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金哭笑不得,真是说多了都是废话,说了那么多他就听进去这一句。女人和男人的理解能力居然差这么多,女人能把一个点理解成一个面,男人能把一个面缩回成一个点,让人又笑又气。
她点点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你昨晚为什么要再开一间房呢?”
杰蒂森半张着嘴,突然侧头一笑,笑的特喜庆,道:“老婆你这么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昨晚是想跟我发生点儿什么。没想到你会这么主动,我真是受宠若惊,早知道这样我何必忍一晚上呢。”
杜如金禁了下鼻子,用筷子敲了他的手背,道:“你胡说什么呀?”
杰蒂森还是笑,道:“那我只能这么理解。其实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你知道我是个——”
“你是个正常的男人。”杜如金抢了一句。
杰蒂森道:“昨晚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我们一个房间住的话,要说我什么都不做那肯定不现实,我们都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小孩儿了。我一开始确实是那么计划的,我们住一起是条捷径,你接受我可能就容易多了。但是我听完你昨晚在餐馆说的那些话,知道你是真有心考虑我,我突然觉得不能急于一时。万一我霸王硬上弓惹怒了你,让你觉得我就是个没有自制力的笨男人,那就太得不偿失,毕竟我曾经就是没抵住诱惑。我想我们两个反正早晚的事,女人和男人的生理yù_wàng不一样,我再着急也必须得等一等。”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杜如金摇摇头。
饭后,他们先去退了房,然后结伴去那个叔叔的村子走了一圈。
杜如金把当地的民风民情包括环境一一记录了下来。什么样的山,什么样的水,什么样的小商店,什么样的桥。听商店的人说那个叔叔的女儿考上了一所医学院,学费很贵,一年要两万多,学制五年。那个叔叔现在就在女儿的大学附近打工赚钱,不知父女俩的感情怎么样,总之是见到面了,知道彼此长什么样子了。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那个叔叔曾经做出过什么伟大值得称颂的事情,他不过是一个没有妻子,带着老母亲隐居深山的孝子。没有人见到过经他看守的那一片片山林,一个不热爱生活的人,怎么能把一个荒芜的地方改造成一个美丽的庄园。也许在那个叔叔心里,他也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有何不凡之处,杜如金认为他伟大,是因为他坚守的时间,一天一点,二十年如一,信念这个东西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伟大可以是惊世工程,也可以是一点一滴。
杜如金说她一定要带杰蒂森去看看那个叔叔看守的地方,每天种一颗花,栽一颗树,二十年之后,那会变成多么壮观的地方。
杰蒂森说他拭目以待。
漠河之行还有最后一站,是杰蒂森坚持要去的北极村。听说那里也有蘑菇房,房顶都是洁白的雪,有红色的灯笼和木头的栅栏。
看北极光也讲究缘分,他们在北极村里一连等了三天都没有见到北极光的影子。杰蒂森说如果北极光再不来,温庭伟那边就等不下去了。
回程很顺利,杰蒂森没有被拍。他提前打电话通知了温庭伟他们回去的具体时间,温庭伟说如果他们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到他家里。杰蒂森一个人住,家里没保姆,回家吃不上饭,温庭伟不仅自己会做饭,还请了一个更会做饭的保姆阿姨,家里打扫的干净不说还有宠物。要不是心里惦记着和惜墨独处,杰蒂森都想在温庭伟家常住了。
看到温庭伟的一瞬间,杜如金不禁轻轻啊了一声,道:“你怎么瘦成这样?”
杰蒂森在旁边道:“都已经胖点了。”
温庭伟带着点笑意,让他们进来,道:“在等你们吃饭。”
进门就吃饭,正合杰蒂森的心意。食物很精致,餐具尤其讲究,典型的温庭伟式招待,看着好看,无处下口。杰蒂森把每样东西都看了一遍后,道:“庭伟,你总是这么吃饭,什么时候才能胖起来?”
温庭伟扫了一眼餐盘,道:“你我的体质不同,我想要尽快恢复体重,吃这些就可以了。”
三人开始吃饭,期间温庭伟听杰蒂森讲了几段这几日的见闻,提到了陈圆圆。温庭伟又关心了下杜如金的新小说,问问她这一年多以来的生活。杰蒂森吃着吃着,抬头对温庭伟道:“对了,你不是要问惜墨一个问题吗?”
杜如金放下餐具,道:“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是我可以回答的,我定知无不言。”
温庭伟凝神注视着她,慢慢的也放下餐具,语气沉重的说:“是。我希望你能代她给我答案。”
杜如金说好。
温庭伟却低下头,带着一点苦笑的表情,道:“你可能觉得我好笑。”
杜如金道:“不会。天底下如果还有一个人觉得你不可笑,那一定是我。我为了这个故事流了好多眼泪,多到不敢告诉别人,他们一定认为我太矫情。现在这里的是我们三个人,如果再多一个,我都不可能把话说得这么坦然。所以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回答的。其实我很欣慰有个演员愿意深入走进那个角色,我对那个角色很有感情,真的很有感情。”
温庭伟点点头,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写这个故事?”
杜如金没有隐瞒,说了心里话,道:“可能因为没有人爱我,我渴望像她一样得到男主人公的爱情。我最后让她离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