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的宝贝儿景景直到现在为止也都不愿意接他的电话,阎三爷的心里便就是没了底儿。
难不成是因为他今天只是送他的宝贝儿景景到了门口,而不是将他的景景送到景行里面就生气了?
可是他还不是因为要去忌惮他的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啊。
这时候,阎三爷当真是不得不去相信了狄扬的那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论翻脸,赛翻书。
他的景景啊,真是不乖。
阎三爷在心里默默地宠溺地评价了容景欢一回才迅速地换上了平时处变不惊的神色。
“黑子,你们的景先生要做一些和我的游戏,不必太当真。”
什么游戏,黑子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阎三爷,您这是哪里的话。若是真的景先生要来给你做一回游戏的话,那我们也是最先收到消息的。”
但是从现在看来,分明就是阎三爷要玩游戏吧。
过分。
当以为他们景行是好欺负的吗?还什么蓟市的堂堂太子爷,狗——屁不如的东西!竟敢是来玩弄他们的景先生的感情。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之前他们一个个地对他阎三爷好,可并不是因为阎三爷是阎三爷,而是因为阎三爷会是他们未来的姑爷。否则的话,看他们景行的哪一个人会来和阎三爷有一个笑脸相迎呢?
因此,在黑子说完话以后,那一张脸就比他的名字还要黑子。
“黑子,你玩过火了。”
阎璟睿皱眉,看着黑子那一脸将要英勇就义的样子,忍不住就要开口。
“我玩过火?”黑子跳脚,“阎三爷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这谁玩过火都白纸黑字地摆着呢,阎三爷也真是脸皮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比谁都厉害。
“黑子叔叔,你这样就不帅了啊。”
兜兜跑上来扯住黑子的裤脚,仰起了一个自认为最可爱的角度看着黑子。
虽然这个角度的兜兜的确是很可爱,但此时的黑子作为容景欢最忠实的手下,那是坚决是不可以领情的。
可是兜兜小朋友这个样子真的是可爱极了怎么办,完了,他要被兜兜萌得动摇了。
不行啊……黑子你可要坚持住,这是原则性问题,这可是要关系到景先生的终身大事,是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的呐。
不过,算算时间,这会儿,容二少和徐小姐也应该是往景行赶来了。也就是说,其实他只要撑到容二少和徐小姐来了就行,撑住啊,黑子!
阎璟睿看着黑子明显动摇却又马上一脸坚毅的样子,心中的疑惑就更加深厚了,与之一起增长递进的是他内心深处的惶恐。
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就好像是设身处地地困在一团迷雾中,伸手不见五指,却又是拼了命地想要去抓住东西的那种无力感。
阎三爷表示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是一个弱者才会膨胀的情感,而他则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弱者。
于是,阎三爷便就再一次地开口说道,“黑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
黑子听着阎三爷压低了嗓子说出来的话,心啊肝啊全部都抖了一抖,完了,阎三爷在道上流传的邪恶气场出来了。
天啊,他为什么要自告奋勇地揽下这桩苦差事!景先生也都没有责罚他啊,要他那么地抓紧干什么!又没有奖赏!
“阎三爷……我!”黑子恨不得要扇自己一个大嘴巴,他这个人的太监样啊。畏畏缩缩地要干什么!做错事情的、理亏的可是阎三爷。
人家过错方都理直气壮着呢,他身为无辜的受委屈的景先生的得力助手为什么要这样唯唯诺诺!
怪不得人家赤焰总是说他要是放到了古代去,准的就是皇帝身边那种被阉了的太监。
这般想着,黑子就好像是吃了一剂猛药,说话的时候腰板儿都挺得比平时要直。
只见黑子鼻头对着天,说道,“阎三爷真是好本事!”
阎三爷纳闷,什么时候黑子说话的口吻还和他的宝贝儿景景一个样子了,稀奇。
但很快的,黑子接下来的话就是彻彻底底地碾碎了他的稀奇。
“我们都是看错了人。哎,我应该是要喊阎三爷一句负心汉更加地合适,负心汉您觉得呢?”
瞧着没,他才不是什么唯唯诺诺的奴才,他啊,摆在古代可是堂堂正正根正红的大将军!
“我说负心汉啊,您这脚踏两只船都不担心会翻船掉进了阴沟里去啊?哦,瞧我这脑子不好使,是我说错了。负心汉你哪里是会害怕呢?没事,您让和您一起去酒店住的那位小姐把你捞上来就行,完了还能把负心汉您给洗一个贴身贴心的鸳鸯戏水,然后一度**,啧啧,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一口气说了一长串都没有被人打断的话,黑子觉得有些口焦舌燥。
呼——他长吁了一口气。
看吧,这就是典型的心虚。
瞅瞅这阎三爷都已经是被他弄了一个瞠目结舌。
要说阎三爷现在的心情,可就是复杂了。
阎三爷长了那么大的,还是第一回儿地被人指着鼻子这么训过。就算是他的岳父大人也都还没有像是方才这般指着挨训,黑子倒是胆子不小。
但当他想要因此发怒的时候却是被黑子的话语中的内容给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他……负心汉?脚踏两只船?酒店?小姐?这是无字天书吗?他怎么得还就看不懂了呢?
可是只要他品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