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瑞道:“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便先给球叔转百分之五,等祭拜的时候,再跟父亲说一声,多转百分之十给球叔。”
方方在一旁听见,诧异地道:“哥哥,你要转百分之十五给爸爸?那你也剩下没多少了啊?”
博君瑞笑道:“都是一家人,多点少点又怎么样?再说,公司的事情我也不管,还是全靠球叔。”
李球宽连忙道:“其实也该去拜祭一下振庭了,这两年忙于工作,清明也没有前去拜祭上香,一直觉得对不起他。”
崔素芳默默了一下,道:“那好吧,我陪你们去。”
“我也去!”方方连忙道。
博君瑞笑了,“你啊,就下次再校。”
方方抱怨道:“我就不能请假吗?”
“请什么假呢?哥哥是去说一下股份的事情,你难道也要转让股份给球叔吗?”博君瑞道。
“无所谓啊!”方方道。
博君瑞揉了揉她的头发,“得了,你那点股份,是父亲留给你做嫁妆的,你就踏实地留着吧。”
“是啊,听哥哥的话。”崔素芳嗔怒道。
方方一向怕妈妈,只得吐吐舌头,“那我收拾一下,叫小光叔送我回校。”
方方说着,便上楼收拾。
博君瑞慢慢地转脸看着李球宽,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寻常一样,“那我们走吧。”
“好,走吧,你开车还是我开车?”李球宽问道。
“我开吧。”博君瑞道。
三人走了出去,博君瑞上了车,李球宽和崔素芳坐在后座,从车内后视镜可以看到他眼底的神采。
博君瑞忍下血仇,发动车子,慢慢地驶出。
博振庭葬在香山公墓。
开车过去,也就大半个小时左右,出门之前,博君瑞已经给龙飞笙发了地址,让她打车过去。
他买了一束鲜花,放在副驾驶位置上。
看着静静地躺在副驾驶上的鲜花,博君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
驱车到了香山公墓,停车之后还要走大概十分钟。
博君瑞记得龙飞笙说过,进入公墓范围,便可以开始拖延时间。
所以,他走得很慢,李球宽和崔素芳走在前头,他落后了一大截。
崔素芳在前方喊道:“阿博,你怎么回事?走得那么慢啊。”
博君瑞道:“我脚有点痛,应该是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伤了筋骨。”
李球宽和崔素芳停下来,等他走到身前,李球宽一脸关切地问道:“没事吧?伤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家里有铁打药酒,我可以帮你擦一下的。”
“之前想着不要紧,没想到走几步就开始痛了,你们先上去吧,我先上个洗手间。”他刚刚看到龙飞笙的身影闪进了洗手间。
公墓这边,不是清明重阳的话,一般没什么人来拜祭,所以一眼就看到了。
李球宽道:“那好,你小心点,我们在上头等你。”
“好!”博君瑞慢慢地走向洗手间。
在洗手间门口的洗手台上,他看到李球宽和崔素芳慢慢地走上去了。
龙飞笙走出来,与他一同站在洗手台前,“你就尽量拖延时间,能到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多是最好的。”
“你说能让我看到父亲,怎么看?”博君瑞问道。
龙飞笙看着他,“我如果让你看到,你还能这么平静吗?先别着急了,来都来了,不在乎多等一会儿。”
博君瑞想想也是,如果看到父亲,他未必可以保持冷静。
“那好,我尽量拖延。”他看着龙飞笙,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但是也不忘说一声,“谢谢你!”
龙飞笙看着他苍白而俊美的脸庞,轻声道:“去吧,别着急,凡事有我。”
这句话,让他的心踏实了许多。
他默默地转身走。
一路上去,十分钟的路程,拖延了到二十分钟。
崔素芳站在坟前,手里抱着鲜花。
回头,看到博君瑞慢慢地走上来,她轻轻地叹气,“阿球,来到这里,我心里有些难受。”
李球宽握住她的手,道:“别傻了,这件事情都过去十年了,再说,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崔素芳喃喃地道:“是啊,我们也是被逼的,他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所以,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李球宽见博君瑞慢慢走近,眼底的阴狠一收,道:“好了,不要再说了。”
博君瑞来到墓前,看着墓碑上的字,想到里头躺着父亲的骨灰,再想起龙飞笙告知他的事情,心里一时悲痛,却不得不忍着这悲痛与愤怒,轻声道:“父亲,我来了。”
公墓有人打理,但是,墓碑和拜台上,还是布满了尘埃和落叶。
他跪了下来,清理落叶和慢慢擦拭尘埃。
墓碑上,有博振庭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脸带微微的笑容。
博君瑞慢慢地擦拭照片,一点一点地抹,动作细致。
“好了,阿博,你跟你爸爸说说。”崔素芳道。
博君瑞却回头看着崔素芳,“妈妈,你是不是该先跟爸爸说句话啊?”
崔素芳微笑道:“你没来到之前,我已经说了。”
博君瑞回头看着李球宽,“对了,球叔,我听说你们三个当年是同学,朋友,是吗?”
“没错!”李球宽笑着道。
博君瑞问道:“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
李球宽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这个,你如果想听的话,等回去了有时间,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