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在接到阎总的电话的时候正在焦头烂额地处理文件。谁叫他的阎总这好不容易恋爱了,他这个作为下属的就应该要多去体贴一下他的阎总呢?
毕竟阎总能够遇上合适的恋情那就好像是千年的铁树开花一样,简直就是百年一遇的大事。
只不过徐特助是万万都没有想到——这向来冷静自持、以工作为重的阎总谈起恋爱以来竟然是这般来势汹汹、叫他措手不及。
三爷谈起恋爱颇有一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味道。这真的不会是他胡乱一说,毕竟他的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大小文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饶是徐特助这般高能力的特助都无法招架住阎总这几日荒废的文件。所以当阎总来电的时候,徐特助就好像是见到了神奇的救星一般,激动、欢呼雀跃。
“阎……阎总,您是不是……”回来拯救我了……只可惜,徐特助的这后半句话还没有来的及说出口,就被阎总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阎总冷峻的命令从电话话筒里清晰地传了过来,“徐特助,你现在下楼去迎接你未来的总裁夫人。”说完,阎总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只留得徐特助一个人握着手机在风中摇曳生姿,好不尴尬和错乱。
未来……总裁夫人……难道是说是上一回他碰巧遇到的那一位顶漂亮的小姐吗?阎总的速度竟然这么迅速,这是敲定了那位容小姐就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吗?
可是阎总似乎并没有指明说他等会儿从哪一条通道将未来总裁夫人给迎接上来,但是阎总都这样说了,应该就是从大家都经过的道路将未来总裁夫人带上来的。
徐特助一经打定了主意,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当下就扔下了折磨他已久的文件麻溜地一路小跑到楼下。
容景欢小姐这个时候正好被讨厌的前台小姐给纠缠住。当容景欢甫一踏入三哥儿的绩琨的大堂的时候,那一个正坐在前台抹着脂粉补着妆的女人就用她尖利的细嗓子唤住了容景欢。
那位搽脂抹粉的女人几乎就是掐着一声矫揉造作的细嗓子发出声音,她说,“这位小姐,你请先等等,进绩琨是需要登记的。还请先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先来我这里做一下登记。”
这字面上的话到还是可以算作是中规中矩的,只不过这个前台女人的声音落在了容景欢的耳朵里,那是怎么样子都不痛快的。
于是,容小姐便就在心里狠狠地训斥了阎三爷一番——坏蛋三爷这究竟是怎么样的眼光。一个前台可以说是一个公司的门面,三爷竟然找了这样庸俗的脂粉女人当前台,可不就是一个市侩的昏君吗?此时此刻,正开着车转悠到一旁原先预定好的花店的阎三爷阎璟睿先生便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极为响亮的喷嚏。阎三爷摸了一下鼻子,低声笑道——一定是他的景景等他等急了,正在想着他呢。嗯,他应该再迅速一点儿,尽管他预定的玫瑰太多了。
而容小姐一面在心底里腹诽起三爷的不是,一面又得要去应付这个讨厌的前台女人。在容小姐刚才经过这个前台女人的时候,隔着那三四米远的距离,容小姐九可以很清楚地闻到这个前台女人身上传来的浓重又刺鼻的脂粉味儿。
可能这同别的人闻起来,不过就是再是清淡不过的普通香气儿,但在容景欢这个从小就在被称为医学巨擘的母亲傅青葙的手里教导长大的人来说,这一点儿的气味都是难以忍受的。
这竟然还要叫她去前台那里做一个登记?什么登记?她去她的三哥的公司竟然还要像平常人那样做一个完全就是形式的登记。
而且这刚才还在打着散粉的女人可不要这样堂而皇之地蒙她,这是把她当作是一个天真无知的简单女人吗?就算是她真的做了登记,这前台女人都不一定可以让她进去。
于是容小姐就双手抱胸站在原位,根本就不往前也不往后挪动一步,容小姐说,“那做完登记以后,这位阿姨是会让我进去吗?”
前台女人听见容小姐嚣张的语气心情就很不好很不好,再是接着又听见从容小姐漂亮的口中吐出来的那一句“阿姨”瞬间就完全丧失了自己的好心情。
但是她身位绩琨的前台人物,又怎么会是就这样就轻而易举地爆发出自己的坏情绪呢?所以前台女人就拼了一条老命地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再说了,现在眼前这位小姐的表现可是和之前几个来绩琨撒泼的女人相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哪怕……哪怕是眼前的这位小姐有着和之前的几个撒泼卖疯的女人迥乎不同的气质和气场。
只是现在落在了前台女人的眼里,那都是一个楼里出来的女人。前台女人又想到自己能够安稳地坐着前台的位子的原因,这心底被容小姐震慑住的底气就又冒了出来。
前台女人说,“小姐你好,我只是前台,自然是没有权利让你进去。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还请你可以谅解。小姐生的那么漂亮,自然心肠也是一样漂亮的。小姐请不要为难我的工作,还是先过来做一个登记吧。”
容小姐真当是要为前台女人的伶牙俐齿和大好脾气拍手叫好,没想到三哥的公司里竟然还有这样有趣的人物。除却这个前台女人的浓重的脂粉味倒还真的就暂时挑不出什么过分的毛病。
这个时候,容小姐都要感激临时推脱着宣称有急事匆匆忙忙消失了的三哥。要不是三哥这临时地出去,她还见不到这样的景致呢。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