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里约米斯而言,今日是一个值得欢庆的日子。对米罗狄尔康的人民来讲,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将为曾经纷乱的过往,分裂的国家画上休止符号。
往来的车辆内,人们时刻关注广播内容。更多人静坐于电视机前,等待即将开始的仪式直播。还有无数速贷大厦前的记者们。
这些人心系之事唯有一件。
反动派的领导人卡斯比同总统商议投降一事。
时来四年,纵然有大国暗地的经济支援,这些常年混迹山林中与危险为伴的激进理想派再也撑不下去接下来的日子。
四年中被击毙的同伴有多少?
新加入的血液又有多少?
毫不客气的讲,是20:1。
“来了!来了来了!”
被安保们挡在警戒线后眼尖的记者们如深嗅到大新闻的鲨鱼,正想看向那缓缓而来的黑色轿车。
当那车稳妥的停在门前时,人群的惊呼声达到最高潮。
如涌动的波浪,争先高举手臂,照下第一时间现场照片的记者们毫不客气的对身旁阻碍自己的同行痛下黑手。
或拽衣服,或拿捏住一处皮肉,甚至部分女性借着高跟鞋的优势,狠狠踩下。
而这些手段极其残忍的人注定能从谋得的半分空隙中拍到一组令主编满意的答卷。
“卡斯比先生,请问您这次真的是一个人来的吗?”
“卡斯比先生,您有想过投降后的事情吗?”
“卡斯比先生卡斯比先生”
背后是这样汹涌的声浪下,表情毫无波澜的卡斯比,踏上门前台阶,直至所有人都能见到自己的位置停下,背转过来。
那位于现今总统同龄的老人,有着一张被平原的毒太阳和潮湿的森林雕刻沧桑的面庞。
宛若蛇般罗列过诸张面庞,卡斯比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人群的正中央。
“这次,我是为了和平而来。”
一如深海中的水雷爆炸前般宁静,人群因为卡斯比的话语而默契的沉默。
是在惊讶。
这位一直以来主张同大国作战,拒绝活在支配亦或是施舍性的援助下的激进老人会从嘴中吐露出和平二字。
沉默后,卡斯比的话经由诸位脑脑的过滤,是流入心的话语,最后化为感情的爆发。
坐在电视机前的人也好,车上听广播的人也好,还有最近距离听到卡斯比话的记者们,所有人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同一想法。
和平,或许我们所向往的和平真的来了!
“他还真会说。对吧,伊万。”
办公室内,罗切斯坦喝着定神的咖啡,看着电视直播中卡斯比认真的模样,同站在沙发后的伊万打趣。
“但是,这些不现实的好听话不正是人民们最爱听的吗?”
伊万露出陪衬的笑容,身为里约米斯警局最高负责人,这次的会议伊万本无旁听的权力。
哪怕是由他们警局的人负责安保。
所以,能站在这里的理由自然不言而喻。
“没错。”罗切斯坦如遇知音般的赞同:“人总会更倾向于好的一面,哪怕那只是表面。”
说着好听话的康达总统,因为纵容大国的肆意妄为,直到临死前也没能做出一件促使米罗狄尔康的内战结束的事情。
没错,卡斯比能做出投降的选择是由罗切斯坦暗地中一手促成。
这个野心家,他庞大的野心下是对权力实质的掌握。
赞同的人也好,非议驳论的人也罢,只要拥有对里约米斯,对米罗狄尔康军事力量的掌控,那群人又何敢去违背罗切斯坦?
“克里斯那边呢?他做好准备了吧。”
“是的。”
提到克里斯方面,伊万不由划过的笑意被罗切斯坦很好的注意到。
“你很兴奋?”
“没错。我只要一想到萨里被做成使魔的模样,那种喜悦之感就悠然而生。”
“伊万,你对前辈一点也不尊重呢。”
“这一点,您不也是一样吗?罗切斯坦先生。”
两个人同时露出笑容。
知己,知自己。
会议室内的罗切斯坦和伊万都深知彼此的所思所念,所以才会聚首于此。
医院的走廊,人流为患。
“慢着,阿尔贝里希先生。”
赛利从阿尔贝里希的身后绕到前面。
“怎么了,赛利?如果你在担心我的身体状况的话,你也见到了。现在的我可以战斗。”
身上穿着赛利新买回的白衬衫,阿尔贝里希看着眼眸中坚定神色的赛利。
“不,请您带上我。”
出乎意料的,一直以来据阿尔贝里希观察有些怕他的赛利主动要跟着自己行动。
“我也是这次行动的一员。所以请您把我也带上。”
赛利把阿尔贝里希的沉默当做审视自己的实力,才有此言。
至于为什么?
如果你用双眼去看的话,你会发现相比单调的传闻,阿尔贝里希是一个具有更多色彩的活人。
这是阿尔贝里希被爱德文带走后,基诺斯教授的原话。
为数不多的几天相处,赛利发现就如教授说的。
巴黎先生,实力强大的前辈,暖心的兄长,神秘的光环
太多太多,阿尔贝里希所每每展现的东西。
所以所以
至少这一次,他想跟在阿尔贝里希身边,见证阿尔贝里希绰约的身姿。
“想来的话跟来就是。”
“唉?”
赛利本以为阿尔贝里希至少会问自己为什么之类的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