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刚才。
当容朔看见笑得一脸春花烂漫的阎璟睿的时候,心里就变得和明镜一样,清楚。
狗屁!
阎璟睿这个臭小子究竟是背着他和他的宝贝女儿干了一些什么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
倍感无奈的三爷,“……”他的岳父大人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炸药脾气啊。
好在这时,容景欢及时地出来圆场,“父亲,这有外人在场,您还是先处理您的事情吧。”
话音一落,徐筱筱不禁地就挑了眉毛。尽管她是知道容景欢的这一声“外人”指代的是徐雄午先生,但……阎三爷难道说就不是外人了嘛。
于是,徐筱筱探究的目光便往阎璟睿的身上探了过去。
阎璟睿收到徐筱筱的目光,回以一个友好又不疏离的微笑。
只在那一刻,徐筱筱就好像是明了蓟市风传的关于阎三爷的美誉究竟是多么地贴合了。
光风霁月,宛如神仙在世,清冷疏离的气质中却又是难掩他的隽美俊逸,果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但蓟市的人可并不能有幸得以时常窥见阎三爷的真容,更别说是三爷的翩然一笑。
苍渺雪山中盛开的那朵鲜丽的花,必定是耀眼夺目的。
徐筱筱对阎璟睿颔首,继而又是揶揄地看向容景欢,嗯,她家的小欢是一个有福气的姑娘。
而容朔在听到了阎璟睿的话语以后,傲娇地哼气,“这种小事,你容爷我自然是清楚的,不需要你来提醒。”
“嗯。小婿自然是知道岳父大人您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阎璟睿不卑不亢地回话,那一条精壮的胳膊却是不动声色地落在了容景欢的腰窝处,细细地揉着。
于是,已经转身重新面对徐雄午的容朔,便就是错过了容景欢的异样。
容景欢身子一颤,抬起头,潋滟的眸子瞪着阎璟睿,低声地斥责,“三哥,你闹够了没有!”
“回夫人的话,为夫,意犹未尽。”阎璟睿带着容景欢坐下,旁若无人地咬着耳朵,“这一生,我都闹不够你。”
因而,容景欢又是一颤。
她该!
分明就是清楚自己的甜疙瘩儿的德行,还要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反正她现在是知道了,对于一个qín_shòu三哥,是不能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的。瞧瞧这样正经的话语,到了他阎三爷的口中,居然就是会变成了耳鬓厮磨的情话。
虽然动听,但,她的三哥能不能注意一点的呢!
容景欢悄悄地朝着自己的四周打量过去,就看见傅青葙起身又往厨房走去。是了,刚才新拿的那套茶具已经又一次丧身于容爷的手下。
而徐筱筱则是闭着眼,做出了一副假寐的样子。徐小姐压根儿就没有将她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容景欢和阎璟睿的身上。
于是,容景欢长吁了一口气。
还好,她刚才和阎璟睿的互动并没有被人看去。
只是这时候,容景欢在听着容朔和徐雄午激烈的对话,她的耳朵却是止不住地发热,发烫。
“徐雄午!你容爷我告诉你,这天底下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好事!”
容朔踢了一脚自己脚边的茶杯碎片,又重重地踩在上面,极力碾压,“你容爷我告诉你,筱筱算我半个女儿,你想要欺负筱筱,先问过我!”
容爷当年年轻的时候,可是南方的一方霸王龙,即便是这些年和娇妻美眷游山玩水,那岁月历练出来的强悍的风度依然是没有减弱一分。
相反的,更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那股子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逼得他对面的徐雄午几乎是要沙发上瘫软成泥。
但是徐雄午有着一颗如同他名字那样的熊熊野心,即便如此,依然是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虚弱地回应,“容朔,我承认你是厉害,但是请你不要忘记了,我才是徐筱筱的亲生父亲。”
“哦?父亲?”容朔开口就是肆意的轻蔑,“你配得上这个称呼吗?”
容景欢担忧地朝着徐筱筱看去,就见徐筱筱闭着双眼的面容陡然一僵,她的心也就是止不住地揪了起来。
徐雄午本就是强撑着自己,但他没有想到,容朔居然是会在一众小辈面前如此落他的面子。
因此,强行维持住的脸色不由自主地颤抖,几乎是已经要达到了崩裂的边缘。
“这……这不用你管!”
“我容朔要管的事情,谁能拦得住我?”
容朔敲打着自己的膝盖,话锋一转,“要是你家老爷子出面,那倒是还有商量的余地。至于你嘛,哪凉快,哪呆着去!”
噗嗤。
容景欢很不给徐雄午面子地笑了出声。
果真是她嘴下不留情的父亲大人啊,一开口,就没有一句让人舒坦的话语。当然了,对象是除了她母亲大人,傅青葙以外。
显然,徐雄午也是被容朔如此猖狂的口气,震住。
只见他颤抖着自己的手指,脸色早就已经是涨成了猪肝色,哆嗦着自己泛紫的嘴皮,“我把徐筱筱生出来,她的小命儿就该属于我!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
容朔突然间就缓和了自己口气。
“只是,我倒是想要问问徐先生,你什么时候做了变性手术?去哪做的?”
徐雄午一直就自诩自己是一个传统世家的少爷,平常哪里是会把“变性”两个字给挂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