟒头正冲着自己吐着鲜红色蛇信子,两颗明珠大的蛇眼微微收缩着。

“……”

反手一巴掌拍在那个石色蟒头上,麦米抹了抹额头的细碎汗珠,身上的那股压制力已经消失了,她确定了自己已经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蟒蛇瞪大了双眼,倒映着麦米秀美的脸庞,呆呆地发问“大米,你怎么了?我见你睡觉睡得满头大汗,是因为太热了吗?”

“……”

一直伏在一旁懒洋洋打盹的大个□□鄙视的瞥了蟒蛇一眼,声音却如同妩媚的楼阁女子,“现在正值虚渊暗境的至寒天,你要是溜出这山洞,外面飘的冰雪都能把你冻成蛇棍”

蟒蛇歪了歪头,不服气得反驳自己刚从外面溜进来,同时抖了抖身上凝结的寒霜,对它来说,这个时候温度最为舒适,谁让它最怕的就是热呢。

麦米打断了它俩的拌嘴,抹了把额头的汗,“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遭遇了鬼压床而已。”

“……”

“……”

蟒蛇与□□不约而同的看向悬空而坐的麦米,顿时都沉默了。

这里唯一的鬼也就只有你自己一个吧喂!

□□精最先反应过来,鼓了鼓腮帮子,纵身一跃,便化为一个身姿婀娜的妖艳女子,一头瀑发随意的用折落的枯枝轻挽,媚眼如丝似会勾魂,除非是亲眼所见,否则打死都不会联想到眼前这名美貌女子,竟然是刚刚那个有成年人之高、体态肥大、长相骇人的□□精。

□□精迈着碎步,一脚踢开堵住路的蟒蛇怪,走到麦米跟前,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奇怪…”

麦米并未抗拒,对于它的化身早已见怪不怪,笑嘻嘻地问道“哈玛,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还学会了给人看病。”

□□精,也就是麦米口中的哈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涂了丹蔻的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都早已经死透透了,现在就是一缕逃离了堕入轮回的孤魂,早已没有了生前的记忆,怎么可能还会做噩梦。莫非…”

像是想到了什么,哈玛的脸色立刻变了

这时一向呆愣的蟒蛇精也意识到异样,“不对啊,大米,你怎么可能会做梦呢?你早就…”

哈玛立马给了蟒蛇精一个凌厉的眼神,蟒蛇精自觉失言,立马住了口,也不再往外吐蛇信子。

麦米自然是没放过这两妖怪似乎有什么瞒住自己的话,而且跟自己生前有关,自从来到虚渊暗境的那一天,丧失了记忆的自己在世间便只是一缕魂魄的存在。

那时的虚渊暗境可没有现在这般光亮,到处都是喑哑哑的灰雾,空气弥漫的也不是现在这般充沛的灵气,而是剧毒的罩气,好在她是一缕幽魂,不需要天地灵气的滋养,而是依靠自身魂气进行修炼。

而且这里三年一次水灾,五年一次熔岩爆发,十年一次冰雪封川,五十年一次天雷暴劫,境况极其恶劣,但是也由此滋养出了好多奇珍异果。食之神清气爽,且对修炼大有益处。

麦米飘荡了好久,也在途中遇到不少凶猛异兽,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危机,而且说来奇怪,她的魂力似乎无穷无尽,永不枯竭,只是由于一开始尚未熟练运用,所以吃了好多次亏。

在不断的对战中,她的魂气提炼的越发强大,而且运用也得心应手,便开始开辟了这处山洞,作为自己的居身之所,这里不如外面那般混浊,而且周遭都长满了奇珍异果,她也可以解解馋,只要没人打搅,她也算是自得其乐。

然而,随着第一次的五十年天雷暴劫,整个虚渊暗境都被照亮,雾障也随即消失。

就是这个时候,麦米在自家山洞门口捡到了被天雷暴劫所击而受重伤的□□精与蟒蛇怪,当时两兽均是伤痕累累,气息奄奄。

麦米并不喜欢杀戮,只要那些兽种不主动敌侵,她也绝不会去伤害它们。可是也不代表她有好心到救助两个快死在自家门前的妖兽。

可是就在麦米思索着怎么处理这两妖兽时,它们看到自己时眼底闪过的欣喜怎么也掩盖不住,并不是那种看到生机的兴奋,而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由衷欣喜,早已孤寂的内心莫名升起一股暖流,接着她便把两妖兽拖进了山洞。虽然她是魂魄,可是却有着无限的魂力,只要她想,就能短暂的化为实体,接触实物。

又把两妖用魂力疗伤治愈,在伤好后便一直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而且自己的名字,也是它俩所取的,奇怪的是,麦米对自己这个名字没有半点异感,就好像,她天生就叫这个名字的。

麦米从初次见面起,便隐隐觉得这两妖兽应该是对自己的来历有所了解的,甚至可以说是很熟悉,不过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就是问不出来半点消息。就连平日里傻呵呵的莽舍,也就是蟒蛇怪,对此也是守口如瓶

日子久了,麦米也就没了询问的兴趣,她本来就不是拘泥于小事的人,日子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过下去,这样悠哉悠哉的生活也正是她所追求的。

所以麦米此时也只是假装没听到它俩话里有话,怂了怂肩,“的确很有趣呢…做梦”

她是没有记忆的人,日常中有好多东西都是哈玛和莽舍教她的。

包括做梦这件事。

莽舍就经常睡着睡着流口水,砸


状态提示:2.异象--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