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本就是鸟兽,身体灵巧而厚重不足,与兽人缠斗撞击都会受轻伤,何况是落在巫医手里。
漆黑的地下牢房,巫医手持小皮鞭,阴恻恻地向西泽走了过来。
“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雌性在哪里?”
西泽冷笑一声,张口比了个“滚蛋”的口型。
“找死”,巫医神色微冷,一鞭子抽在西泽结实的胸膛上。
这皮鞭是用南海鲛兽鱼尾上的皮制成的,坚韧柔软,每寸细鳞上都带着倒勾,同时又浸满了咸湿的海水。
是以这一鞭子抽上去,不光血肉模糊,更兼呲呲针扎般的疼痛。
城主安瑟维亚怏怏地坐在一边看着,那忧郁的眼神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不过一天时间,早上她还在为自己的狐崽敢于追求雌性而激动不已,下午就尝到了背叛的滋味儿。
那是她的亲生的崽崽,也是最厉害最有出息的崽崽呀,就那么背叛她了。
安瑟维亚心内五味陈杂,一时缓不过劲来,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巫医使劲出了口气,直到身上那莫名的火气倾泻一空,他才松了手,小心劝慰,那话说得好像刚刚打人的不是他一样。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她生的可是给我九尾城,给我兽人族带来灾难的小邪兽,难道你没看见嘛?凌晨那场大火夺取了多少兽人的生命,若是邪兽不除,我们兽界将永无宁日啊!”
“……”西泽无声地鄙视巫医,随即一口血沫子喷在他的面具上:“呸!”声音清脆入耳,听起来也是……嗯,中气十足!
巫医当即怒火中烧,城里的兽人违背他的话就算了,连这小小的鸟兽都敢对他不敬,简直是找死!
巫医还要再打,安瑟维亚冷冷地拍了拍桌子“够了!”
在场众人俱颤了颤,巫医不怀好意地说:“怎么,城主大人,有何指教!”
安瑟维亚斜睨了他一眼,遂温声道:“不敢,巫医大人,我是在想您不如把他交给我,我或许有办法让他开口。”
“哦,是吗?”巫医阴恻恻地冷笑,不置可否。
安瑟维亚要碎了一口银牙,她怎么能听不出来巫医话里的潜台词呢?不就是鄙视她生了个小叛徒吗?
好在安瑟维亚一向有气度,依旧温言道:“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西泽抬眸,冷漠的看了这雌性一眼。
“西泽,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一件事儿?”安瑟维亚缓缓踱步过来。
西泽哑声道:“记得,只要不伤害我的伴侣,不强迫我离开她,我都答应。”
“呵呵……”安瑟维亚轻启朱唇,浅浅的笑了,在这漆黑的地牢里显得十分诡异。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又怎么会逼你去伤害你的……伴侣呢?”
西泽漠然,没有答声。
“老实说,我们只要那两只邪兽,不要雌性,你还可以跟她在一起的。”
安瑟维亚沉声开口:“并且,除掉了邪兽,你就是雌性最厉害的伴侣,你……不想要吗?”
西泽心里猛的抽动一下,如遭雷击般瞬间清醒。明显是被安瑟维亚说得动了心。
安瑟维亚见状得意的掩袖笑了,一双桃花眼凤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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