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夜王面前,夏侯泰蓝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敌意。
绚音发现,这一切,似乎和她的想象,有着相当之大的差异。
“我再说一遍。”
“你决定要做的那件事情……立即停止。”
然而,夜王的回答却是这样的:“很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夏侯泰蓝对在她看来,夜王装疯卖傻的行为,丝毫没有表露出诧异的神色。甚至似乎对她而言,这样才是正常的。
“我很期待明日的婚礼。”
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就转过了头去,径直离开了。
绚音看了看夜王并没有多大变化的神色,试探着问道:“夜王……她……”
“记住。只有我,能让你不再受到亡灵的纠缠。”夜王却是目不斜视地继续朝着前面走去,“你只需要为我获得更多的地图,就可以了。”
作为夏侯家族私人领地,这里的庄园群,颇有田园风光。而夜王将绚音带入了其中一个屋子。那是一个颇有民国古法的正下方,则是一张供桌,上面此刻已经摆满了各种花生,红枣之类的点心。
穿过长廊,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随后∧夜王说道:“我得走了。钟声敲响,是晚餐的聚集号。你是分家之人,没有资格和宗家之人同桌。晚餐等会我会安排人送来。这段时间,不要外出。明白了吗?”
“是……我知道了。”
夜王很满意他的回答。随后,他就走到了门口。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话。
“也许这是多余的话。但是……我还是告诫你一句。如果你拿到了地图,那么,绝对不要遵循上面的路线走下去。否则……”
绚音顿时心头一紧。她之前,就是通过地图,才走到了壬水义庄。
“否则……什么?”
“不……还是不说了。对人类而言,未知的后果,才更可怕,不是么?”
说完这句颇为意味深长的话后。他就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那钟声再度响了起来。
窗户外面,太阳已经彻底地被地平线吞没。黑夜,再度笼罩着眼前的大地。而明天,就是夏侯家的“婚礼”。
夏侯家的宗家有多少人?她不知道,但是,自从来到这,除了泰蓝,入目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红衣奴仆。
从各种蛛丝马迹推断。他们并不是一直身着红衣的。
而是为了这所谓的婚礼,所以才穿成这样。
只是。虽然如此,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夏侯家,有任何办喜事的喜庆气氛。
此时,绚音的脑海中充斥的,是那只“姑获鸟”。那只鸟,完全占据着她的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她从未见过,如此外表凶恶,怪异森然的鸟类。
如果这真的是妖怪的话……那么,出现了这种妖怪的夏侯家,又是什么?
想到了夜王临走的时候说的话,她不禁将手,伸入了口袋内。
然而……那张地图……竟然不见了!
没有了……地图没有了!
这时候,她顿时想起了,之前她被雨淋湿,昏厥后被送回了壬水义庄,那么……在这之后,她被换掉了身上的衣裤。
对……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想到这一点?
地图……地图被拿走了!
被谁拿走了?
她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夏侯焦岩!
逻辑上的推导很容易。如果是红衣女仆拿走了地图,那么理应归还给她才对。但是,如果是夏侯夜王,他一定会拿走地图!
不行,必须要将地图拿回来,必须!
夜王那让她不要离开房间的话,绚音自然是瞬间抛诸脑后了。她现在只知道,夏侯焦岩就在这!她必须要从他的手上,夺回地图!
夺回那张地图!
很显然,对于夏侯家的人来说,地图是相当禁忌的存在。但是,那禁忌的地图,却是引诱着绚音……去将禁忌打破!
她走到门口,将门微微开启,继而,就开始注意着周围。
走廊上,没有人在。
夏侯焦岩和自己一样,都是分家人,所以,应该和自己一样,无法和宗家人同席吃饭。
他一定就在某个地方……在这庄园群中的某个地方……
她来到了寂静的走廊上。
但是……
自从第二次钟声响起后,这里就变得很寂静了。
直到她走到外面,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红衣仆人。
而且,周围的屋子……居然都没有任何的灯光。
一片死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间就变得那么安静了?
天空中,看不到月亮,唯有无数星辰点缀在天穹。
她朝着对面的屋子看了过去。
虽然这种搜索毫无效率,但是对地图的渴望,已经彻底蒙蔽绚音的理智。
同样也包括……作为演员的理智。
她朝着那屋子走了过去。
而这时候,她每次迈动脚步,都感觉很沉重。这个地方,让她感觉到,相当之诡异。
最终,她走到了那座屋子的门口。随后……将手颤巍巍地伸了出来,将眼前的门,轻轻地推开了。
依旧是……寂静。
这是一个类似祠堂的大厅。
红色的绸缎挂满了大厅,但与之相对的则是……满屋子的……
符咒!
是的,符咒!
墙壁上,天花板上,密密麻麻贴满了至少数千张符咒!
这些符咒到底是什么东西?
几千张符咒上,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