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澜开始回忆,然后点开手机,在搜索栏里面输入了杰蒂森和亚雯,想查查新闻。杜如金拦住她,道:“你就算查也只能查到旧的绯闻,就普通网友的搜索技术,几乎是查不到什么的。至于这么认真吗?那个男明星有什么好,不就是有副好皮囊么。有好皮囊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好比英俊无比的长官!这么英俊的人天天在眼前,小姐姐你不多看两眼,总盯着八竿子搭不到的杰蒂森有什么意思啊?”
那澜抹抹眼泪,到窗前看了看树下的榴莲,转身打算出去。
杜如金道:“你还培养跟那个负心汉一样的兴趣爱好?”那澜说她花了一百八十多买的呢,也不能这么浪费了。杜如金让她等一下,说她要给英俊无比的长官致个电。
电话一接通,杜如金就马上笑起来,就算没有面对面,夏承乾也能一下想象出她笑起来的模样。
“长官,你喜不喜欢吃榴莲?”
那澜在一边瞪眼,怪杜如金拿自己的花献佛,杜如金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听夏承乾道:“榴莲味道太大了,我不太喜欢。”
“那孩子呢?”
“哦,乔治吃过两回,也吃不惯。”
“那大姐呢?”
“我姐也不喜欢。”
“那高科呢?”
杜如金开启了同一系类的问题模式,只不过变换了一下对象,对象从东西变成了人。
夏承乾想了想,道:“高科喜欢吧。”
“我知道了长官,祝你周末剩余的时间都很愉快!”
她挂断电话,对那澜说就送给高科吧,东西她去送,保证以那澜的名,放心,她干不了一百八十块的亏心事。
那澜平时跟高天慧走的并不近,也没有献殷勤的心,但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喜欢吃榴莲,再说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吃,要实在没办法,此榴莲就得听凭杜如金处置了。她道:“好吧,随便你,你要提前想好说辞,送礼也得有个由头。”
杜如金道:“我每天都得找高科说说工作,就趁汇报工作的时候把东西送出去。”
提起工作,那澜想起了夏承乾前几天在食堂说的话,就问杜如金怎么不跟夏哥汇报,夏哥很关心工作进展,还说要找她谈谈,怎么样,谈了没?
杜如金说谈了,简直谈的皆大欢喜,这几天她可是不辞辛苦多方取证,收获颇丰,法务会计部的工作即将告一段落,接下来监察部得跟进了。说着她把鞋子甩掉,盘腿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那澜,道:“我们聊聊工作也比聊杰蒂森和榴莲好。来来来,小姐姐,我跟你好好汇报一下,你可要用心的听,把刚才的事儿都忘了。”
那澜只能点头,愿意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让她说吧。
杜如金双手手心朝上作了一个托举的动作,道:“把你的情绪振奋起来。我要说正事儿了!”
“我振奋着呢。”
“ok!”杜如金于是道:“雅贿你知道吧?”
那澜皱皱眉,道:“雅贿?难道周宏章还涉及这类问题?”
杜如金说他涉及的问题可就多了去了,如果写成小说,怎么也得出一系列,篇幅跟《盗墓笔记》差不多。要说咱们国家的拍卖法这一领域急需改进,让太多人太多企业集团游走在法律监控的边缘,查无止境。对于她杜如金这种极其负责的人来说,只能不去想,只要稍微想一想,头就疼的受不了。不过忧国忧民忧太大都没什么用,还得一件一件小事儿办。周宏章这次栽大了,不是银行里其他人落井下石,他是真的有问题。
可能时间来不及,下游犯罪的过程还不是很成熟。业内人士都知道,以他人名义开设账户,进行小额的跨国交易,尤其一些国家和地区还可以开设保密账户,执法部门查起来会非常困难。按照常理,周宏章这种金融老手,一定会采用最保险的方式,但是他没有。听银行的人反映,周宏章也就是这两年不太干净,以前这个人是很清廉的,可能他并没有大家推测的那么狡诈。
之前说过有一部分被“甩干”,这种判断存在失误,周宏章实际上没有那么多钱。法务会计部查到一部分不记名债券,当然肯定不会有债权人姓名,但是那家债券发行公司的监控视频里在3月13号下午两点到四点拍到周宏章的妻子凭借息票去领取当期利息。经查证,她一共领走了两千个榴莲的数目。就树下那榴莲。利率11,半年支付一次,她可以领走55的。
那澜竖起两根手指,自言自语两千个榴莲,继而按照到期收益率反推,算出周宏章购买了六百五十多万。
杜如金说这笔钱是确定有问题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资金去向,暂时查无所获,不过根据洪翔提供的证据,他给周宏章的钱远没有这么多。
那澜忽然想到那个词,道:“你刚才说雅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如金喝了口水,同时打开了一袋零食,道:“终于说到点子上了。知道拍卖公司在中间起什么作用吗?”
那澜道:“这个可真是炒作,拍卖公司可以把鸵鸟蛋炒成恐龙蛋。”
“不是恐龙蛋,还是字画。涂鸦之作,当然我这么说过分了,我不懂欣赏,那就是后后后现代作品吧,一幅画,在香港卖出了四百多万。购买者你猜到是谁了吧?正是嘉禾里谢腾华。我们查到了,画画的人是周宏章的亲外甥,小孩儿才二十二,就算是天才,也不至于两百多万。我觉得杰蒂森那幅看不出来虎字的《一笔虎》还可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