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狗蛋儿叉鱼的力道轻了些,只堪堪划破鱼鳞。到手的鱼儿用尾巴甩起浪花,挣脱向前游弋,湖水中升起一缕淡淡鱼的血迹。
懊恼地把鱼叉狠插至水下泥地,狗蛋儿失望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今日初七,十五就要去见那个木老爷,要真被选上了,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别这么丧气,说不准你能光宗耀祖,中个秀才举人呢!到时候,可就不是和我们一样,一辈子侍弄着庄稼的人了。”强子天然乐观,他猛地收手,捉住了那只被狗蛋儿放跑的鱼儿。
狗蛋儿微微摇了摇头,没有接话。他看着在强子手里沾着鱼血,还有那种在强子手里猛烈挣扎却无法挣脱的鱼,居然意外地有些伤感。
为何伤感,他也不知。九岁孩童的世界很简单,还不懂太多弯弯绕绕。只是冥冥之中,好像隐秘地显示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自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