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米掏了掏被它俩中气十足的质问震得发疼的耳朵,“没有哦,我已经决定啦,以后箫聆风就在我们洞府里生活啦,大家要和谐相处哦。”

紧接着向已经深刻认识到‘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只要淡定就好’的箫聆风介绍:“这只大□□叫哈玛,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这条大蟒蛇叫莽舍,除了食物的问题,其它时候都十分好说话哦,我看它也对你很有好感呢,相信你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能够相处的十分愉快呢!”

恐怕不是对他有好感,是对他的‘滋味’有好感吧,箫聆风默默在心底腹诽,不过面上却不显露半点情绪,他虽然不知道麦米心里究竟打何主意,不过他也考虑过暂时的安身问题。

毕竟虚渊暗境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无所知,贸贸然一人行动危险极高,而且根据先前麦米与两兽的对话,也能窥探到此地不宜人类生存的信息,可是他绝不能折损在这,毕竟当初在天锋宗的大堂之内,他便发誓,一定要查出昔日真相,然后报的此仇。然而此时的他灵根被废,又重伤初愈,迫切需要一个清静之地重新进行修炼,现在看来,虚渊暗境也并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所以虽然他还未放下对麦米等的戒备心,不过还是十分配合地微微颔首“箫聆风”

本来只是简单的自报家门,没想到哈玛和莽舍听到这个名字之时竟然双目圆瞪,面露诧异,显然是十分吃惊,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箫聆风!?”

这下不仅是一向有所怀疑的麦米,连箫聆风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思索着它俩听到自己姓名时为何反应如此强烈,难道它们认识自己?不,箫聆风笃定自己没有见过哈玛与莽舍。

或者说...它们听过这个名字?

在喊出这个名字后,哈玛和莽舍面面相觑,眼神里均是充满着小心翼翼,又像是在懊悔刚刚自己的冲动。

麦米的眼睛滴溜溜的在它们两个之间来回的转,她总觉得,自从她做了那个诡谲的梦开始,这两兽就变得神神叨叨的,尤其是一一抬头望了望那轮高挂在幽蓝夜空的血月,它们之前还不是把这个莫名出现的血月当成什么灾难来临的前兆吗?为何现在看到又如此淡定?

“喂,你们两个,难不成认识箫聆风?”麦米双手抱胸,直接发问。

千年的相处使得哈玛和莽舍早已深悉麦米的脾气,虽然平日里可以打哈哈糊弄过去,可是一旦她做出这个举动和这个说话语气时,就代表了此刻的她无比认真,搪塞其词只会令她生气。

一向自觉嘴笨的莽舍乖巧地低垂蟒头,同时,‘不经意’地用蟒尾将同样缩着大脑袋畏畏缩缩的哈玛扫了出去,直面麦米

差点被摔个趄峢的哈玛稳住了肥大的身躯,做出了此刻最想做的动作,就是艰难地转动它的大粗脖子,冲莽舍使了好几个眼刀子,对于它这种出卖同伴的无耻行径表达了极大的愤慨,而莽舍则是全程低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哈玛叹了口气,知道此时如果什么都不说,麦米绝对会生气的,所以态度诚恳的道:“其实不瞒你说,我们的确认识箫聆风。”

闻言箫聆风挑了下眉,麦米示意它往下说。

“不过”哈玛抬了抬前肢,甩落附在上面的灰尘,“不过我们认识的箫聆风并不是他,不过是旧时一个已逝的故人罢了。”

麦米将信将疑,“若只是旧时故人,你两又为何如此激动?”

“因为他是个大混蛋!”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的莽舍突然咬牙切齿地道,似乎很是痛恨那个箫聆风。

难得哈玛没有反驳它,而是沉默不语。

见它们两个这种态度,麦米不觉好笑,揶揄道:“莽舍,看你义愤填膺的模样,莫非是与那个叫箫聆风的旧识发生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被狠狠伤透了心?”

莽舍奇怪的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唯有一旁的箫聆风见她们三个一搭一合的讨论着那个跟自己同名同姓之人,心底倒是不像麦米那般好糊弄,只是他也没发表什么,只是扫了哈玛一眼。

被他看似不经意实则带着毒辣的审视莫名瞧得有些心慌的哈玛眼睛飘向别处,没正面对上,突然觉得他这幅模样,倒还真是像极了那个人,不会是...不,不可能

暗自给自己服了定心丸的哈玛没再纠缠刚刚那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既然大米你已决定了将这个人界小子带回洞府,那倒也可,还能从他口中知道一些人界现在的消息,只是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快回去了,十年冰雪封川的暴雪虽然停了,但是这寒气也是凶猛异常,我们扛得住,这小子就不知道了,而且他身上虽然有一股蕴含的灵力,但是却没有修为,想必也是哪处出了差错吧。”

经哈玛这么一提醒,难以感受到气温骤变的麦米才发觉箫聆风那张原本就惨白的俊俏脸蛋此时更是犹如白纸,嘴唇也冻得有些发紫,只是之前强忍没表现出来,这么一想,一股名为‘心疼’的情绪就在心底漫延开。

踹了一脚莽舍的尾巴,示意箫聆风坐上去,并且着重向莽舍强调要一路平稳的溜回去,麦米这才放心的下令让哈玛与莽舍先带箫聆风打道回府。

至于她,还有一些事情得做。

原本不满吃食被抢的莽舍一脸郁闷地驮着原本该是‘储粮’的箫聆风,还要注意不能挑颠簸的捷径走,以免磕着这祖宗,它终于忍不住向哈玛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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