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无奈又宠溺,包裹着香浓醇厚的声调,轻盈地飘落在容景欢的耳朵上,自然,也是隔着电话,传到了杜皓成的耳朵里。
一波狗粮,吃得猝不及防。
被噎住了。
杜宇慌张无措地高度注视着一张俊脸被呛红的杜皓成,满头雾水。
他们敬爱的杜少,这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了?
还不是被硬生生地吃了一大把的狗粮。
“阎三爷,有些事情,有伤风化。还请您多加克制。”杜皓成轻咳了一声,声音不大,只是身子作出的幅度,就好像是要将一口千年老痰都给咳出来。
这厢,慢条斯理地保持着自己一如既往的儒雅。
那端,杜皓成的内心里却是焦灼不堪。这阎璟睿到底是有什么可以嘚瑟的?不就是比他多一个媳妇儿嘛!但是!他杜皓成未来可不会敬畏自己的岳父,成阎璟睿那副没出息的样。
没出息?
三爷事后幽幽地道,蠢,爷那叫做是孝顺。
嗯,也是极其政治正确了。
百善孝为先。
阎三爷这一步棋子走得还真的是挑不出任何一出的错误来。
只是此时此刻,正和自己的夫人,蜜里调油的阎璟睿先生,在听见如此大煞风景的话语,俊逸的眉峰迅速皱起。
倘若那根根分明的眉毛是一把把利箭的话,而且这些利箭又是能够巧妙地穿过手机,那么下一刻的杜皓成绝对是会被三爷射成了筛子,没有丝毫的活路。
而现实……
一双柔嫩的小手慢腾腾地抚上了阎璟睿紧簇的眉心,小心翼翼中,带着清脆的笑声,往两边摊去。
“甜疙瘩儿,你为一只千年单身汉生什么气?不值得的。”
就是容景欢这样风轻云淡的话语,钻到了阎璟睿的耳中,不过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阎璟睿就已经是笑容满面,春风得意之相。
呵。
杜皓成却是一记冷哼。
“阎三爷,您这样未免也是太自私狭隘了。”杜皓成清了嗓子,一板一眼地道,“杜某虚心求教,三爷您自持高位,总归不是一个事儿吧!”
“自持高位?”
阎璟睿大手慢悠悠地搂着容景欢的肩膀,随着话语的流出,很有节奏地轻轻拍打,“杜少的话,似乎……是言重了吧。自持高位,我阎璟睿素来就在高位?何来自持一说?”
论脸皮,这世上无人可敌她的甜疙瘩儿。
容景欢在自己的心里,如是评价。
不过,这个似乎也是一个无法争辩的事实。
“你……”
即使方才杜皓成在路含欣的面前端了一个嚣张跋扈的架子,可其实他的内里,就算再怎么样的fēng_liú倜傥,跟着景逸身边多年,也是一点点地被同化了。
强大的腹黑,在阎璟睿的话语下,也勉强就是蚍蜉一只。
容景欢听见杜皓成的语结,特别给面子地低头闷笑。
对,就是轻声细语的闷笑。
那笑声一点儿都不响亮。
倘若杜皓成的耳力不好的话,应当是没法听清的。但是……呸!什么过硬的身体综合素质,分明就是自我拴上的枷锁!
“阎三爷,杜某真的是有正事。”
杜皓成瞪了一眼同样闷笑的杜宇和杜轩,眼底划过一道暗芒。
“哦?但说无妨。”
聊着,聊着。
阎璟睿突然发觉,似乎……杜皓成特有的说话方式,还是别有韵味。别的不说,就是在不动声色间,可以将杜皓成气到得忍气吞声这点,阎璟睿就是无比的满意。
简直太棒了。
杜皓成都已经做好了被阎璟睿拒绝的准备,甚至是在阎璟睿的开口以前,他都已经快速地构思好了接下来不依不饶的话语。可是呢?
这蓟市大阎王,什么时候居然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哦,这还不就是景逸事先通气的电话的功劳。
再加上,比杜皓成还要腹黑的阎三爷,无比地期待听见杜皓成吃瘪的话语和喘息。
“我……”
可怜的杜皓成,大脑没有跟上节拍,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哦,对哦!
他到底是应该要说些什么呢?
罢了,罢了。
横竖都是一刀。
就冲着容景欢的那声笑,阎璟睿的这声打趣,在杜皓成的心里,已经有了无比清晰的判断。
这对小夫妻似乎是不打算给他这个黄金单身贵族一条轻松的活路啊。
“阎三爷,事情是这样的……”
听着杜皓成声音越来越低迷不振的叙述,阎璟睿的嘴角渐渐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或许,常人嘴角抿着,那是有难言之隐。可是当即,阎三爷?他呀,是特别体贴入微的隐忍。
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在他和杜皓成的之间,有景逸的关系摆在这里,日后少不了需要打交道的地方。所以,他阎璟睿作为一个宽厚有礼的人,还是给这位为贞节所困惑的小年轻一点点的面子吧。
------题外话------
杜皓成:小年轻?(仰天长啸状)莫非是阎三爷您……老了?敢请好!
阎璟睿:哦?我老?那也是老当益壮。不像某人,小年轻一个,哪哪都不行。
容景欢:对!甜疙瘩儿真聪明!
阎璟睿:夫人嘴真甜!
杜……杜皓成:杜宇!快打120!狗粮撑了!急需洗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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