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容朔鹰隼一般的眼睛就盯住了阎璟睿。
好小子,竟然敢拿这些俗物来糊弄老子。容爷我当年求婚的时候,可是花足了心思,足足是前前后后准备了大半个月才敢拿出手的。
这个臭小子倒是有点儿能耐,说一出、是一出。
这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时机刚好提及的事情而已,这臭小子竟然就顺水推舟地拿出了自己的什么资产证明?嗤,当他是没有吗?只不过他不兴用这些乱七八糟的移动设备罢了,要是让他摆摆,估计叠起来都可以比眼前的臭小子的人还要高!
嗤,这种东西,他眼睛一睁一闭,就可以拿到半数,何况这些又都是没有人情味儿的俗物。
嗤,当他的女儿是没有见识的村妇吗?
他保证,他的宝贝儿女儿是绝对不会对这些东西有什么惊喜的,这些,是入不了他女儿的眼的。
只是容景欢是注定要让容朔失望了。
这个时候,容景欢主动地挽上了阎璟睿的胳膊,笑容满面,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羞,道,“三哥可真好。”
“好什么好?”容朔气急败坏,“容景欢你就这么一点儿眼见吗?俗!”
亏他还大肆地夸赞了这个扶不起的臭女儿,这下一秒就拆他的台子?
只见容景欢没心没肺地应了一声,随即对着母亲傅青葙展颜一笑,“葙葙女士,你不管管你的朔朔吗?”
傅青葙看了一眼,答非所问,“欢欢女儿,我们母女俩出去走走。”
容景欢正想说不,但是在她的余光里,却见到阎璟睿和容朔两个人竟然是在暗自较劲,于是心下了然,起身随着傅青葙出去了。
这虽说是出去了,但是容景欢小姐仍旧还是一步三回头地、依依不舍。
傅青葙打趣儿地说,“欢欢,你父亲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还能把那阎家小子吃了不成?”
容景欢哂笑,虽然她的父亲大人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会吃人的凶兽。但是,容朔先生可是会刁难人的啊。
算了。容景欢转念一想,她的三哥也并不是什么好欺负儿的主儿,怎么就会被容朔先生随随便便地欺负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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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景墅的客厅内。
阎三爷正和容朔先生面对面地坐着。
这一会儿,容朔先生那翘着的二郎腿儿换了一只脚,阎三爷也跟着动作,换了同样一只脚。
容朔先生看到此情此景,鼻腔里不可抑制地生发出一丝怒气,接着他又迅速地换了一只脚,而阎三爷就是继续跟随着容朔先生的动作,也换了一只脚。
“好你个臭小子!”容朔破口大骂,“怎么,老子做什么,臭小子你也要做什么吗?”
“容爷,小辈这是在效仿和学习您。”
“啊呸!”
容朔先生被阎三爷的蹬鼻子上脸的劲儿,气得直痒痒。
突然间,他想到这阎三爷是他自家的臭小子容华的好兄弟,于是又在自己的心里对容华狠狠地唾弃一番。难怪,他以前为什么总是会觉得容华这个臭小子哪里都不对,原来是有一个狐朋狗友在。
真是臭味相投!无药可救!
于是,容朔先生接着又说,“你,臭小子,不准动!听我说话。”
“容爷请便,小辈必定是以容爷为上。”
容朔先生轻声哼了一下,接着站起来,背过双手,“这还差不多。”
说着,容朔先生就走到了阎璟睿的身后,伸手在阎璟睿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有一些语重心长地说,“小子,为人不要太狡诈。你那点小心思啊,容爷我是看得清清楚楚。”
随即,阎璟睿的心里一个咯噔,面上强撑着笑意,“容爷这是哪里的话,小辈的心里自然是一片澄净。”
“哦?我怎么看得像是一个满是算盘珠子的家伙呢?”
容朔转了一个神,神气十足,看着阎璟睿的发顶,转而伸手拍了一拍。
臭小子,头发倒是还挺软的。
阎璟睿感受到自己的脑袋顶上传来的触感,心里却是没有由头的后怕。
都说这景阜的容爷,冷硬狠戾,是一个十足的铁血男人。
只是自打他一进了景墅,除了容爷和他斗嘴吵架的几次,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想一个铁血男人的样子啊。相反的,容爷甚至是有一些幼稚得可爱。
比如,他的宝贝儿景景的母亲大人会唤容爷叫做,“朔朔”。要不是现在的时间和场合不对,他刚才听见的时候,是一定会笑了出来。
当然,同时,阎璟睿先生也是在自己的脑子里不停地幻想着一个很美好的事情,嗯,他也是发自衷心地想要让他的景景每一天都叫他,睿睿。
(呵呵!)
狄扬冷笑:三哥你居然是一个双标!唔,上次是哪个坏蛋,就因为我叫了他一声“璟璟”以后,就把我攒成了皮球一样的,就丢到了外面。嗯?到底是谁?
阎三爷轻哼一声:你叫我璟璟,难道不知道这个读音是需要避讳的吗?
好了,言归正传。
再听阎三爷此时此刻的言语。
“那一定是小辈做了什么不妥的地方,才会让容爷有这个错觉,是小辈的错。”
容朔先生听了这一句话,第一反应是有一些的别扭。
因为除却了中间的半句话以外,他还真的就挑不出阎璟睿这个臭小子的毛病。只不过,阎璟睿这中间的半句话,让他听着,总觉得是有哪里不对劲儿。
正是不对劲儿。
只见容朔先生轻声地嗤了一声,“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