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德仙官,司命司什么时候将分司开到一线洞天了?”
嘲哳环视四周,想着过了十几日,一线洞天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荒芜的很,只那片开得正盛的彼岸花有点颜色。
她也早已知道赵凌善不是要将她带到司命司,只是不必急着揭穿,只跟着赵凌善走,否则,她又如何知道赵凌善到底有什么目的呢。眼下赵凌善一副得意的样子转身看着嘲哳,任谁都看得出赵凌善是要露出底牌了。
看了许多话本子,凭着这些经验,她实在想提醒赵凌善收收自己毫不遮掩的杀意,太过张扬的杀意是容易打草惊蛇,不易成事的。
赵凌善也同样知道嘲哳的试探,心想你这地仙未免太过自信,不知自己的斤两。其实她也早该知道,嘲哳一向如此,只身去面对持鲛人骨剑的念渔,现下只身入赵凌善圈套,都是常规操作罢了。怕?嘲哳是没什么好怕的。
“嘲哳地使,我倒要问一问你,与凤凰戒玉有一样的相貌是好还是不好?”
“善德仙使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只是打算从相貌这这样肤浅的方面入手吗?”
赵凌善原本就有意借她与凤凰戒玉相貌相似这一点使她与身边的人产生嫌隙。只是她生来就看惯了各种惨死鬼魔,也知道相貌与内心决不可相提并论,是而从不在乎相貌什么的。只是之前有关她与凤凰戒玉的疑点太多,她不得不调查清楚,不过想要以此来击垮她,未免太过自信了。
“嘲哳,无论相貌如何,你终究不过是闻芳那些人弄出的替身,你从降生时就是个替身!”
“彼岸花是闻芳所种的黄泉之花,可他为什么也在一线洞天种了一片?你应该知道,无论彼岸花种在哪里,花意相通,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
“三千年来,凤凰戒玉的残魂,怕是一直在这一线洞天的彼岸花丛中养着呢!”
“你到头来,不过是提供了使凤凰戒玉早日复活的身体罢了。”
说罢,赵凌善癫狂的笑了起来,似乎无论是小辫子还是嘲哳,都只是个被人利用,且毫无还手之力的傻子。
“既然这样,那此事,又与善德仙官有什么关系?”
“嘲哳!我本再安稳历经一世凡胎便可顺利成仙,是你,令那无头鬼魔化,使我魂魄占了魔气。魔界击败天界从而管理三界的野心从来没有消退过,只要除掉闻芳,便可挫天界士气。又因着我的此番历劫与闻芳息息相关,所以,自我出生便被魔界之人找上了门。”
“从此,我便算是以命里仙身入了魔。”
“可我算是要感谢你!善德仙官不过是天界一名小仙。而我赵凌善在魔界,是注定要被四长老奉为主人的,因为杀了闻芳,我是关键。”
嘲哳却从没想过赵凌善已经到了这样癫狂的地步,看这样子,赵凌善离堕仙不远。
“赵凌善!你未免想得太过天真,你当真以为穷凶极恶的四长老会奉你这个小丫头为主人吗?”
“哼,奉不奉我为主人倒也没那么紧要,重要的是,我要你与闻芳像小辫子与李盛那样,天人永隔!要么你死,要么闻芳死!”
“呵,我还以为你是喜欢闻芳,嫉妒得想要将我杀死呢。”
“喜欢闻芳?李盛就已经让我厌恶极了,他放着美丽大方,温柔贤惠的皇后不喜欢,偏要喜欢乞丐出身的小太监。他李盛喜欢低等卑贱的人,早就没什么被我喜欢的资格了!闻芳就是李盛,一样下贱。”
“我赵凌善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孙氏不长眼睛,敢对我下手,所以我要了她宝贝小女儿的命,入宫前又剜了她的眼睛。至于我那个父亲,哈哈,一辈子没有儿子,是不是他最好的下场?”
“所以,嘲哳,你该明白,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赵凌善终于亮了剑,直抵嘲哳眼前,嘲哳一个转身避了过去,祭出陆离抵住赵凌善剑锋,将她的剑死死地卡住。
“赵凌善,论法力与武力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呵,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自己处置你?”
赵凌善趁说话时候嘲哳分散了注意力,一个发力将赵凌善抵退了两步,两剑接刃散出的剑花瞬间消失。
赵凌善悠闲地收起了剑,却突然对着嘲哳皱了皱眉,狠狠地说到“怎么是你?”
嘲哳一惊,才发现赵凌善是对自己身后的人说话,而她竟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急忙转身,却看到了腰间别着喙月剜的黑羽。原来,赵凌善真的恨极了她,竟搬出了魔界的黑羽长老。嘲哳握了握陆离,心道陆离啊,你有没有信心干过喙月剜啊。
嘲哳十级戒备,却不想黑羽皱着眉疑惑的看了她一会儿。身后的赵凌善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黑羽!为什么是你来,其他三长老呢?”
魔界黑羽仍是用他那双鹰眼定定的盯着嘲哳,愈发疑惑,也不耽误回答赵凌善的问题。
“一个小小的地仙,不用那么多人。”
回答完却看到嘲哳手中的陆离,疑惑的眼神变成了震惊,却依然皱着眉,
“你是凤凰戒玉?”
嘲哳心道不好,往日她被天界戒玉旧识认错了也就罢了,自己胡乱解释一下也没什么影响,只是被这魔界的人认错倒是危险。凤凰戒玉身为天界战神,自然是得罪了不少妖魔鬼怪,再加上“堕神之战”时魔界跟着堕神蔺竹想要攻打天界,应该是遭了戒玉不少的教训。只是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