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吧。”
伴随最后一具同伴的轰然倒地,队长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作为强者证明的始作俑者,颤抖成习惯的双手,不知该放到何处。
如饮水般随意,似走路般恰意。
那男人的表情就是在述说这是一件普通,必然发生的事情。
以鬼魅般的身法从同伴们的身边略过,皆以扭断脖颈的方式终结掉他们的性命。
这方式同率先死掉的同伴相比已如恩赐。
短短的一分钟,映入队长眼中是不曾有想到,根本不会想到,足以震撼心脏的画面。
那男人嘴中默念的数字如夺命的死神计较着可以掠到腹中的灵魂。
现在
该轮到他了。
“还剩三个。”
被阿尔贝里希紫眸锁定住的队长看着逐渐接近的身影,不加隐藏的恐惧蔓延他浑身每一个角落。
本不算遥远的距离已化作通往死亡世界的路途。当阿尔贝里希每走一步,从死亡深渊伸出的触手便离队长更近一毫。
身高压制吗?
看着近在咫尺宛如女子的脸庞散发的冷意,队长不自觉把阿尔贝里希看的愈发高大,身高相似的两人,队长却唯有去仰望阿尔贝里希。
头盔的内部早已被汗水浸湿,随便张嘴,顺着鼻翼流淌下来的汗水钻进他的嘴里。
咸湿的汗水饱含苦涩。
“求求求你!”
象征尊严的双膝廉价的跪在地面,生与死前谁人都一样,活命便是这颗抵在地面的头颅内唯一所想。
“可可以的话请不要杀我。”
“为什么?”
“我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情报交易也是保命手段的一种,军人入伍前会被特别强**报的重要性,即便付出性命也要死守情报。
这是情报的重要性。
但同样的,相比无关紧要的一条性命,一条至关重要的情报显然会更令对方心动。
那个淡漠生命的男人应当不会在意放走一人吧。
额头恭敬的贴在地面不敢抬起一丝的队长看不到阿尔贝里希的表情,滴下的汗水逐渐溢湿地面,
煎熬的等待,这是一种更为细微无时无刻不在用针尖摩擦心脏的痛楚。
“可以。”
心中一喜,怕阿尔贝里希改变主意的队长迅速开口:“我们是隶属与米罗狄尔康王国的特行部队”
或许是因为紧张,队长罗列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消息。但阿尔贝里希仍然选择耐心听完。
“你的上司是谁?”
神经紧绷的队长即便阿尔贝里希平淡的语气稍微带露些不满的词,也会为之一颤。
忍住夹着颤音的队长道:“罗切斯坦。让我们来拦截这架飞机的人也是他。”
“你们身上的魔力层是谁为你们施加的?”
“是个叫做特雷尔的魔术师等等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有看见过特雷尔的身影。”
说着,队长想起了这次随他们一同前来的魔术师。
听到队长的话,阿尔贝里希本开始放松的警惕再次拾起。
“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那可以放过我吗?”
期颐如小狗般的目光。
没有人会相信阿尔贝里希会把一个铁血的军人威慑成这般模样。
“很遗憾,不行。”
瞬间被打入深渊,阿尔贝里希无情的话把队长刚由然从心底升起的希望打碎。
阿尔贝里希充满冷意的脸庞,燃起队长心中绝望火焰的爆发。
“你骗我!混蛋!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这份癫狂正是心被绝望包裹住所做的行为。
持着军刀,同阿尔贝里希极其接近的队长确信自己一定能杀死这家伙。
鬼魅般的身法又如何,瞬间逼近的刀刃是不会被你所躲过。
仿若狩猎成功的喜悦,嘴角极度上扬的队长笑容戛然而止。
那份突兀闯入翻滚热血的冰凉感是什么?
一瞬间,如浇灭烈焰汹腾的冷水,一切都回归原始。
焦躁,恐惧,绝望的负面情绪离去。同样的,亦不存在类似于欣喜的正面情绪。
啊,是死亡。
那被浇灭的火焰正是队长的生命。
这家伙,果然是怪物啊。
最后一眼瞟到穿透自己胸膛的白嫩手臂,队长讥讽自己的不自量力。
这用来阻挡飞弹的衣服,却阻挡不住阿尔贝里希贯穿自己胸膛的手臂。
不,即便不穿这件衣服,本身以手臂贯穿胸膛也依然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咳出的血洒在阿尔贝里希的衣服上,刺向他的军刀不再富有侵略性,如听话的孩子军刀,被队长紧握着,轻轻趴在萨菲洛特的肩膀上。
啪啪啪
奚落的掌声从阿尔贝里希的身后本应是驾驶室传来。
“完美的一击。真是优秀。”
次男似女的声音,和那两位的声音完全不同。
那么结果只能是一个。
“趁着我被他们吸引注意的时候利用隐蔽魔术潜入进来的吗?”
尸体倒地,阿尔贝里希抽出手,望向站在驾驶室门口,穿着女式夹克玩味看这张自己的男人。
“那两位都被你杀了吗?”
“当然。因为看见还剩最后两个,所以忍不住替你出手。”
源于男人手掌突兀出现的火球窜过阿尔贝里希的耳边,阿尔贝里希侧眼,看向以化为火海燃料的降落伞。
“确实,杀死驾驶员,烧掉降落伞的话,我逃不掉。但你要怎么办呢?”
即便被逼入绝境,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