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静谧,纯白色渲染宛若致幻般单调的房间。
桌子,床,除却形状不同外,若把这些东西归为一类也是可以的。
这房间内唯一的色彩便是躺于床上的青年。
恰到耳际的漆黑发丝下隐匿紧闭的双眸。
柳絮般的眉梢,轻薄的唇角,柔和的脸庞,那人就像是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的人。
至于是漂亮的男人,还是俊俏的女人,至少单从外貌上无从可知。
仿佛仿佛是跨越性别以美和圣洁为代表的天使降临这房间,轻伏于床。
心脏的律动以波浪般线条的形式呈现于床边仪器的屏幕中。
洁白宽大的衣服如用亚麻布包裹住新生儿般裹住那人的身体。看上去颇为诡异的是正因为全是白色,那青年的头从远处看就像是被割断放置于病床上。
心跳声化为电子仪器的嗡鸣充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那人还想在那里躺多久?
匿藏在眼皮下的眼眸究竟何时会见到这个世界。
不堪的记忆。
被虚伪的假笑声淹没。
奢华的房间,糜烂的气息充斥。明明一切都是现实,却让人倍感虚假。
身着西装的阿尔贝里希看着脸上挂着迎合的笑容,坐在沙发上用尽一切被灌输的动作去让面前丑陋的男人们感到愉悦的少女们。
她们穿着精美的服装,每一位的样貌都可以用代表这个年纪水平之上来评价。
但仅限于外貌。
阿尔贝里希的双目充斥的冷意很好的匿藏在发丝下,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光线从偌大的窗户映入,却穿不透包围全场的暗调。
男人们贪婪的目光,令人甚至想要呕吐出胃里一切的笑容下,少女们的动作变得愈加木讷。
这就像是病毒般迅速蔓延,房间内三个女孩子身上生的气息越来越渺然。
她们失去了灵动的双眼,取而代之的是如机械般只会转动的球体。
失去了最重要的心和脑。感情被抛弃,思想被禁锢于某一处角落。而这些男人却乐此不疲的和她们玩乐交流。
那些男人把手放在哪里?阿尔贝里希看着或挽少女腰肢,或搂住少女肩膀,或放于少女胸前露出淫笑的男人们。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在这座庄园内,这里的一切都是这里主人,名为萨克里斯的男人所有物,包括这些自以为是萨克里斯朋友的商人,农场主,和政客。
这恶劣的男人擅长把所有掌控在手心。
这些被他用各种各样方式拐来被驯化的少女们不过是冰山一角被拿到聚会中的玩具。
为这场他们准备肮脏交易的聚会增添大部分男性都会喜欢的玩具。
他会按照他的喜好把这里的一切变成想要的模样。
阿尔贝里希冷漠的站立于沙发之后,一如腰间被收录于剑鞘的利刃。
若非萨克里斯要求自己必须跟在他的身后,一刻钟他都不会停留。
“怎么了,阿尔贝里希?从刚才起,便一直不说话。”
温文尔雅的脸庞,微眯着双眼,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金黄色的头发垂落,就如正值壮年的萨克里斯,灿耀如太阳般。
“没什么,萨克里斯先生。”
中性的声音。
或许因为正处在变声期,似男孩的声音,却在阿尔贝里希冷漠脸庞的加持下,更像清冷的少女。
“我说萨克里斯先生,很早以前我就想说这件事情。”
萨克里斯附近的那名正不客气把手放在少女胸前的肥胖男人嘴中嚼着食物,含糊不清的出声。
“是什么呢?托克先生。”
眯眯着眼的萨克里斯反问。
和丑陋如肥猪般的男人相比,萨克里斯是狡黠的狐狸。
不。
阿尔贝里希否决自己率先想到的不恰当的对比。
因为狐狸可没有萨克里斯凶恶的獠牙。
“能把你身边的女孩借我两天吗?”
肥猪充满侵略性火热的目光放到阿尔贝里希清冷的脸庞。
嘴巴肆意咀嚼混合着唾液的食物,不待的模样,像是随时要把阿尔贝里希一口吃掉。
是极品的少女。好想得到好想蹂躏她,哀嚎,求我
这便是那指甲般大小的脑中所想。
“请恕我拒绝。”
沉默,萨克里斯的眼眸划过精光。
“他对于我而言可是最重要的存在。”
萨克里斯尾音落地,一抹轻风从他的身旁拂过,零星间,唯有最为真实的利刃出鞘的声音。
人每次眨眼需要花费03~04秒,当萨克里斯再度看向托克时,那里所弥留的仅有三大块被血污秽的肥肉。
头,上半身,下半身,如教科书上的知识,切割匀称。
“你弄脏了我的毛毯,阿尔贝里希。”
萨克里斯看着面前如保护罩般被阿尔贝里希剑鞘挑起挡住血污所侵蚀的毛毯,转头看向冷漠,丝毫对造成这一切无感的阿尔贝里希。
血液顺着阿尔贝里希右手所持的剑刃逐渐流淌在地面。
“和弄脏毛毯相比,你应当更讨厌沾上死人的血液。”
当阿尔贝里希说话之际,除却萨克里斯的所有人怔然望向突兀出现取缔托克位置的肥肉。
身上尚且存在的黏湿温热的液体弥漫刺鼻的腥味。
这群人身上全然是被阿尔贝里希切割开托克时所溅射到的血液。
“啊!!!!”
尖叫,众人不约而同对那如恶魔般闲庭信步以残忍手段杀死生生活人仍无